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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务派与传统文化资本的初始陨落


派很快意识到“若不从根本上用着实工夫,即习学皮毛,仍无俾于实用”, 因此上奏请准添设一馆,专习天文、算学。且不止于此,还要延聘西人为师,又虑及学生“年幼学浅,于汉文文义尚难贯串……只以功力分用,速效难期,若再讲求天文、算学等事,转恐博而不专”,于是把眼光对准了已仕的士子,“招取满汉举人及恩、拔、岁、副、优贡,汉文业已通顺,年在二十以外者……并准令前项正途出身五品以下满汉京外各官”,[14]入馆学习。
    科甲正途官员接受天文、算学的教育,意味着他们拥有的文化资本将不再纯粹,而是有了西学文化资源的加入,这立即给崇奉传统文化资本的绅士们带来了恐慌。以大学士倭仁为代表,顽固派向洋务派发起了攻击,表面上高唱“立国之道,尚礼仪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15]且似乎很宽宏的退一步,道即便要重天文、算学,也不必延聘洋人。但当洋务派以退为进,请旨准倭仁督饬办理,保举精通天文、算学之人时,便偃旗息鼓了。这场争论事实上是新旧文化资本的冲突,顽固派之一通政使于凌辰的话倒切中了要害,“夫制洋器,造洋船,即不能不学洋学,学洋学即不能不以洋学之精否为人才之用舍。”[16]由此,中学地位便遭动摇,传统文化资本地位自然下降。
    这在事实上已经影响了科举仕进。其实因为传统上的人才与科举几乎是唯一的对应模式,使新式取才必然、也必须触动科举。洋务派也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们以多种方式请求变更科举,仅直接奏请的就有“道光中,两广督臣祁奏开奇才异能五科,内有制器通算一门;咸丰初年,御使王茂荫亦曾言之;同治九年,闽浙督臣英桂等奏开算学科,先后部议,皆以格于成例中止。”[17]
    直接变更被驳回,洋务派又力图在表面上绕过科举,寻求一种与科举同时并举的方式。如李鸿章于同治十三年上奏:“……而小楷试帖,太蹈虚饰,甚非作养人才之道。似应于考试功令稍加变通,另开洋务进取一格,以资造就。”[18]后山西道监察御使陈启泰上奏请求:“变通科举之制既有所难,可否特设一科,专取博通掌故、练达时务之士……发往沿海各省委用。”[19]
    屡遭驳议后,洋务派又提出学贯中西的新方法,企图寻找与科举调和的道路。光绪五年,贵州候补道罗应旒奏折中说:“……不若改京师太学及直省书院为经世书院,令举贡、生员有心经世之学者以充学生”,学成后“其有通达古今政体、才大识远、兼通各科之长而足以胜大任者,则渐用为卿贰,可通以为大臣之选。”[20]已颇有创见。光绪十三年,有官员发明出录取算学生员,并仍准参加乡、会试,只是策问内容有别,另编字号的方法,并指出“如此虽不必特设专科,而此项人员,其学则参究中西,实事求是;……进非他途,不至为时论所轻。”[21]后这种方法为朝廷采纳。
    变通科举的艰难,使洋务派力图从别的途径提高习西学士子的社会地位。自同文馆设立伊始便定好的科名奖励制度一直在实行。同文馆题名录上优生升途明确规定:“每三年举行大考后,择优奏保官职,自八、九品衔起,至分部行走。其在京者仍留馆肄业读书,并在本衙门充当差使;其课业较精者,或派各省差使,或派出洋差使。”[22]如同治七年总理衙门保奏:“严良勋、席淦二名给予内阁中书职衔,并作为附监生,俾得就近于北闱应试;监生汪凤藻、汪远 、王文秀三名,给予国子监学正职衔。” [23]规模最大的一次保奏是在光绪十一年,包括曾出洋留学的学生,共计138名学生得到奏保。[24]后同治十三年,刘坤一奏请凡通洋人枪炮兵船的“即给予不次之富贵。苟能世其业,则世其禄而世其官。”[25]光绪五年罗应旒在企图调和中西之学的奏折中也提出了要对学成“机汽、算学、重学、电学之类”者,“荣以禄位,与部臣等”,并特别指出“初设之时,更加优待,以开风气,不然儒者所不屑学也”。[26]这道出了新文化资本确立的艰难。因此有必要从制度上人为的提高其地位,周盛传在筹办海防的奏折中主张在沿海各省设洋学局,揽通西学者,其任职三年后“如有成效,即奖擢升阶”,特别强调“? 胝?境錾砦抟臁薄?27]
    此外,洋务派于新式人才还另辟了一条道路,即为荐举。如郭嵩焘曾荐举邹伯奇、李善兰。[28]。除对这种道听得来的人才举荐外,荐举人才大量的出于幕府。于此有突出贡献的幕府主要是曾国藩幕和李鸿章幕。曾幕具有学术与政治的双重特点,它为洋务派的崛起奠定了基础,许多洋务大僚如李鸿章、李翰章、左宗棠、郭嵩焘、刘蓉等都出于曾幕。但曾幕主要的作用是镇压太平天国,稍后的李幕起于太平天国末期,与曾幕特点有很大不同,“其所注重的幕才,多为通达治体,了解洋务的任务,和廉正精明的循吏,着重于经世致用,凡有谋略而干练,必受到赏识擢拔。文章道德,尚在其次”。[29]因此,李幕于洋务贡献最大。
    李幕人物功勋卓著者,“如黄芳、应宝时、和涂宗瀛,他们均曾任江海关道,。。。。他们之得任斯职,均系由李鸿章的奏保,后来黄以病废,应则官至江苏按察使,涂则官至湖广总督。”而“如郭嵩焘、刘郇膏、郭伯荫、丁日昌、王凯泰、钱鼎铭、李元华、倪文蔚、刘瑞芬和徐文达。均先后官至督抚。大抵除郭嵩焘另有凭借外,其余均以淮幕起家。”[30]其他幕中人物虽多为低级功名甚至无功名,却因富有实际才干而为李鸿章重用,较著名的有留学生伍廷芳、马建忠,买办商人盛宣怀、朱其昂、唐廷枢等。
    比较科举官宦升转,幕府荐举更为迅捷有效。曾、李两幕保荐人数众多,且出多位封疆大吏,形成湘系、淮系规模,对晚清政局影响很大。这不仅冲击了科举仕进,更从事实上大大冲击了传统文化资本的独尊地位。

    三

    如上所述,洋务派在新标准下进行了育才、取才的艰苦努力。从总体上看,洋务派的新式取才在两个方面扩大了范围。一是培育新式人才的对象。最初只是使幼童习“夷语”,后扩至举贡、生员(见上述罗应旒折),后竟把目标对准了翰林院,“再,查

翰林院编修、检讨、庶吉士等官,学问素优,差使较简,若令学习此项天文、算学,程功必易。”[31]
    另一方面是新式人才适用范围的扩大。这与学习西学知识的深度同步。最初学习语言的只是用于翻译场合,后学习天文、算学的用于军工制造等方面,从同治七年“只有通商省分及有教民省分相需甚殷”[32]到光绪十年时,则“如遇交涉事件,恐难以空疏无据之材而肆应,自不得以远距海疆,阙焉不讲”,[33]于是张之洞出“延访洋务人才启”。远离海疆省份尚且如此,可见几乎是全国性的省分都要求洋务人才的引进。
    总之,到19世纪70年代末,洋务派的努力已经有了明显的成效:“今则几于人人皆知洋务矣,凡属洋务人员例可获优缺,擢高官,而每为上游所器重,侧席谘求;其在同僚中亦以识洋务为荣,嚣嚣然自鸣得意,于是钻营奔竞,几以洋务为终南捷径。其能识英国语言文字者,俯视一切,无不自命为治国之能员、救时之良相,一若中国事事无足当意者;而附声吠影者流从而嘘其焰,自惜不能置身在洋务中而得躬逢其盛也。”[34]可见,在仕进升途及人们的思想上,洋务已深受重视,传统文化则不再是士子赖以炫耀、倚恃的唯一资本。
    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明,即是1898年,湖南时务学堂与岳麓书院分别代表新旧两派进行了一场文字斗争。这时,康梁民权说被斥为妖孽,而被拥为正统的却不是清流派的主张,而是张之洞的中体西用论。这表明科场内的正统已经悄然发生了位移。可以推断,如果没有洋务派三十年的努力,这是不可想象的。而这种正统的位移即可看作传统文化资本初始陨落的标志。

    作者简介:张淑娟(1979-),女,河南商丘人,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

《洋务派与传统文化资本的初始陨落(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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