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私人俱乐部的存款保险：德国能成为模式吗？

本文对德国银行协会在1975年建立的存款保险方案进行详细说明和分析。存款保险方案的跨国比较为显性存款保险方案的效果及其与市场纪律和道德风险的制度特征提供了有价值的方案，这些见解是从研究各个存款保险方案所得到的大量的制度详情中抽象出来的。通过聚焦于德国的存款保险方案的制度详情，本文补充了跨国比较的工作。
　　与其他显性存款保险方案比起来，德国私营银行的存款保险方案是出色的。作为一个民办方案，其资金筹措和管理都是私营性的，不受政府监管。但是该方案与审计和银行发照政府当局合作，在危机解决上亦然。尽管该方案提供的承保范围几乎没有限制，但存款人没有法定的和偿权。尽管存款人没有执行市场纪律的任何动机，但方案的私人性质和几乎不受限制的承保范围促进了同业监督和约束。在它成立以来的25年中，只经历过几次小的银行危机，尚未碰到过较大的银行倒闭或系统危机。
　　德国的存款保险方案是公私合作关系的范例，私营机构吸收第一损失，直到未具体说明的程度。只有遇到系统性危机，而且损失超过私营保险机构的承受能力时，政府才会做出要进行干预的样子，但这种情况在德国尚未出现。
　　我们在德国的存款保险方案的独有特征、银行部门结构、金融安全网的其他组成部份及制度环境的背景下评价德国的存款保险方案。正如Demirgüc-Kunt和Detragiache指出的，存款保险方案在降低道德危险上的有效性增强了一个国家的制度环境的质量。金融安全网的其他基本组成部份对存款保险方案的功效也有重要的影响。最后，我们对该方案在什么程度上可以做为那些想建立新的方案或想对现有方案进行改革的国家的榜样进行评价。
　　本文其他部分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讨论一些关于存款保险方案最优结构的理论成果和实证成果；第三部分在与我们的讨论相关的范围内详述德国银行体系的主要特征；第四部分详述德国私营银行的存款保险方案和金融安全网的其他基本组成部份；第五部分在第二部分提出原理和德国其它特有因素的背景下评价该方案；第六部分简要描述被欧盟采用的各种变化；第七部分为结论。
　　　　二、存款保险的原则
　　作为金融安全网组成部份的存款保险方案被要求实现相互冲突的国家政策目标；一方面，它们得保护小存款人并保证金融稳定，另一方案，它们得使银行承担过度风险的动机最小。建立存款保险方案，避免银行挤兑，从而增进银行的稳定性，但这种保险方案也是道德风险的起源。银行会把其业务中的一些下跌风险转移给存款保险方案的所有者——一般是纳税人。风险转移会变成如此严重以致于不是增进银行的稳定性，而是加剧了银行的脆弱性。
　　使稳定性最大化和使道德风险最小化之间的平衡，可能对存款保险四个不同的代理集团（存款人、银行、方案管理者和方案所有者）的利益产生不同影响。当存款人重视按照推测其存款是更加安全并可能因此不再努力监督银行时，对银行的所有者和管理者来说通过削减银行业务的下降风险存款保险方案的存在和特征改变了他们的激励结构。有实力的银行和实力不强的银行之间也有冲突。如果通过统一保险费率来要求有实力的银行对实力较弱的银行进行补贴的话，那有实力的银行可能会退出自愿性大学款保险方案，由此产生的逆选择是进一步增加道德风险的问题；方案所有者希望使方案的成本最小化；方案经营者则可能为了个人的利益，如他们的职业成就，或者可能代表其他集团（如政治家或银行）的利益。代理问题如果解决不好就会导致安全网效率低下。
　　显性存款保险的一些特征可以使它更动机一致，减少道德风险、逆选择和代理成本。这些特征中的一个是为私方指定损失边际以迫使他们监督银行从而增强市场纪律。确定一个能够行使市场纪律的集团是可取的（在被迫需要这样做的时候）。有限的承保范围使得保险是不完全的，从而使超过保险范围的存款人监督银行。同样地，共保至少迫使一些储户承担一定份额的损失，因为给他们的赔偿低于其全部存款。把同业存款排除在保险范围之外，可以使银行之间相互监督。把外币存款排除在保险范围之外也使承保范围更不完全，这增加了存款人的损失边际。把内部人（如银行的管理者和有影响力的所有者的存款）的结存排除在保险范围之外，通过使银行所有者和管理者亲自分担银行业务的下跌风险来减少道德风险。通过使股东对超出缴人资本水平的损失负责可以提高其激励。这样会使股票价格按优先的银行基本规律更敏感地变化，并让股东更完全地分担下跌风险。最后，可以用次要债务来产生所需要的一批债务持有人来承担最先的打击。因此次要债务持有人有监督银行和执行市场纪律的强烈动机。
　　另一个特点是按照动机一致的方式来组织管理部门和方案的资金筹措。通过制定方案的规定条件和作用，风险调整保费可以降低逆选择。私人管理、私人筹资可以减少存款保险方案所有者和管理者之间的代理问题。然而，完全的私有化或许是不可能的，因为政府和纳税人总是被期望介入的，尤其是在灾难性的情况下。
　　最近的实证研究表明，就防止银行挤兑和为小储户提供保护，同时维持市场纪律和防止银行承担会导致银行业危机的进取性风险而言，存款保险方案的承保范围和资金筹措是决定存款保险方案成功的重要特点。Demirgüc-Kunt和Huizinga(1999)发现较高的明示承保范围和拥有筹资方案计划使市场纪律变弱，即银行必须支付的存款利率的敏感性按利润和易变化比率变化。Demirgüc-Kunt和Detragiache也发现在承保范围限制和得到筹资方案方面遭受银行危机的概率增加了。Demirguüc-Kunt和Detragiache作出的实证研究还表明了制度环境对存款方案成功的重要性。利用一些有关一个国家的制度质量的指标，如法律规定或腐败指数作为审慎的规章制度管理和监管质量的代表、作者发现在那些拥有更有效的公共机构的国家里，由显性存款保险及其某些特征造成的道德风险问题更少或不存在。考虑到金融安全网的其他组成部分和制度环境，这提高了制定存款保险方案的国家特有方式的重要性。
　　存款保险方案必须在完整的金融安全网的背景下，借助审慎的规章制定管理和监督、最后贷款人项目和银行破产解决程序等作为安全网的其他主要基本组成部分来评价。存款保险方案没有适当的工具来监督和控制银行，通过审慎的规章制度管理和监督来取代缺少的市场纪律，就会导致银行承担过多的风险，从而滥用安全网。没有能对可靠的银行提供直接流动性的最后贷款人促使破坏了安全网防止银行挤兑的功能。在出现机构倒闭的情况下，没有迅速的行动、快速退出的战略及明确和透明的解决程序促使无偿付能力银行的所有者和管理者承担额外的风险（而对这些风险他们只承担面上的风险），从而增加了银行脆弱性的风险和施加于存款保险方案的负担。但重要的不仅仅是金融安全网中每一组成部份的效率，不同参与者之间的合作也很重要。虽然把所有四个基本组成部份集中于一体可能导致利益冲突，但密切合作和信息共享是重要的。
　　　　三、德国的银行体系
　　德国的银行业体系是以政府银行和合作银行占有很大份额为特征的。商业银行仅占所有银行存款和资产份额的大约25%，在资产和存款方面，政府银行（不论是国家所有的还是州所有的）在银行业部门中所占的份额相对最大。合作银行是德国体系中的第三大团体。从表2还可以看出，较

之欧盟其他国家和OECD的其他国家，德国政府银行所占的份额相对巨大。
　　　　表1　德国不同银行集团的存款和资产份额  
　　　　　　　　　　　　总资产(%)　　　　　所有非银行存款(%)
商业银行　　　　　　　　　25.2　　　　　　　　　24.6
其中最大的四家银行　　　　14.4　　　　　　　　　12.8
储蓄银行　　　　　　　　　36.1　　　　　　　　　39.4
合作银行　　　　　　　　　13　　　　　　　　　　18.7
其他银行　　　　　　　　　25.7　　　　　　　　　17.2

　　
　　资料来源：德国联邦银行(2000a)。其他银行包括抵押银行、房贷协会和有特殊功能的银行。
　　　　表2　德国和其他国家的政府银行份额  
　　　　　　国家银行的资产份额(%)
德国　　　　　　　36.4
欧盟　　　　　　　25
OECD　　　　　　　28.1

　　
　　资料来源：La  porta,Lopez-de-Silanes和Shleifer(2001)。政府银行份额是1995年各国最大10家政府银行的资产除以银行总资产的比例。
　　德国商业银行部门是高度集中的，四家最大的银行的资产和存款占全部商业银行的50%以上。尽管这四大银行和其他商业银行在德国各州都非常活跃，但是，还有许多地区集中的商业银行和少数的私人银行家，他们不仅用缴入资本，也用个人资产对银行损失负责。因此，德国的商业银行业呈现出相对非同质的结构。
　　另一方面，储蓄和合作银行部门被高度地分成几个部分，它们基本上是沿地理界线分的。储蓄银行被限制在城市地区或拥有该行的城镇。这些银行绝大多数是18世纪和19世纪建立，为中低收入阶层的储蓄提供安全的出路。尽管储蓄银行最初遵循非常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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