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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一)


是否定艺术,我们都可以看到一种批判 
的态度,一种思想解放的倾向。这对后来的美学思想,有极大的影 
响。 
     
  但是实践先于理论,工匠艺术家更要走在哲学家的前面。先在艺术实践上表现出一个新的境界,才有概括这种新境界的理论。 

  现在我们有一个极珍贵的出土铜器,证明早于孔子一百多年,就已瓢“镂金错采、雕绩满眼”中突出一个活泼、生动、自然的形象,成为牛种独立的表现,把装饰、花纹、图案丢在脚下了。这个铜器叫“莲鹅方壶“。它从真实自然界取材,不但有跃跃欲动的龙和螭,而且蠢出现了植物:莲花瓣。表示了春秋之际造型艺术要从装饰艺术披立出来的倾向。尤其顶上站着一个张翅的仙鹤象征着一个新的骚神,一个自由解放的时代(原陈列故宫太和殿,现陈列历史博物馆)。 
     
  郭沫若对于此壶曾作了很好的论述: 
     
  此壶全身均浓重奇诡之传统花纹,予人以无名之压迫,几可窒息。乃于壶盖之周骈列莲瓣二层,以植物为图案,器在秦汉以前者,已为余所仅见之一例。而于莲瓣之中央复立一清新俊逸之白鹤,翔其双翅,单其一足,微隙其喙作欲鸣之状,余谓此乃时代精神之一象征也。此鹤初突破上古时代之鸿蒙,正踌躇满志,睥睨一切,践踏传统于其脚下,而欲作更高更远之飞翔。此正春秋初年由殷周半神话时代脱出时,一切社会情形及精神文化之一如实表现(《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 

  这就是艺术抢先表现了一个新的境界,从传统的压迫中跳出来。对于这种新的境界的理解,便产生出先秦诸子的解放的思想。 
     
  上述两种美感,两种美的理想,在中国历史上一直贯穿下来。 
     
  六朝的镜铭:“鸾镜晓匀妆,慢把花钿饰,真如绿水中,一朵芙蓉出”(《金石索》)。在镜子的两面就表现了两种不同的美。后来宋词人李德润也有这样的句子:“强整娇姿临宝镜,小池一朵芙蓉。”被况周颐评为“佳句”(《蕙风词话》)。 
     
  钟嵘很明显赞美“初日芙蓉”的美。唐代更有了发展。唐初四杰,还继承了六朝之华丽,但已有了一些新鲜空气。经陈子昂到李太白,就进入了一个精神上更高的境界。李太白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清真”也就是清水出芙蓉的境界。杜甫也有“直取性情真”的诗句。司空图《诗品》虽也主张雄浑的美,但仍倾向于“清水出芙蓉”的美:“生气远出,妙造自然。”宋代苏东坡用奔流的泉水来比喻诗文。他要求诗文的境界要“绚烂之极归于平淡”,即不是停留在工艺美术的境界,而要上升到表现思想情感的境界。平淡并不是枯淡,中国向来把“玉”作为美的理想。玉的美,即“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美。可以说,一切艺术的美,以至于人格的美,都趋向玉的美,内部有光彩,但这是含蓄的光彩,这种光彩是极绚烂,又极平淡。苏轼又说:“无穷出清新。”“清新”与“清真”也是同样的境界。 
     
  清代刘熙载《艺概》也认为这两种美应“相济有功”。即形式的 
美与思想情感的表现结合,要有诗人自己的性格在内。近代王国维《人间词话》提出诗的“隔”与“不隔”之分。清真清新如陶谢便是“不隔”,雕绩雕琢如颜延之便是“隔”。“池塘生春草”好处就在“不隔”。而唐代李商隐的诗则可说是一种“隔”的美。 
     
  这条线索,一直到现在还是如此。我们京剧舞台上有浓厚的彩色的美,美丽的线条,再加上灯光,十分动人。但艺术家不停留在这境界,要如仙鹤高飞,向更高的境界走,表现出生活情感来。 

  我们人民大会堂的美也可以说是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这是美感的 
深度问题。 
     
  这两种美的理想,从另一个角度看,正是艺术中的美和真、善 
的关系问题。 
     
  艺术的装饰性,是艺术中美的部分。但艺术不仅满足美的要求,而且满足思想的要求,要能从艺术中认识社会生活、社会阶级斗争和社会发展规律。艺术品中本来有这两个部分:思想性和艺术性。真、善、美,这是统一的要求。片面强调美,就走向唯美主义;片面强调真,就走向自然主义。这种关系,在古代艺术家(工匠那里,主要就是如何把统治阶级的政治含义表现美,即把器具装饰起来以达到政治的目的。另方面,当时的哲学家、思想家在对于这些实际艺术品的批判时,也就提供了关于美同真、善的关系的不同见解。如孔子批判其过分装饰,而要求教育的价值,老庄讲自然,根本否定艺术,要求放弃一切的美,归真返朴;韩非子讲法,认 
为美使人心动摇、浪漫,应该反对;墨子反对音乐,认为音乐引导统治阶级奢侈、不顾人民痛苦,认为美和善是相违反的。 
     
  三、虚和实(一)《考工记》 
     
  先秦诸子用艺术作譬喻来说明他们的哲学思想,反过来,他们的哲学思想对后代艺术的发展也起很大影响。我们提出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观念,即虚和实的观念,结合这一观念在以后的发展来谈一谈。 
     
  《考工记》《梓人为笱虞》章已经启发了虚和实的问题。钟和磬 
的声音本来已经可以引起美感,但是这位古代的工匠在制作笱虞时却不是简单地做一个架子就算了,他要把整

个器具作为一个统一的形象来进行艺术设计。在鼓下面安放着虎豹等猛兽、使人听到鼓声,同时看见虎豹的形状,两方面在脑中虚构结合,就好像是虎豹在吼叫一样。这样一方面木雕的虎豹显得更有生气,而鼓声也形象化了,格外有情味,整个艺术品的感动力量就增加了一倍。 

  在这里艺术家创造的形象是“实”,引起我们的想象是“虚”,由形象产生的意象境界就是虚实的结合,一个艺术品,没有欣赏者的想象力的活跃,是死的,没有生命,一张画可使你神游,神游就是“虚”。 
 


《考工记》所表现的这种虚实结合的思想,是中国艺术的一个特点。中国画很重视空白。如马远就因常常只画一个角落而得名“马一角”,剩下的空白并不填实,是海,是天空,却并不感到空。空白处更有意味。中国书家也讲究布白,要求“计白当黑”。中国戏曲舞台上也利用虚空,如“刁窗”,不用真窗,而用手势配合音乐的节奏来表演,既真实又优美。中国园林建筑更是注重布置空间、处理空间。这些都说明,以虚带实,以实带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结合,这是中国美学思想中的核心问题。 
     
  虚和实的问题,这是一个哲学宇宙观的问题。 
     
  这可以分成两派来讲。一派是孔孟、一派是老庄。老庄认为虚比真实更真实,是一切真实的原因,没有虚空存在,万物就不能生长,就没有生命的活跃。儒家思想则从实出发,如孔子讲“文质彬彬”,一方面内部结构好,一方面外部表现好。孟子也说“充实之谓美。’但是孔孟也并不停留于实,而是要从实到虚,发展到神妙的意境:“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圣而不可知之,就是虚:只能体会,只能欣赏,不能解说,个能摹仿,谓之神。所以孟子与老庄并不矛盾。他们都认为

《中国美学史中重要问题的初步探索(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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