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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贾平凹小说的神秘主义


论贾平凹小说的神秘主义

  作者/汪 宏

  秦地作家的小说中普遍弥漫着浓郁的神秘主义气息,既有鬼怪精灵,又有神秘的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它们出现在秦地作家的小说中,形成了秦地小说的一道奇特的景观。其中,贾平凹的神秘主义书写最为持久和令人关注,同时也是最让人困惑和难解的一个话题。

  贾平凹的小说首先为我们呈现了许多灵异的人事与物象,如《古堡》中的白熊;《美穴地》中的风水先生柳子言;《废都》中的四朵奇花、四个太阳;《白夜》中的再生人;《高老庄》中的石头、白云湫;《怀念狼》中的狼、《秦腔》中的疯子引生以及《古炉》中的狗尿苔。但是出现在贾平凹作品中的“神秘”物象与人的关系并不是高高凌驾于人之上的外在力量,它们更与人的感性生命直接联系,是人自我精神的某种外化或者说是人性本质的一种延伸,它们与贾平凹作品的故事和人物血肉相连,无法剥离。①贾平凹一直在他的作品中表现这些超出人类理性认同的神秘现象,通过他的不懈探索,他对这些神秘物象的认识与表现也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意义空间。

  从最初有意识地站在民间的立场进行写作,贾平凹就注意到了民间精神信仰的神秘性。在他最初的作品中,这些神秘因素只具有单纯的内涵,如《古堡》中的白熊在村民的心中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它的出现总会引起人们的恐惧,所以人们想方设法要杀死白熊;《浮躁》里天狗带来不祥的气息;《美穴地》中柳子言能找到风水宝地作为丧葬之穴,这些都只具有单纯的神秘意味。

  到了《废都》,民间文化中的神秘因素逐渐与他作品中表达的整体意蕴融合为一体。《废都》的开篇,就写了西京城的“异象”:“四”朵花蕊颜色各异、状如牡丹又似玫瑰的无以名之的奇花,天上同时出现“四”个太阳,这些“不正常”的事物的出现,实际上隐喻着西京城的“乱象”:文场、官场、情场、商场重重纠葛,连孕璜寺这样的佛门静修之地也不再是“净土”,找不到一个可以清静安顿身心的地方,在人们普遍变得浮躁和蠢蠢欲动的情况下,唯有那头奶牛清醒着,唯有牛老太太因虚静独处而获得了通灵的异秉,使得整部小说都沉浸在类似于鬼神和因果相报的氛围中。

  但无论是《废都》中的意象,《白夜》中的再生人与夜郎,还是《高老庄》中小石头无师自通的怪诞图画、西夏的匪夷所思的怪诞梦境、白云湫神秘莫测的传说、高老庄人扑朔迷离的历史、迷糊叔的“深意藏焉”的歌谣等,都被作家以随意即兴的方式融入了写实的生活细节之中,给作品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开拓了作品的形而上的境界。这些用意象来进行的象征,还没有从作品的深处生长出更大的意义空间,相对于整部作品的意蕴而言,在这里完成的仍只是“局部意象”的营造。

  《怀念狼》大大地前进了一步,从单一的以实写虚的意象,扩展到整体的情节结构的象征,在一个漫长的寻找狼的过程中,展现出一个具体的生存空间和生活流程。小说中的狼是一个复杂的存在:一方面,它凶狠和狡猾,比如,势众时整体出动,袭击全城;孤单时乔装为人赶猪过桥;另一方面,它又知恩图报,衔玉给老和尚。狼与人的关系是复杂的:“人见了狼是不能不打的,这就是人。但人又不能没有了狼,这就是人。往后的日子里,要活着,要活下去,我们只有心里有狼了。作者只是把人类困境的两难呈现在读者面前,请你选择人类的未来之路,叩问‘活着的意义又将在哪里呢?’这些阅读的指示代词则是我们进入‘虚境’思考的标志。在‘狼来了’的时代,我们害怕狼;而在没有狼的日子里,人类用虚拟的野性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这的确是一个又可悲又可怜的举止。”②

  狼的神秘变形和人性内涵启示我们,狼性就是我们人性自身的一部分,当我们有意拆除人身上的蛮性和恶性因素时,我们也在丧失某种原始的本真。人类和我们个体以及我们生存世界的纠结缠绕,不是随着人类智力的增长消失了,而是出现了更多的新的矛盾困扰着我们。《怀念狼》既不是完全地宣扬生态环境保护的意识,当然更不是营造一个人类英雄的神话,作者是在通过自己的文字探索一条思考人类生存境遇的道路。

  贾平凹是一个有精神飞升能力和不断寻求超越的作家。 (范文网 fanwen.oyaya.net) 2005年《秦腔》的问世,表明贾平凹创作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作品通过一个叫引生的“疯子”的眼光,书写了一个叫清风街的陕南村镇农民沉重的负担及农村文化的失落,对中国农村20年的历史和乡村价值观念以及传统格局巨大而深刻变迁的展示,寄予了深切同情与深层忧虑。⑤

  在这部作品里,“疯子”引生身上虽然仍是罩上了神秘性的光环,但是这种神秘性却产生了多重的意蕴和效果,不仅使得整部作品自然浑成,也具有了叙事学的功能。如在农民眼中,引生是一个异于常态的人,主要表现为他对唱秦腔的白雪感情的执著,深切狂热的情感使他做出如自我阉割这样一些不近常理的事情,同时他是一个癫痫病患者,以致会灵魂出窍,附体于别的动物,并俯瞰芸芸众生。作品以他为叙述视角,从而灵活多变、全知全能。

  在这一点上它与新近问世的反映“文革”历史的《古炉》有异曲同工之效。《古炉》通过追随一个形体矮小的十一二岁孩子狗尿苔的身影,写出了“文革”发生前后一两年内古炉村人的生活状态和他们在“文革”中的遭际。狗尿苔是一个不明身份来历、长相丑陋和矮小的孩子,好心的地主婆收养了他,但他却得不到村民的怜悯和同情,同时这个孩子却有奇特的功能,他可以和动植物对话,能闻见不祥的气息。

  这两个人在“正常”的生活世界中被排斥,反而培养了他们对生活敏锐的感受力,所以,通过“疯子”引生的目光就更能揭示事件的实质和真相,比如,在村支书君亭建农贸市场的开张之际,有人从地下掘出了土地公婆的石像,大家认为这是个好兆头,群众的舆论倒向君亭,但引生却冒出一句:“说不定是君亭事先埋在那里的。”这就一语道出了权力斗争背后的真相。

  他们经常遭遇周围人的漠视和冷漠,如引生问君亭讨要村部欠他爸爸的500元钱,不但没有要到,反而挨了君亭的拳头,周围的人也都站在君亭一边,劝他不要和疯子计较。小说中就写引生不知怎么就在清风街上走,见什么用脚踹什么,希望有人出来和他说话……并认为所有的人都在贱看他和算计他。赵宏声的大清堂门口有盏路灯,照出他的影子

《论贾平凹小说的神秘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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