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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玩笑的深度及其限度——论刘震云:《故乡面和花朵》


nbsp; “人什么不是。”3
         
     包括尼采在内,以往我们试图取消时间以便抵达永恒从而与天地万物共在的常用方式乃是确立某种形而上学的自我,并将此形而上学推及一切他者与“我”进行相互印证,于是,“人是什么”成为一切共在不可或缺的前提。然而在刘震云这里,“人什么不是”4反倒成为其召集古今中外各路人马云集“故乡”的根本理由,当古有曹成、袁哨、吕伯奢,近有柿饼脸太后、小蛤蟆、县官韩,今有孬舅、小麻子、白石头、小刘儿,外来户有冯·大美眼、呵丝·温布林、巴尔·巴巴、卡尔·莫勒丽等等诸人同时出现在“故乡”的牛屋和打麦场时,“故乡”成了一个横跨五洲,纵贯古今的巨大广场,在此广场上,时间与空间已经不再对人类构成阻绝和威胁,它们以前所未有的敞开姿态怀揽了无数在时间中出生入死和在历史上窜下跳的人们,并任由他们在这里跌打、翻滚、踢腾、胡闹。我们从中感受不到任何传统形而上学“宏大叙事”的庄重气息。满鼻子满眼全是作家跟我们开玩笑的味道。
         
     人类的广场意识归根到底是一种乌托邦意识,这种乌托邦意识又历史地表现为两种形态,一种是形而上学的,在其中广场即意味着大一统,意味着一种形而上的秩序律令和人性契约存焉,此时广场成为同一性、安定和普全的象征,不过,这也同时是人类生活趋向单一化和缺乏生机的象征。另一种是非形而上学的,此时广场成为一个嘈杂、喧闹、人声鼎沸和混乱的集市,行走其上的人们或交战、或嬉戏、或各行其事、甚或无所事事,这是一个未被秩序化了的世界,在此广场之上一切都可能发生,一切也皆可能不必发生。
         
     “故乡”显然不是一个形而上学意义上的广场,由此我们揣测,刘震云可能是在建立一个非形而上学的广场,并以此来开掘人类生活丰盛、美丽、富饶的景观。
         
     可是在阅读中,我们又几乎找不到什么明显的迹象来证明自己的想法,作家仿佛存心是在拿读者开涮,小说中的一切都显得似非而是同时又似是而非,不管选取哪一种观点,是形而上学的还是非形而上学的,只要我们一“乌托邦”,就会发现自己如同小说中的人物一样,被作家悄悄摸摸地塞了满嘴沙子。
         
     但毕竟,一个跨时空的广场还是建立起来了,这就是小刘儿的——也就是众人的——“故乡”。在此广场之上——很可能也就是在“故乡”的粪堆之上——迎风挥舞着一面旗帜,旗帜的正面写了“人什么不是”几个大字,背面却又隐约闪现出“人什么都是”的字样,而那些“什么不是”或“什么都是”的人们则马上要在这里上演一出出或无聊或有趣的关系闹剧。
         
    
         
     关系闹剧
         
    
         
     1.同性关系
         
     “22世纪”的“丽晶时代广场”是一个被秩序化了的寓言式的广场,往来其上的人们在现实的行为当中不得不遵从着有关身份、地位以及各自社会角色的关系契约,恢复礼义与廉耻委员会的秘书长孬舅以政治家的面目出现在广场与人群的中心,也就是世界大舞台上打满光束的地方,周围的人们,无论名流末流、文人记者,都想方设法地要与孬舅打招呼,因为接近孬舅就意味着拥有更多的、身在秩序屋檐下的光

明与自由,就意味着占据关系网络中更加优裕的位置,当然,前提是人们对现行的游戏规则都得大体上服从。
         
     如果你在这种服从中玩得还算开心,或者虽然暂时不很开心但你有信心有希望将来开心,你就很可能会永远服从下去;可是如果你在这种服从中感到绝望或者觉得还远远不够开心,你就有可能会叫起来跳出来撞破现行的游戏规则,或者你虽然不叫起来没跳出来,但至少你已经包藏了此种野心。
         
     同性关系者队伍就是怀揣着这样一颗野心开进“丽晶时代广场”的,他们提出的“对话”要求使得用惯了权力和武力的孬舅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采纳其甥小刘儿的歪招:“不支持,不表态,以静观动,以观后效。”从而避开“对话”,暂时得以稳定大局,但同性关系者并未从此善罢甘休,他们的“对话”口号其实也不过是一种策略,因为在广场之上是孬舅拥有绝对的权力和武力优势,所以他们也只能希望先“对话”然后再及其它。然而当孬舅回到家里时,双方形势发生了陡转,同性关系者队伍的成员之一孬妗冯·大美眼在床上对孬舅发动了猛烈的肉身攻击,在“丰乳肥臀”的沉重逼压下,孬舅不得不虚与委蛇地制定了令其敌手笑逐颜开的大政方针:
         
     让同性关系者回“故乡”。5
         
     “故乡”是一处边缘之地,它既可指向过去亦可指向未来,对于孬舅来说,它意味着过去,而对于同性关系者而言,它恰恰指向未来。同性关系者对“故乡”的争得和开辟宣告了“丽晶时代广场”大一统局面的解体,尽管关于秩序安定的叙事仍将继续,但在《花朵》中,人们已经从原来的中心地带大规模地撤离,冯·大美眼对异性关系的毁约也表明了孬舅原有的大一统秩序操纵者地位的失落,也许是不甘寂寞,更也许是为了重新夺势,孬舅的灵魂也跟随同性关系者率领着的大队人马望“故乡”而来。
         
     同性关系者搞同性关系并不是一件只涉及其内部成员的事情,他们之所以口口声声地要求一个“家园”,目的就是要在所谓的“家园”之上建立绝对的话语权威,进而普及同性关系,其实也就是普及自我意志到其他所有人,从而使他人服从于“我”,而不再是以往的“我”服从于他人。
         
     但“故乡”并不是那么好回的。
         
     让我们来看一下“故乡”窝藏着些什么人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推荐)玩笑的深度及其限度——论刘震云:《故乡面和花朵》(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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