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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及其人生哲学


”。《列子·杨朱》说得更明白:“仁圣亦死,凶愚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矣,孰知其异。且趣当生,奚遑死后”。另一类是葛洪式的赶紧修仙,逃脱死亡。《抱朴子内篇·勤求》先是警告人们说:“里语有之:人在世间,日失一日,如牵牛羊以诣屠所,每进一步,而去死转近”;“且夫深入九泉之下,长夜罔极,始为蝼蚁之粮,终与尘壤合体,令人怛然心热,不觉咄嗟”。死亡如此恐怖,出路何在?《勤求》继而又劝诱人们修学神仙之业:“若心有求生之志,何可不弃置不急之事,以修玄妙之业哉?……是以上士先营长生之事,长生定可以任意。若未升玄去世,可且地仙人间”。成仙可以长生不死,至少能够“地仙人间”,解除死亡的威胁。上述两类乐观主义的生命论,杨朱式的是无可奈何的苟且行乐,葛洪式的则是高扬生命的主体性原则,我命在我,人力胜天,过分乐观地认为人通过修仙可以逃过生命的自然法则。由此也透示出,魏晋时代人们对生命的忧患悲叹,导致了及时行乐和神仙长生之风的流行,这两股风的社会影响很大,尤其是对神仙不死的追求,涵盖了社会各阶层。生命意识的高度觉醒,乃神仙不死说的强化剂,增强了人们对其信仰的力度。

魏晋时代,天下纷纷,战乱、瘟疫、政治恐怖,特别是统治集团的残酷内讧,今天我杀你,明天他杀我,“名士少有全者”,生命毫无安全感可言。值此动荡不安的时代,士大夫们的人生观亦发生巨变,治国平天下、建功立业的人生理想与价值追求为闲适恬淡、隐退山林、自由自在所取代。纷扰喧嚣的尘世带来恐怖与痛苦,汲求功名,活得太累,何如啸傲山林,闲云野鹤,轻松自如。即便是位处庙堂之上,也应象山林中一样,不为俗务所累。内圣之道成为朝野士大夫共同的价值目标。名垂宇宙的诸葛亮告诫其子:“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25] 且其最初的志向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26] 这道出了当时一般士人的心态。士大夫们这种人生价值观的转变,也给神仙思想的传播一个极好机会,为神仙思潮的形成提供了土壤。

葛洪的人生哲学就诞生于这样的时代思潮中。此外,葛洪的人生哲学对道家思想采取了批评与吸取的态度。葛洪批评道家,除了从刑法角度,[27] 主要还是站在神仙家立场上指责道家尤其是庄子的生命观。《抱朴子内篇·释滞》抨击说:“文子庄子关令尹喜之徒,其属文笔,虽祖述黄老,宪章玄虚,但演其大旨,永无至言。 或复齐死生,谓无异以存活为徭役,以殂殁为休息,其去神仙,已千亿里矣,岂足耽玩哉?”又《勤求》批评“俗人见庄周有大梦之喻,因复竟共张齐死生之论”,并认为“庄周贵于摇尾途中,不为被网之龟,被绣之牛,饿而求粟于河侯,以此知其不能齐死生也”。激烈攻讦庄子的齐死生说,认为其与神仙长生大相径庭。对于老子,他一方面说:“五千文虽出老子,然皆泛论较略耳。其中了不肯首尾全举其事,有可承按者也”。[28] 另一方面又赞赏“老子以长生久视为业”。[29] 只要讲长生不死,他便引为同道,反之,即便是道教经书也予以攻击。《勤求》就称;“昔者之著道书多矣,莫不务广浮巧之言,以崇玄虚之旨,未有究论长生之阶径,箴砭为道之病痛,如吾之勤勤者”。抱怨道书没有“究论长生”,只是讲些“浮巧之言”。

葛洪一面批评老庄,一面又直接引用或改造道家的思想范畴。《至理》引《道德经》“涤除玄览,守雌抱一,专气致柔”讲修仙养性。《地真》引老子“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以解释仙经所谓“一”。《辨问》引庄子“盗有圣人之道五”说明其“圣”的含义。[30]《抱朴子内篇》所讲“玄”、“道”、“一”都是取自老子的思想范畴,但又加以改造,赋予了其人生理想的内容。葛洪还将老子神仙化[31],认为老子是“得道之尤精者,非异类”,老子“恬淡无欲,专以长生为务”,乃学而得仙的典范。[32] 可见,葛洪对道家思想采取了求同去异、加工改造的方法,以此作为构建其人生哲学的原料。

二、佐时修仙的人生哲学

葛洪的人生理想并非纯粹栖遁山林,隐修神仙,他没有忘记建功立业,平治天下。他主张在现世活动中获得精神解脱与肉体飞升,亦即既经时济世,又超凡入仙,所以他说:“山林之中非有道也,而为道者必入山林,诚欲远彼腥膻,而即此清净也”。并且赞同这样的观点:“上士得道于三军,中士得道于都市,下士得道于山林”。[33] 神仙之道无所不在,期待那些好道之士去修炼,用不着一定要离开人群躲进深山,用不着逃避世事“专修道德”,这方面古之得道者便是楷模:“昔黄帝荷四海之任,不妨鼎湖之举;彭祖为大夫八百年,然后西适流沙;伯阳为柱史,宁封为陶正,方回为闾士,吕望为太师,仇生仕于殷,马丹官于晋,范公霸越而泛海,琴高执笏于宋康,常生降志于执鞭,庄公藏器于小吏,古人多得道而匡世,修之于朝隐”。[34] 既然如此,又“何必修于山林,尽废生民之事,然后乃成乎?”只有做到“欲少留则且止而佐时,欲升腾则凌霄而轻举者”,才能算是“上士”。[35] 这样既能“佐时”,又能“轻举”的上士,便是葛洪心目中理想的修仙者形象,也是他追求的最完美的人生价值目标。

然而,学仙之士毕竟有“独洁其身而忘大伦之乱,背世主而有不臣之慢”的嫌疑,[36] 道与儒、仙与圣的矛盾明眼人已经发现,且追问葛洪:“圣明御世,唯贤是宝,而学仙之士,不肯进宦,人皆修道,谁复佐政事哉?”[37] 看来,葛洪要实现其理想的人生追求,儒道互补,仙圣双修,就必须对儒道关系作出合理解释,才能令人信服。他是怎样解释的呢?换言之,他是如何调解仙与圣的矛盾呢?

他把二者关系规定为道先儒后、道本儒末。为什么说道在儒之前?他认为:“ 夫体道以匠物,宝德以长生者,黄老是也。黄帝能治世致太平,而又升仙,则未可谓之后于尧舜也。老子既兼综礼教,而又久视,则未可谓之为减周孔也。故仲尼有窃比之叹,未闻有疵毁之辞,而末世庸民,不得其门,修儒墨而毁道家,何异子孙而骂詈祖考哉?是不识其所自来,亦已甚矣。”[38] 黄老既能治世又能长生,比尧舜周孔更全面,且孔子曾问礼于老子,

称老子“犹龙”,这都表明道在儒先,“侏儒”不知,毁谤道家,实在是数典忘祖。此即葛洪以道为先的理由之一。他褒奖史迁,批评班固说:“班固以史迁先黄老而后六经,谓迁为谬。夫迁之洽闻,旁综幽隐,沙汰事物之臧否,核实古人之邪正。其评论也,实原本于自然,其褒贬也,皆准的乎至理。不虚美,不隐恶,不雷同以偶俗。刘向命世通人,谓为实录;而班固之所论,未可据也。固诚纯儒,不究道意,玩其所习,难以折中。”[39] 这一褒一贬,便透示出葛洪道先儒后的鲜明立场。

那么,为什么说道本儒末呢?葛洪的理由是:“道者,儒之本也;儒者,道之末也。先以为阴阳之术,众于忌讳,使人拘畏;而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墨者俭而难遵,不可遍循;法者严而少恩,伤破仁义。唯道家之教,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包儒墨之善,总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指约而易明,事少而功多,务在全大宗之朴,守真正之源者也。”“ 凡言道者,上自二仪,下逮万物,莫不由之。但黄老执其本,儒墨治其末耳。”[40] 引《史记·太史公自序》论六家要旨证明“道家之教”兼各家之长,“全大宗之朴,守真正之源”,从而确定以道为本的地位。从议论“道”的角度看,黄老抓住了“本”,儒家不过“治其末”,因而道本儒末成立。在葛洪那里,道儒的矛盾关系中,显然道教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人生当以修仙为主,但又不废外用世事,象黄帝一样仙圣两全。

在给道儒地位的先后本末定格以后,葛洪又详细比较道儒的差异:“夫升降俯仰之教,盘旋三千之仪,攻守进取之术,轻身重义之节,欢忧礼乐之事,经世济俗之略,儒者之所务也。外物弃智,涤荡机变,忘富逸贵,杜遏劝沮,不恤乎穷,不荣乎达,不戚乎毁,不悦乎誉,道家之业也。儒者祭祀以祈福,而道者履正以禳邪。儒者所爱者势利也,道家所宝者无欲也。儒者汲汲于名利,而道家抱一以独善。儒者所讲者,相研之簿领也。道家所习者,遣情之教戒也。”[41]&nbs

《葛洪及其人生哲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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