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的本质
界,最根本的原历也就在于它们的的封闭性。
“封闭性”一词,现在绝对是一个否定性的词。但这种否定性是有其异化前提的。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也不能完全排斥封闭性。主体性就是在封闭与开放之间所保持的一种动态平衡,即以开放为主导的平衡。如果完全开放,也就没有主体了。没有主体也就没有客体。如果没有知、意、情,也就没有真、善、美,从而也就没有科学、道德、艺术,以及作为这一切的总和的主体意识——哲学。哲学作为一种价值体系,也是一种主体意识。由于真理不是唯一的,历史是不可预料的,所以我们必须有所选择,当一个人在进行选择的时候,他敢就是在确立他的自我。没有这个自我,他就会无所适从。
由于上述理由,我不同意某些西方学者把电子计算机和机器人作为“人工主体”加入认识论,把科学思想、诗的思想、和艺术作品等等作为“第三世界”(或“世界”)的“没有主体的认识论”加入认识论。我也不同意说电子计算机的任何作品(诗、画、音乐)是艺术作品,不同意机器人的任何行为是道德行为。面对无限深邃而又冷漠无情宇宙,我们需要爱,需要温暖,需要同情,需要信仰,需要真诚,需要英雄主义,需要梦,需要值得为之而献身的东西。没有这些,我们就无所适从。没有这些,我们就不能前进。这些都是构成我们的自我的必要的因素,也是我们的自我借以胶进的动力。寻找这些,也就是寻找失落的自我。
为确立自我,我们就不能拒绝某种程度的封闭性。这种封闭性和开放性的矛盾,是我们自身固有的矛盾。人作为具有社会性的自然存在物,既具有开放的一面,又具有封闭的一面。这开放的一局也就是我们称之为感性动力。这封闭的一面,我们暂时称之为僵化的理性结构。感性动力植根于人的自然生命力,理性结构来自历史的积淀。它们之间的关系,就象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关系,都以实践(或者是劳动实践,或者是审美实践,或者是其他社会实践)。为中介互相依存(所谓“感觉变成理论家”),有时又互相疏远。在互相疏远的情况下,亦即在理性结构在僵死的社会结构中成为僵死的精神结构,从而与感性动力相异化的情况下,理性结构就会成为一种束缚感性动力的桎梏(所谓“以理杀人”),它既扼杀了进步,又扼杀了美。在我们这个千年的封建古国,这方面的例子是不胜例举的。作为主体的人的自我,都无不是这种感性与理性的统一,所以他既有开放的、进取的一面又有封闭的保守的一面。
感性动力作为人的自然生命力天然地具有开放的性质。作为自然生物的人的本性是分子类型的,个人结构的遗传信息是以分子的形式储存在人体内的,我们的本质就有可能具有许多量子偶然性和量子模糊性,而不可预料,不可设计,不可事先规定,而必然要在其“历史的”发展中通过某种选择,同我们自古遗留下来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神圣而珍贵的信念和伦理规范相冲突。“历史的”进化并不取消这种生物学上的自然过程,这就使得感性与理性发生矛盾具有某种必然性。如果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量性本身处在不断更新的运动过程中,这样的理性是与感性相一致的理性,它的僵死的结构化了的理性的冲突,也就是感性和理性的冲突。正是这种冲突,构成了主体性概念的多层次性和多元性。构成了我们心理生活的动态平衡。
我们对爱、温暖、屿、信仰……等等的需要,不论其获得何种理性的形式,它首先是一种感性的需要。正是由于这种感性的需要,才产生了审美的需要和审美的能力。所以这咱需要和能力的实现——它的对象化和客观化是人的主体地位的确证,是人的本质——自由的确证。所以作为感性对象的客观事物的美,从本质上来说,也就是审美主体的自由的象征。这需要另文探讨,我希望不久的将来,能有机会一试。
《关于人的本质(第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