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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玩笑的深度及其限度——论刘震云:《故乡面和花朵》


的人又谈何自杀?为了避免“本来是来吊这一批人”但“到头来吊的是另一批人”的失职之险,“上吊”要求大家必需先找到“自我”,然后方可自杀。对于一群向来将生命的自我意识消解于众多关系之中的人们来说,这无疑是个太难解决的问题。就在人们差点要绝望与发疯的历史关头,小刘儿和前孬妗挺身而出,宣称他们找到了问题的答案,从而率领大家掀起“自我”时代的高潮。他们之所以能够得

到众人的一致认可,理由在于:
         
     1.“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是物质和精神上的被压迫和被剥削者除了自我没有别的办法。”
         
     2.“一个狗也不啃的黑孩子,一个让丈夫休了几辈子的脏老婆子,他们除了自我还能干什么呢?他们就是想干什么谁又和他们干呢?”
         
     (不过就小刘儿也曾当过文学大腕,进入过上流社会的 历史来看,我们觉得前孬妗才真正堪称拥抱“自我”的典范。)
         
     那么其他人怎样才能达到“自我”?什么才是问题的最后解决办法?
         
     小刘儿和前孬妗的答案只在于两个字:
         
     “自渎”。
         
     这就是自我时代的极致和最高境界。所谓严肃庄重的“自我”却原来不过是轻佻随意的“自渎”而已。“不管你是崇高也好,你是庄严也好,你是精神上的不撤退者或是干脆要破碗破摔,你都能在这里找到共同的手段和一样的结局。”“自己给自己制造了一个高潮,然后随着这种高潮就见鬼去了。”这就是人们上吊自杀的最后真相。然而此真相的实质在于当人们实施“自渎”行为的时候,所抵达的却仍然是自弃式的无“我”之地,因而此时的自杀只能是一种无“我”的死亡,它恰恰意味着自杀的失败。这大概也就是《花朵》中的众人为什么能够生生不息的原因所在吧。或许,在《花朵》这个充满“关系闹剧”的世界里,四处行走的只有三个人:你、我、他。至多,再加一个它。而你、我、他、它则永远操持着“自渎”行为走向时间的尽头。
         
     《花朵》是由古今中外云集“故乡”的各路人马所一演的一出大戏,其角色纷繁复杂,本文不可能尽数枚举,而只是举其大要罗列如上,从中我们大致可以看出:角色A、B、C、E、I最受众人欢迎,这是戏中最能开心最能忘我的一族,是众望所归;角色D、G不冷不热,大家的态度是演不演两可;H角则最受人冷落,是戏中最不开心的一类人,为众所不愿,除非不得已而为之;最寂寞的是F角,纯粹被悬搁戏外,从而成为在《花朵》中无从出场的世界之喻词。
         
     如此一来,《花朵》中的众人就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严重的问题:
         
     演出机会均等所营建的演员联欢的大好局面其实不过是作家的一个玩笑和虚设而已,所有的平等都只是作家在戏外强行安排的。一旦撤走这道防护栏,大家势必会立刻陷入其正在演出的种种闹剧和角色之中再难退出,因为从他们作为演员而对众多角色所做出的趋避分明的选择可以看出,趋向“无我”与“忘我”的自渎自弃之所乃是他们无论为人为物的天然本性和与生俱来的冲动。有关“关系”(既可作名词又可作动词理解)的种种闹剧终归是一种必然,而由平等所致的众人联欢则永远是一则虚构的故事。
         
     总而言之,《花朵》中的演员联欢只是一出玩笑式的皮影戏。我们之所以花费众多笔墨来论述由众人上演的诸种角色,原因就在于这些角色及其置身其中的“关系闹剧”才是戏里戏外、台上台下的真相。
         
    
         
     语言狂欢
         
    
         
     前面我们曾提到过,在《花朵》中是“人什么不是”将古今中外各路人马召集于“故乡”的广场之上的,“人什么不是”在此意味着:
         
     1.传统形而上学普适性人格彻底缺席。
         
     2.人与生俱来的“忘我”冲动亦严重消解了现代哲学对“自我”进行设立的努力。所谓“现代自我”,也只不过是人再次“忘我”的隐曲途径,其实质乃是“自渎”。
         
     3.人求“忘我”之途无穷无尽,包蕴无限可能,而由此敞开的恰恰是“人什么不是”或“人什么都是”。
         
     4.所有普遍的秩序、契约以及游戏规则都值得怀疑,接踵而至的是“人怎么都行”的叫嚷与喧闹。
         
     这似乎是人们迎接“狂欢节”的信

号,在此节日上,所有的人一同畅享自由与平等的神话,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开怀大笑。然而事与愿违,无论是在“关系闹剧”中还是在“演员联欢”中,我们所能见到的却只是一场场“假面舞会”,唯有在带着面具的时候或者在作为演员的意义上,众人才成为和平共处的舞者,一旦撤去面具和还原到现实中去,众人之间“当仁不让”的你争我夺便又成为一种生存的必然,如此情形,就算到温文尔雅的以“学术和理性”统治“故乡”的学术时代也没能例外。
      

《(推荐)玩笑的深度及其限度——论刘震云:《故乡面和花朵》(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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