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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道路世纪梦—社会民主主义在中国的历史回顾


民众、特别是城市居民经历多年的战争苦难,渴望和平和安定;美苏两国出于各自的利益,也希望国共两党能够和平解决两者的分歧。国共两党领袖还真的在1945年8月坐到了谈判桌上,经过一个多月的讨价还价,于10月10日订立了《国民党政府与中国共产党代表会谈纪要》(「双十协议」),确立了以「和平、民主、团结、统一为基础」的和平建国基本方针,并决定召开各党各派共同参加的政治协商会议解决分歧、制订具体的政治方案。23这当然是了不起的成就,是以「民盟」为代表的「第三势力」梦寐以求的成果。

以「民盟」为代表的「第三势力」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扮演名副其实的中间调停人角色,力图从左右两极将国共两党拉到社会民主主义的中间路线上来。其实,如果我们不把国、共两党当时的政纲和言论都当成欺骗宣传和政治把戏,便应承认他们的政治经济主张与「民盟」政纲其实相去不远。中国共产党的终极目标是实现共产主义,但它在当时揭橥的是「新民主主义」,如果放弃对「领导权」的要求,平等地对待其它党派,便与社会民主主义大同小异。国民党自称奉行三民主义,包括民族独立、平均地权、节制资本和五权宪法等具体原则和主张,如果诚心诚意付之实施,与「民盟」的社会民主主义政纲更加接近。1946年1月,政治协商会议如期召开,给「第三势力」充当历史主角提供了理想的政治舞台。这个会议基本上按照「民盟」的意图通过了关于和平建国、制订宪法、建立多党联合政府和军队国家化等各项决议。一个实行民主宪政、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新中国似乎胜利在望。

不幸的是,国共两党、特别是当家的国民党主要领袖并不将纸上的这些协议和决议当真。他们都没有、和不相信政治上的双赢观念,而是固执地认定在权力这一关键问题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让步和解的余地。而当时中国也确实存在诸多足以激发人们进行你死我活的搏斗的社会矛盾。于是乎,国共两党终于各率几百万军队到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去决一高低,社会民主主义者及其它「中间派」的人士们只有徒喊奈何。那些因为各种历史机缘而出于关键地位的人物在关键时刻所作出的选择,可以影响几代人的命运。

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难题和社会民主主义的展望

在毛泽东时代,带上西方印记的自由民主主义思想被斥为「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意识形态」而打入冷宫,社会民主主义连同其它标记的「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因为来之内部,更被视为「最危险的敌人」而大加挞伐。24到了今天的改革时代,当年贴上「修正主义」或「机会主义」标签的许多具体政策和作法都已以不同的方式正名,但对社会民主主义的全面反思仍然姗姗来迟。

按官方说法,当今天中国经济改革的指导思想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理论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应该说,在这些理论出台之前的几项重大改革,如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取代人民公社制度、发展多种经验和各种形式的乡镇企业、开放价格、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等,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倒是受明确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指导下的国有经济改革,至今仍步履维艰。国营企业改革经历了「放权让利」、「拨改贷/利改税」、「承包制」、「股份制」和「抓大放小」等几个阶段,迄今仍回天乏力、无法扭转国营企业效率低下、利润跨坡的颓势,不是延缓而是在加速「国有资产的流失」,而且使银行呆帐、工人失业等问题日益严重。改革开放20多年来中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举世瞩目,「短缺经济」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工商业社会的转型已基本完成,社会整体生活水平也在向世界中等发达国家逼近。但是,由旧体制拖累和改革变形所积累下来的种种问题,特别是吏治腐败、大规模失业和天文数字的银行呆帐,也令世人忧心忡忡。25

从理论的角度说,中国改革的套路是遵从典型的市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也就是试图谋求政府计划和自由企业、公(国)有制和市场秩序之间的妥协和共生,以创造超越资本主义的效率和社会公正。对于这套「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除个别例外,当前国际理论界并不分享中国政界和理论界的乐观。市场社会主义的理念萌芽于20年代布哈林等人关于「通过市场关系走向社会主义」的理论的探讨,在30年代经兰格和狄更森等经济学家的系统化而成型。26此后便分成两支。一支是西方「市场社会主义者」们在书斋里的想象、展望、设计和论证,特别是在西方自由民主主义的政治框架内如何向市场社会主义转变、建立「社会所有制」的可行性研究,但至今仍旧只是纸上谈兵。27

另一支是从50年代起在东欧、苏联各国相继出台的改革理论、实践和试验,曾经创造出一系列令人鼓舞的模式,最终则留下一连串失败的记录。匈牙利经济学家科尔奈曾经是市场社会主义理论家。他对市场社会主义改革失败的权威解释是,原共产主义国家的市场社会主义改革自身存在着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在他看来,在基本维持原有政治体制和权力结构的历史条件下,对市场经济的利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经济效率,却无法建立正常的市场秩序。在这种市场社会主义框架中的党政官员行政调节机制和市场调节机制,并没有像人

们所希望的那样形成互补关系,使资源配置更加合理和公平,而是与此相反,走向两种机制相互为害、市场纪律和行政纪律同时失灵的局面。由于市场经济条件下单位利益和个人利益刚化格局的出现和各级官员职业选择多元化的可能性,在权钱交换利益驱动下的政纪败坏便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与此同时,由于原有的政治体制和权力结构依旧存在,政府或各级党政官员在很大程度上依旧掌握着资源配置的大权,各种市场原则便往往不能贯彻到底,特别是国营经济领域的预算软约束痼疾无法消除。结果便是原苏联和东欧各国的经济失控和社会混乱。28

在西方世界,社会民主主义这一社会主义的另一个分支倒是取得了很大成就。本来,当19世纪中叶国家共产主义运动在西方出现的时候,共产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这两个概念是共通的,马克思虽然钟情于共产主义,但也认可共产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这两个概念互换使用。只是在19世纪和20世纪两个世纪之交国家共产主义运动内部发生了大决裂,包括列宁、伯恩斯坦及考茨基之间的大论争,共产主义与社会民主主义才分道扬镳、势同水火。起初的分歧只在于实现社会主义的手段和方法。共产主义者要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来实现社会主义;社会民主主义者则认为,实现社会主义只能利用西方社会原有的自由民主制度来走议会选举的道路。共产主义者后来在许多不发达国家通过暴力革命取得了政权,建立起来的却是有违马克思初衷的「国家社会主义」(state socialism)。社会民主主义者以1926年英国工党领袖麦克唐纳出任首相为起点,也在欧美各国通过议会选举掌握或分享政权。但是,他们在执政过程中逐步放弃了消灭私有制、全面推行公有制及计划经济等等在他们看来不合时宜或有害无益的理想。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社会民主主义在欧美凯歌行进的时期里,社会民主主义者致力于基本上以凯恩斯主义为指导思想的加强政府干预力度、增加公共开支、刺激有效需求、实现完全就业、建设「福利国家」(welfare-state)等目标,因而不但与东方的「国家社会主义」、也同西方的市场社会主义区别开来。而自从70年代末以来,由于经济全球化的冲击和社会民主主义的实践导致了意料不到的通货膨胀和失业同时高居不下的「滞胀」(stagflation)现象,完全就业等目标也不再坚持。29

社会民主主义者不断的让步与妥协也许令人沮丧,但正是社会民主主义在西方的实践使西方社会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使马克思所体验和认识的资本主义社会变得面目全非:资本家的财富权力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削弱,工薪劳动者的权力、地位和生活水平得到了实质性的提高,社会财富因为「社会所有制」(股份制和各种公共基金的普遍化)的扩大而分散了,由公费医疗、免费教育和失业津贴等多种机制构成的「福利国家」也大大地减轻了贫困阶层的疾苦。整个社会的阶级结构也与19世纪的资本主义社会不可同日而语:以白领工薪阶层为主体的中产阶级成为人口的压倒多数、而以制造业工人为主体的产业工人阶级降为人口的少数(约为百分之二十)。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运动所作出的妥协与让步,并不比社会主义自身的妥协与让步更少一些,以至于将当今西方社会继续称为资本主义社会已相当勉强,倒不如称为社会民主主义社会更为恰当。当然,西方各国的社会民主化程度并不一致,以被称

《第三道路世纪梦—社会民主主义在中国的历史回顾(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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