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神的孩子全跳舞》的创作风格
试论《神的孩子全跳舞》的创作风格
作者/ 陶 箭
村上春树(1949-),当代日本重量级小说家。1949年1月12日出生在日本关西京都市伏见区,为国语教师村上千秋、村上美幸夫妇的长子,出生不久举家迁至兵库县西宫市夙川。1955年4月,入西宫市立香栌园小学就读。1961年4月,入芦屋市立精道初级中学校就读。1968年4月,入东京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戏剧专业就读。1971年22岁的他以学生身份同阳子结婚。1974年25岁时在国分寺开爵士乐酒吧。29岁时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是《且听风吟》,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是畅销书,引起广泛的“村上现象”。村上春树的作品展现的写作风格深受欧美作家的影响,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誉为日本20世纪80年代的文学旗手。主要作品有《且听风吟》《挪威的森林》《神的孩子全跳舞》《舞!舞!舞!》《海边的卡夫卡》《1Q84》《寻羊冒险记》等。其中,《且听风吟》获得日本群像新人奖,《海边的卡夫卡》获得World Fantasy Awards、朝日奖(文学)和耶路撒冷文学奖。
《神的孩子全跳舞》用正叙夹回忆式的手法描述了住在东京阿佐谷出租公寓的一个普通日本人家庭发生的悬疑故事。作家看似平常的叙事的表象下,却潜藏着深刻的人性与神性的思辨,手法表现新颖,借鉴了西方文学先驱们的魔法与现实、文学的宗教拯救、魔幻现实主义、怪诞色彩和卡夫卡式梦幻小说风格,结合时代特色和日本环境,使作品产生了惊人的效果,凸显出小说艺术的生命力量。
一、“神的孩子”主人公善也出生之谜
首先,从小说的题目来看,“神的孩子全跳舞”就是带有神性色彩的悬疑故事。作者将这样一个具有玄念气息的“神的孩子全跳舞”作为小说的题目就暗示着作品的内容:悬疑。同时期的悬疑小说与之比较,如《女人的代价》(松本清张)、《白昼的死亡》(高木彬光)、《青春的证明》(森村诚一》《少女的故事》(赤川次郎)、《天使不见了》(夏树静子)等,均黯然失色。单从题目看,《神的孩子全跳舞》就更富有诗意,更明显地标示着题旨。和作者以前的悬疑短篇小说作品如《僵尸》《镜子》相比,更加具有新颖、童话的生动气息。其次,从对人物情感的描写看,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主人公善也询问母亲他的父亲究竟是谁,他的母亲反反复复告诉他说他的父亲是“那位”(神),因此,善也是“神的孩子”。连善也儿童时代的“劝诫人”田端也是这么说的。但现实却让善也产生许多怀疑,如他上小学时,看见同学都有父亲而自己没有,自己的父亲在哪里?田端伯伯的解释是要在善也“单独、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方”才遇得到;另外,善也一直纠结的问题也很多。如作为“神的孩子”怎么和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两样,甚至位置比他们还要低。成绩一般化,体育特差劲儿,眼睛近视,打棒球特臭,遭队友抱怨、女孩子讥笑,等等。善也向“父神”祈祷,但差劲之处依旧没什么改变。善也17岁时,母亲才告诉了他出生的秘密。原来善也的母亲才十几岁就跟几个男人发生性关系! (而善也才17岁竟然“已经同数名女性随便就发生了性关系”)善也的母亲才高二就反复“怀孕、堕胎”,甚至同给她堕胎的“30岁的”没有右耳垂的医生发生了性关系、怀孕,事后那个医生根本不承认她怀的是他的孩子,反而骂她是“坏女人”。就在她怀着孕准备跳海自杀时,田端伯伯救了她,用宗教性的“神的孩子”来诠释,拯救了大崎姑娘和未出世的善也。
作家用看似冷静的叙事、用隐晦的手法揭露日本社会的阴暗罪恶面,指出了社会上青少年的“性泛滥”“早孕”等诟病导致的恶果,大崎和善也是时代社会悲剧的代言人,从反面提醒和揭示色情的泛滥毒害了单纯、天真、无知、纯洁的青少年,把她/他们推向毁灭的深渊!
二、善也寻父之谜
“神的孩子”善也一直怀有想见自己父亲的夙愿,在善也25岁的一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他下班离开供职的出版社,在回家途中,经过霞关换乘地铁时,看见了一个“没有右耳垂的男人,年纪五十五六左右、头发花白……”,他就跟踪了这个人。在电气列车上,善也坐在他的对面,佯装在看晚报,实际在打量他,觉得在面容特征、气质、年龄等方面“绝对是自己生物学的意义上的父亲”。他在千叶县的前一站下车,然后打的,善也花高价打的继续跟踪。他在“俨然存在威慑的、拉着密实铁丝网的围墙外别无他物”的带悬疑气氛的场所下了车。这里“没有人生活的气息,好像梦中的虚拟场景”,“围墙消失,出现了个围着铁丝网废车停置场”。走过废车停置场又进入混凝土围墙,他从围墙的一个小胡同进去了。胡同又黑又窄,两侧是高墙,胡同尽头是带道铁丝网的窟窿。钻过去,突然是一片宽阔的草地,原来是个“棒球场”。“月光、清晰的云团出现了”,善也“在投球踏板上跳起舞来”,没有音乐,善也就“随青草的摇曳和云絮的飘移”跳起舞来。神的孩子们都来跳舞吧。善也感觉似乎有人在注视他。村上在这里把“拉美文学的精华魔幻现实主义”与日本社会现实物象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把现实投放在虚幻的环境和气氛当中,使现实披上一层光怪陆离的魔幻外衣”,给人一种“似真非真似假非假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风格”,凸现“超自然现象”的故事,如“各种各样的动物潜伏在森林”“他自身的森林”“他本身的森林”“他自身的野兽”“地震之源”“无底的深坑”等。表象荒诞,但神秘莫测的世界人类难道又真正认知和把握全面了吗?
三、神对人的“拯救”与“毁灭”
“90年代神性写作”潮流在作家笔下有比较明显的痕迹。如残酷的社会现实把善也母亲蹂躏得遍体鳞伤,人生绝望时,是田端用宗教“神的孩子”拯救了17岁的大崎姑娘和未出世的善也。她从此对“神”有了毫不动摇的信仰并积极开展“传教活动”;如“母亲的传教活动成绩最好。年轻漂亮,朝气蓬勃,拉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在她面前,大多数人都能解除戒心……笑吟吟地讲述拥有信仰的幸福,并说有什么困惑或烦恼,尽管找到她们那里来商量。她认为“神”也可以拯救其他人,她就“以热诚的语音和燃烧般的眼神”言传身教地说:“我本身也曾有过灵魂在沉沉黑暗中彷徨的日子,而正是这教义拯救了我。那时我已决心同这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投海自尽,所幸上天的‘那位’伸手救起了我,如今我和这孩子一起、同‘那位’一起生活在光明之中。”善也母亲重新选择了新的正确的人生道路,和以前错误荒唐的人生决裂。她的人性,被想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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