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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转型与邓小平理论的新突破


一个斗争的、双向选择的过程。通过斗争和选择,外来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都要有所改变。重新结合的东西,既是外来的,又是中国的,既是世界的,又是民族的,是二者的辩证统一和集中体现。当然,“中国化”的本义包含开放性。“中国化”主要不是自己化自己,而是把外来的东西“化”成中国的。近代以来,西方文化的中国化运动与中国的现代化运动是在同一过程中进行的,也就是,中国文化结构的现代演变是与西方文化的中国化同步迈进的。从走欧美日本的路到“走俄国人的路”,从“走俄国人的路”到走中国式的夺取政权的道路。从“向苏联学习”到走有自己特色的建设道路,所有这些都反映出我们这个民族在自省中觉悟,在觉悟中超脱的心路历程。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五四运动以来外来文化“中国化”的主旋律,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卓越地实现了这一历史使命。他们既精通马克思主义,又对我国民族文化有较深造诣,并能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加以运用,对于促进马克思主义与我国民族文化的有机结合起了重要作用。他们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武器,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分析批判,汲取其精华,剔除其糟粕,使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具有中国的民族特色,具有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成为中国人民所喜闻乐见的马克思主义。  
新中国成立后,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也同样面临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问题。虽然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为此做出了巨大贡献,留下了许多实践经验和理论启示,但由于党在现代化建设问题上理论准备不足,又加上受斯大林模式的影响。“左”的错误开始泛滥,对马克思主义教条化的倾向越来越严重,最后导致歪曲、僵化和背离马克思主义,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迈入误区。从50年代末的“大跃进”到70年代末“文革”结束后的徘徊期,中国经济、科技发展水平与世界发达国家的差距不是缩小了,而是扩大了,社会生产力水平仍然十分落后,社会主义优越性也没有得到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如何中国化、如何时代化的问题开始受到现实的严峻挑战。由此可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应该有其特定的内涵和合理的尺度。  
三、邓小平理论对中国文化转型理论困境的新突破  
1976年“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中国处在痛苦的徘徊期。在历经“全面内乱”的震荡后,中国向何处去,中国文化的出路何在,成为世人瞩目的问题。1978年5月,邓小平勇敢地挑起了历史的重担,在他的倡导下,全国掀起了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在随后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又吹响了改革开放的新号角。从此,中国大地上又开始了前人没有完成的文化大转型。20多年的改革开放历程过去了,中国大地发生了几千年未曾有过的重大变化。从文化意义上讲,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够摆脱贫困和落后,迈开经济起飞和社会转型的步伐,是因为邓小平理论代表着中国文化的发展方向,突破了百年来中国文化转型的三大理论困境。  
1.在推动社会发展的最根本动力问题上,邓小平明确指出解决中国一切问题的根本是经济问题,突破了文化决定论的困境。在他设计的中国式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蓝图中,非常鲜明地提出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一起抓的战略构想。在他看来,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础。因此,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才能提高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使中华民族走向繁荣昌盛。另一方面,精神文明又为物质文明的发展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并为它的正确发展方向提供有力的思想保证。思想文化是精神文明的实质和核心,建设发达的物质文明,必须建设高度发达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新文化。这样,邓小平就把社会主义文化摆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主张通过经济、政治、文化问题的全面解决来推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  
2.在中西古今文化关系问题上,邓小平理论跳出了简单化的中西两极对立和体用割裂的思维方式,主张中西文化在初步结合于现代中国国情的基础上,全方位地、不分主次地相互渗透、补充和融合,突破了中西体用论的框架。  
一是在对待传统文化问题上,邓小平创造性地提出了如下的基本方针和原则:首先,他重新肯定毛泽东提出的“推陈出新,古为今用”的方针,主张对传统文化作阶级的历史的分析,“要划清文化遗产中民主性精华同封建性糟粕的界限”[1],进行批判地继承和吸取;主张对优秀的传统文化“应当认真钻研、吸收、融化和发展”[2],这完全符合历史的辩证法。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3]同样,社会主义文明也只有在批判地继承人类历史所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基础上才能发展起来。其次,邓小平在批判地继承传统文化的过程中,特别强调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仍要坚持不懈地与传统文化中的封建残余作坚决的斗争。他指出:“我们进行了二十八年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封建主义的反动统治和封建土地所有制,是成功的,彻底的。但是,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这个任务,因为我们对它的重要性估计不足,以后很快转入社会主义革命,所以没有能够完成。现在应该明确提出继续肃清思想政治方面的封建主义残余影响的任务。”[4]的确,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获得了巨大发展,但同时封建主义的东西作为一种顽固的习惯势力,也无孔不入地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基于此,邓小平强调指出,我们必须彻底肃清封建主义毒素的影响,从封建主义遗毒中摆脱出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而这不仅要在思想文化领域中彻底批判封建主义,而且也必须从国家体制改革上进行根本解决。  
二是在对待外来文化问题上,邓小平认识到了当代世界文化发展的特点:科学技术突飞猛进,打破了人们原来的认识局限,使文化时空发生了巨大变化,特别是高科技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形态,日益成为文化发展的主要动力,并正在改变着人们的文化观念、文化价值和文化方式。与此同时,世界各个民族和国家的文化交往大大加强,由于世界信息化和经济一体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文化的民族性向国际性转化的速度也在加快。因此,邓小平主张社会主义国家在文化建设上也要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中国文化只有在同世界文化的对话、交流与合作中才能向前发展。他指出:“我们要向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学习先进的

科学、技术、经营管理方法以及其他一切对我们有益的知识和文化,闭关自守、故步自封是愚蠢的。”[5]同时他还特别强调:“我们不仅因为今天科学技术落后,需要努力向外国学习,即使我们的科学技术赶上了世界先进水平,也还要学习人家的长处。”[6]  
3.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问题上,邓小平理论走出了以往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教条式理解的误区,将马克思主义与当代中国国情和时代特征结合起来,提出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从而开拓了马克思主义的新境界,使社会主义在当代中国和世界重新焕发出生机。  
新文化意义而言,邓小平提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包含了三层含义:  
一是社会主义的“中国化”。即把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化成中国的。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具有普遍意义,适用于一切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同时,各国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取得政权后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条件又是千差万别的。他们在将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时,就必然在社会主义共性的基础上形成其个性,这种个性不是对共性的否定,而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共性的发展和具体化。我国是在“一穷二白”、人口众多、没有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情况下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由于我们在政治、经济和思想文化等方面具有自己特殊的国情,在把马克思主义运用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就必然要有所创造,形成我们自己的特殊性,即中国特色。  
二是现代化的“中国化”。邓小平对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设计,一方面区别于“贫穷的社会主义”,把现代化与社会主义统一起来;另一方面又否定了现代化就是西方化的传统模式,从而为中国的现代化开辟了一条中国式的道路。在邓小平看来,西方化作为现代化,仅仅是现代化的一种方式,只是“资产阶级干的现代化”,而现代化的模式是多种多样的,有资产阶级的现代化,

《中国文化转型与邓小平理论的新突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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