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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逊的文化转向与批评实践


厦顶上,突出一个三十英尺高的巨大山花,带着圆形缺口,像老式木座钟或18世纪的英国衣柜的顶饰,表现出对现代主义的背离和对历史的回顾与联想。这个设计方案引起了建筑界和公众的广泛关注和激烈争论,或对它进行攻击,或为它辩解。但是,人们不得不承认,它是“时代的标志”。《纽约时报》建筑评论员P·戈德伯格说,这个建筑形象“有着令人尊敬的含意。许多战后出现的平屋顶建筑无疑是一场美学上的灾难,使城市天际线出现混乱,令人厌烦”,是它“给(城市)天际线带来了一点浪漫性。”)。后现代建筑理论交锋也非常激烈。美国后现代建筑理论家R·温图里在他的《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1966)中旗帜鲜明地宣称:“建筑师们再也不要被清教徒式的、正统的现代主义建筑的说教吓唬住了。我喜欢建筑的‘混杂’而不要‘纯种’,要调和折衷而不是干净单纯,宁要曲折迂回而不要一往直前,宁要模棱两可而不要关连清晰,既反常又无个性,既恼人而又有趣,……。我爱‘两者兼顾’,不爱‘非此即彼’、非黑即白;是黑白都要,或者是灰的。”这段话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建筑的纲领和宣言。
  在诸多后现代文化中,詹姆逊对后现代建筑有着很浓厚的兴趣,并撰写了多篇分析后现代建筑的论文。如何看待这些新潮的建筑艺术,如何看待后现代建筑所表现的形式,和它的理论家所宣扬的建筑理想?詹姆逊认真研究了温图里和詹克斯等人的著作,批判地吸取了他们的理论营养,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认为,在审视后现代建筑时,首先应改变我们的感觉系统,以一种新感觉去体验后现代建筑的现象。在《后现代与消费社会》一文中,詹姆逊曾详细地剖析了一个后现代建筑的实例——波拿文都拉宾馆。波拿文都拉宾馆位于洛杉矶新商业区,由约翰·波特曼设计。这个建筑最大的特征就是无特征,置身于这个建筑之中,起初人们可能会产生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宾馆内没有任何一个标志优于其他标志,空间是一个个碎片,“企图恢复以往的空间坐标,是一种可怜的、或确切地说绝望的努力”[8](P14-15)。不过,吊篮式的电梯那令人惬意的运动对于拥挤的正厅来说是一个辩证的补偿,使人们有机会获得一个根本不同但又是互补的某种愉悦的空间经验。当人们乘电梯快速急升或垂直下落时,放眼外面的世界,就会涌起激动不已又惊讶万分的感觉。通过分析,詹姆逊认识到后现代建筑给了我们一种新的感知方式,它要强化的是对这种拼贴和无序性等因素的感知。人们常用“精神分裂”来评价后现代建筑,但詹姆逊却认为,后现代空间已超出用个体感知的能力,它将刺激我们去发展新的感官机能,将我们的感觉和身体扩展到新的维度。詹姆逊热情地写到,后现代建筑以一种碎片般的精神分裂状态,“随意地、无规则却生气勃勃地拆解昔日的一切建筑艺术风格,再把它们结合成一个极具新鲜感的混合体”[10](P20)。只是处于变化着的新空间的我们尚未拥有感觉上的准备去对付这个新的空间,而这种窘境也许正是处于全球化非中心网络中当代人类主体的象征。
  在解读后现代建筑中,詹姆逊在看到后现代建筑所表现的混合性和精神分裂的同时,也十分强调语境的重要性,要求在一定的语境下分析建筑作品。第一步,我们可以运用城市本身的存在对单个建筑物进行判断,将这片或那片建筑小区的空间感受置于整个城市结构的背景下。再进一步,我们还可运用更广泛的总体即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对城市布局及其所体现的效果做出判断,将城市风格及形式被看作是对整个社会的象征性行为。詹姆逊相信,如果说历史上新生的生产方式将最终代替和消解原有的占统治地位的生产方式,那么,同理,“新生的然而又是极具生命力的空间类型将逐渐地增强对旧空间形式的影响和冲击,从它的初生地开始渐渐地拓展,渐渐地‘占领’它的周围。”与此同时,詹姆逊十分强调建筑艺术与经济的密切关系。他认为,经济直接为建筑艺术提供稳固的物质基础,如地价、佣金等,“明白这一点后,我们就不难发现,后现代建筑艺术近年来如雨后春笋般大放异彩,实有赖于跨国企业的直接赞助”[5](P430),詹姆逊还尝试在分析城市建筑时建立一种中介,使之既能在经济层面上起作用,也能够为美学分析和文化解释提供方向。
  在对后现代建筑批评中,詹姆逊充分意识到后现代建筑中的人文因素。相对于现代主义建筑的高贵和乌托邦风格,美国的后现代建筑表现出两个鲜明的特点,即大众性和地方特色。“一方面这些新的大楼都是大众的作品;另一方面又重视美国城市建筑的地方特色。”[9](P11)首先,后现代建筑表现出对现代设计中人性不断丧失的反叛。在后现代建筑家看来,现代主义已不再是“时代的进步形式”,20世纪30年代建筑设计中的摩天大楼,那冰冷、生硬的钢材、玻璃、水泥混凝土所构筑的世界,就像一座座巨大的、毫无生气的墓碑。而后现代主义设计追求的不再是永恒的史诗和纪念碑式的作品,而是眼前的视觉和使用上的享受和刺激,它以一种拼贴的方式,展示出当代建筑艺术形式的矛盾性和复杂性,包容性和群众性,从而也表现出对个人风格的否定(注:例如斯图加特美术馆,被塑造成文化休息活动的公共中心和

充满文化气息和感情色彩的活动园地。精美的雕像和着意摆布的废墟互相倾诉,鲜红色钢管(作为栏杆扶手)与厚重的大理石墙等等大胆的碰撞在一起,显得既混杂又那样撩动人心。人们可以在漫步中随意穿行,轻松自如地去鉴赏和领略艺术和建筑的成就和风采。又如日本的筑波中心广场,就表现出平民化的日常生活的肯定。对灰色的下沉式广场和在它周遭升起的色彩艳丽的铺地砖任你上下徜徉,悠闲漫步。生生不息的树木和用钢铁雕成的萋萋水草令你真伪难分。这些后现代建筑既有精心的雕琢和排比,也有随意的构图和拼凑。它们在不同层次上分别满足不同阶层的人们的参差不齐的艺术爱好和感情需求,使建筑艺术重新展现其最古老的同时又最具现代特性的本质:一种真正通俗性群众性的艺术产品。)。詹姆逊认为,波拿文都拉宾馆就可以称为“一个大众建筑,不仅当地人而且旅游者都兴致勃勃地去参观”。不过,波拿文都拉宾馆也带有商业社会的语言、广告式的语言,它在追求大众化和愉悦感的同时,也追求交往和对话。其次,与现代主义的“国际风格”对民族性、地域性和历史性的否定不同,后现代建筑力图表现出对本土文化、居民构成以及周围场地的深切关怀。詹姆逊引用维托里奥·格雷高蒂的话说,“现代建筑最坏的敌人就是只根据经济和技术需要而无视场地来考虑的空间的观念。”[11](P209)后现代建筑抵制同一性,它采用的是一种注重环境的、当代的、正在发展的建筑语言。温图里曾提倡说“本地话”,即在容纳多样性的同时,突出地方性,力求使后现代建筑语言讲述极不相同的故事。詹姆逊在分析波拿文都拉宾馆时也表现出对该设计的文化属性的体验和理解,认为它采用的是普通民众的“地方方言”,“试图使用它们的专门词汇和句法,讲那种典型的《向拉斯维加斯学习》式的语言。”[9](P11)
  亨利·勒斐弗尔在他的《空间的生产》一书表明,空间不是给定的,而是生产的,这种生产出来的空间对社会关系起着构成性作用。这种空间的新概念引起了建筑艺术的变化和有关空间的新体验。詹姆逊接受了这一观点,在研究后现代建筑理论时强调一种政治性的理解。他指出:“塔夫里(注:塔夫里,美国后现代建筑理论家,著有《建筑与乌托邦》、《建筑理论与历史》等著作。)的论点局限于文化意义上,但一个改变城市的计划之成功与失败的关键在于政治权力、对投机事业以及土地价值的控制等,这也就是对社会基础的健康认识。”[12](P95)詹姆逊相信,由于社会制度往往支配着人们的生活和实践,不同历史阶段的人们所拥有的空间感是不完全一样,随着社会空间的巨大变化,建筑的任务也必然发生变化。这种历史的演变都是不同意识形态的反映。例如,以“国际风格”为代表的现代建筑就充分体现了对作为意识形态的现代化过程所包含的巨大能量和乌托邦冲动,这种对人类生活实行全面规划和理性安排的欲望,实际上是来源于启蒙运动及其确立的普遍主义原则,可以说,现代建筑所追求的“唯技术泛世界主义”就是现代社会所推崇的“规范”所造成的压抑。而后现代建筑对现代建筑的反叛则体现出它们对现代建筑整体设计的欲望的否定,后现代建筑所标举的美学民粹主义和地方特色则正是微观政治和差异政治的体现。在这个意义上,塔夫里的反乌托邦主义和温图里对拉斯维加斯的颂扬都体现了现代社会的审视和批判。
  总之,后现代建筑不再仅是“居住机器”,不再是少数人享受和理解的艺术。后现代建筑营造的是一个既相异又随

《詹姆逊的文化转向与批评实践(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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