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玫瑰》和《木马赢家》中的情歌赏析
《夜莺与玫瑰》和《木马赢家》中的情歌赏析
作者/李周红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刘禹锡的《竹枝词》有意无意间点出了人间真味。世间万事,爱恨离愁等,均离不开一个情字。人生百味,酸甜苦辣咸等,皆缘于一个情字。岁月如虹,人生如歌,多少情歌演绎。然而因为人的认知境界的差异,多少情感错位,多少悲歌伤情。短篇小说《夜莺与玫瑰》(The Nightangle and the Rose)令读者为主角夜莺对爱情执著求索,直至无畏向死,而锥心疼痛,哀婉良久;《木马赢家》 (The Horse - rocking Winner)让读者对小主人公保罗对母爱的真切追求,直至凄然离殇,而扼腕痛惜,唏嘘不已。两者的成功毋庸置疑,内中的情歌更是吟唱得悲壮跌宕,感人肺腑。下文将从几个方面来比对分析,与各位读者共享这两部作品百转千回、感人至深的情歌演绎。
一、作品悲情基调的选定——两部小说的作者和作品所处时代背景的无望
《夜莺与玫瑰》是英国近代唯美主义作家奥斯卡·王尔德(Oscar.Wilde,1854-1900)的童话小说,面世于1888年,而19世纪中后期正是“产业革命”后工商业空前发展之际,“物质至上”遍及英伦,人与人之间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木马赢家》是英国现代主义作家戴维·赫伯特·劳伦斯(David.Her-bert.Lawrence,1885-1950)晚年创作的短篇小说,创作时间为20世纪20年代,此时大不列颠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重创而百废待兴,但人们对奢华的追求并未降低,反而随着科技的进步发展而日益增高。整个社会物欲横流,人们的精神生活极度匮乏,人与人之间关系极其淡漠。
这两部小说都将作者所处的物欲时代背景和人文特征作为情歌演绎的铺垫,作品自然确定了悲情的基调。
二、作品情伤内容的谱就——两部小说的内容的凝重
《夜莺与玫瑰》的梗概是:夜莺一直在歌颂至高无上的爱情,当她听闻青年学生需要在严冬时节获取一朵红玫瑰以赢得爱情时,她坚信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发现了真爱和懂得真爱的人,所以她慨然以自己的胸膛和鲜血暖热植株,催开花朵,以生命绝唱帮助青年学生实现真爱。然而,教授的女儿拒绝了青年学生的爱情,而青年学生也轻易地抛弃了夜莺用生命换来的红玫瑰。《木马赢家》的大意为:男孩保罗渴望母爱,但拜金和物欲窒息了母亲的母爱天性。为了使母亲对金钱餍足,唤醒母爱,他一次次地骑上木马,在癫狂状态中预知赛马的结果,然后把赢得的马金匿名赠与母亲。然而母亲只是一味默然接受和等待更多的赠金,小男孩历经种种无望,仍坚持舍命为母亲逐金,最终在又一次的对赛马结果的癫狂求取中跌下木马,黯然夭折。
这两部作品前者以夜莺以生命为代价对真爱执著追求和奉献,遭遇男、女青年对真爱的不解为主线,后者以小保罗童贞神圣的复苏母爱之战完败于母亲的金钱至上的贪欲与冷漠为主线,各自把一首情歌唱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终至永诀。
三、作品哀婉旋律的调配——两部小说的童话的开篇和故事寓意的深刻
《夜莺与玫瑰》以童话开篇,写夜莺听闻青年学生需要红玫瑰时,对自己说:“这儿总算有一位真正的恋人了”,“这的确是位真正的恋人”,“我要在月光下把它用音乐造成,献出我胸膛中的鲜血把它染红”。当读者看到这样的文字时,也和夜莺一样,相信真爱的存在。当夜莺用自己的胸膛顶住花刺,整夜歌唱,玫瑰从无到有到绽放,从白色到淡红到深红的泣血过程,令读者坚信爱情的崇高和美好。然而教授女儿因为“人人都知道珠宝比花更加值钱”而随手抛弃玫瑰,青年学生随之感叹“爱情是多么愚昧啊!”,这样的故事不免令读者愕然。
王尔德以童话视角,借夜莺、男女青年和其他角色之言行,映射当时整个英国社会逐金求利,工业化和城市化使人格扭曲,科学新发现使人们对传统宗教信仰产生怀疑,劳动道德观念丧失,人们内心失去平衡。
《木马赢家》是一个标准的童话故事开头:“有一个美貌的女人……”“他们一家人住在一幢舒适的房子里,带有漂亮的花园……”,这个开头类似于人们常见的童话开篇的铺陈:“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公主”。不出意外,等待读者的是一个老套的幸福的故事结局:“最后公主和王子结婚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是在随后的叙述中,读者却看见了不同于老套的文字:“可她时运不佳。她为爱结婚,结果爱情变成了尘土。”“从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传出了一种颤抖的尖叫:‘一定要有更多的钱!’。”美丽的女主人公这样的命运让读者紧张。随后,稚嫩的儿子的出现和儿子纯真无邪的话语“我就是好运,我会给你带来好运”无疑给母亲和读者带来了希望。但随着故事的铺陈,孩子和读者感受到的却是爱的荒原和无望的灾难,因为母亲总是感到“他们像是被硬塞给她的”“自己的心是一块小小的硬东西,对任何人都产生不了爱意”,直至孩子在癫狂逐金中跌下木马,奄奄一息,母亲也只是能“石头般地坐在他身旁”。而孩子在为母亲打响的亲情捍卫战中,骑在木马上“两眼急躁,神态失常,仿佛内心有个什么东西要爆炸开来似的”“根本听不见别人跟他说话,非常的虚弱,眼神恍惚”直至“高喊着下一场赛马胜者的名字,重重地从木马上摔了下来,失去了知觉”。整个故事亦步亦趋地把母亲由充满美好生活憧憬的年轻姑娘变身为被残酷的社会窒息异化的吸子血汗、夺子性命的恶魔,把幼稚纯贞的儿子从渴望温暖母爱、一心一意想反哺母亲的天真无邪的无畏战士驱赶成为疯狂的逐金者,驱赶到无情无望的深渊直至黑暗的死亡,把读者从开篇的美好希望的天堂带到了最终的残酷无望的地狱。
劳伦斯以童话的开篇和现代寓言的形式,借母子之间的亲情灾难,透视过度的物欲导致的人性灾难,反映西方工业社会中,金钱对健康和谐的人际关系的扭曲和机械压抑下家庭成员关系的异化。
四、作品感人手法的演奏——两部小说的写作技巧的渲染
在这两部小说中,两位英国著名作家各自运用了许多写作技巧,使人物形象更加清晰,主题更加鲜明,基调更加悲壮。本文刻意把两部作品放到一起比对参照,分析它们写作特点的异同,以助读者更好地欣赏和理解作品。
(一)意象的运用
意象的运用是指作者在描写人或物时,将之赋予特殊寓意,使作品更加发人深省。(黄任,1996)在这两部作品中,意象魅力不容置疑。下面仅撷取些微,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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