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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中忆萧红》的潜文本意义——特定时代作家的心理个案分析


《风雨中忆萧红》的潜文本意义——特定时代作家的心理个案分析

  作者/ 吴建萍

  一

  丁玲1936年9月18日从南京逃脱之后,历经艰辛到达延安。这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

  延安的丁玲是新生了呢?还是在经历着新的痛苦?在她这段时期的创作中我们能不能发现一点线索?这里有幸找到1940年丁玲发表在香港《大公报》上的文章《我怎样来陕北的》,仅录一段可窥见丁玲当时的心态:

  转过一个山嘴,看到有好似村庄的一块地方,不像有什么人烟。但是一走近来,情形却完全不同……我原以为这里的人一定很褴褛,却不料有这样漂亮。我更奇怪,“为什么这里全是青年人呢”!老年也好,中年也好,总之,他们全是充满快乐的青春之力的青年。

  此文写于1939年,从中可以看出丁玲初到延安的惊喜,她也积极地融入这样的生活。当毛泽东问她准备干什么的时候,丁玲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红军。”1936年11月“中国文艺协会”成立,丁玲当上该协会的主任,并在刊物《红色中华·副刊》上发表热情洋溢的话语:“革命的健儿们,拿起你的枪,也要拿起你那一支笔!”之后的丁玲参加了战地服务团,积极到前线慰问抗日将士等,同时也创作了一些反映战地生活的小说和散文,具有一定的文献价值。

  然而,融入真实的生活后,丁玲很快产生了困惑。1941年4月底,她调到当时的党中央机关报《解放日报》副刊《文艺》当主编。其实在左翼文艺运动时期丁玲就是一个出色的编辑,应该说这是她得心应手的工作,而丁玲在延安文艺界的威望也如日中天。但现实使丁玲有了一些新的思考:“即使在进步的地方,有了初步的民主,然而这里需要督促,监视……陶醉于小的成功,讳疾忌医,虽也可说是人之常情,但却只是懒惰和怯弱。”丁玲肯定对现实有所不满,也有一些感情用事。 (凹丫丫范文网 fanwen.oyaya.net) 其实当时延安文艺界知识分子普遍都有这样的情绪,如萧军、艾青、罗烽等人,这直接导致延安文艺界严厉的整风运动。整风运动中丁玲受到点名批评,因为作为主编,她发表了一系列在当时看来有问题的文章。丁玲内心是痛苦的,她有委屈,但是没人理解她。好在只是受到点名批评,并没有人身的折磨和凌辱(不像王实味那样失去人身自由,甚至生命的安全也受到威胁)。

  萧红去世的消息经过几个月才传到丁玲的耳中。丁玲联想到自己与萧红短暂的交往,写下了《风雨中忆萧红》这篇散文。时值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的一周前,也是丁玲的历史问题引发争议的时候,当时她的心情相当复杂、困惑。尽管毛主席亲自出面为丁玲解围,明确表态:“丁玲是同志,王实味是托派”,“丁玲同志仍然是一个对党对革命忠实的共产党员”。但是丁玲内心的委屈是不可能一下就释然的,而离这一时间最近的《风雨中忆萧红》就有意无意地流露出自己的真实心态。

  二

  下面结合具体的文本来作阐释。

  文章开头写道:

  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一下雨便更觉得闷在窑洞里的日子太长。要是有更大的风雨也好,要是有更汹涌的河水也好,可是仿佛要来一阵骇人的风雨似的那么一块肮脏的云成天盖在头上,水声也是那么不断地哗哗啦啦在耳旁响……即使是很小的风雨或浪潮,都更能显出百物的凋谢和生长,丑陋或美丽。

  为什么“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初人延安,丁玲是满怀热情和期待的,而几年之间,丁玲在延安边区辗转奔波,接触、了解了很多现实,小说《我在霞村的时候》《在医院中》反映的正是现实中阴暗的东西,而其历史问题被重新提出以及引发激烈争议的文章《我们需要杂文时代》《“三八节”有感》受到批评,使她极其苦闷,她明显没有了初到延安时的热情和冲动,所以她感到“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这不正反映出丁玲思想的变化吗?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延安存着美好的幻想,甚至感到了压抑。显然,思想的苦闷已经严重影响了丁玲,她无法摆脱这阴影,感到苦闷、窒息。

  正是在这样的苦闷里,丁玲感觉到了有“东西”非常可怕:“世界上什么是最可怕的呢,绝不是艰难险阻,绝不是洪水猛兽,也绝不是荒凉寂寞。而难以忍受的却是阴沉和絮聒。”丁玲对一些人反复纠缠于她的历史问题这种“絮聒”感到害怕,因而感觉到环境是“阴沉”的。但作为一个受“五四”新文化影响而成长起来的作家,她并没有气馁。尽管她还存在诸多的顾虑,也感受到环境的压抑,尽管郁闷的心情与思绪始终缠绕着她,使她无法释然,但丁玲看到了自己存在于这宇宙的伟大意义,她给予“阴沉”和“絮聒”决绝的反抗:“毫不动摇的存在着,存在便是一种骄傲,便是给絮聒以回答。”这显示出作为知识分子特有的文化人格。这一点是非常可贵的。

  其时丁玲已人到中年,由于辗转奔波,身心非常疲惫:“在白天,在夜晚,有关节炎的手臂因为放在桌子上太久而疼痛,患砂眼的眼睛因为在微小的灯光下而模糊。”但丁玲却在这样的困厄中发现了“有东西在冲撞”着她,并促使她更加奋进。这“冲撞”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对自己的信念或信仰的执著。她想起知友冯雪峰:“在我的知友中他是最没有自己的了。他工作着,他一切为了党,他受埋怨过,然而他没有感伤,他对名誉和地位是那样的无睹,那样不会趋炎附势,培植党羽,装腔作势,投机取巧。”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显然,丁玲是想表达自己潜在的一些想法,也即文本的潜在意义。冯雪峰当时并没有在延安,而是在条件艰苦的国统区从事地下工作,说冯雪峰“那样不会趋炎附势,培植党羽,装腔作势,投机取巧”,实则暗示了现实中有人在培植党羽,在装腔作势,在投机取巧,在趋炎附势。这一切在她看来是不正常的,至少不是她坚信的理想信念。她真切地感觉到环境的压抑和自身的处境,所以试图从冯雪峰身上寻找到奋发的力量。她也想起知友瞿秋白,瞿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之一,由于带有明显的知识分子气,一直不被人理解,丁玲在一段时间里对他也有误解。但当自己身处逆境、感到委屈时,她渐渐对瞿秋白有了新的认识。①这表明丁玲在思考,在追求自我的理性,也显出她作为一个“文学者的自觉”②和对坚定的个人思考权利的维护。

  接着文本对丁玲和萧红的交往过程进行追忆,以表自己的深切怀念之情。但丁玲却没有详细追忆自

《《风雨中忆萧红》的潜文本意义——特定时代作家的心理个案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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