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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堂吉诃德的反思与断想 2


sp;  瞧,这就是塞万提斯所处的那个英雄时代的真理与信仰。而塞万提斯就是基督教国家“最后十字军”联合舰队、重创土耳其人的来邦德战役里的一名奋不顾身的战士。
    那么,西班牙和欧洲中世纪的英雄时代,叱咤风云的英雄又是些什么样的人呢?从丹纳的《艺术哲学》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曾是各个封建王国的诸侯,15世纪时已经变成国王的将领,17世纪时又降为国王的侍臣。但由于他们的高祖的高祖是与国王同辈的、不分尊卑的伙伴,所以他们也属于特权阶级和贵族阶级,不仅为了利益而侍侯君主,还认为效忠君主是自己的荣誉。他们就是先是在意大利和西班牙,继而在法国,后来在英国,德国以及北欧各国风靡一时的所谓“骑士”:
    他们生性豪侠,自以为出身高人一等,所以行为也非高尚不可,对荣誉攸关的事,他们比谁都敏感,伤了一点面子就不惜性命相搏;路易十三一朝,死于决斗的贵族有四千之多。在他们眼中,出身高贵的人第一要不怕危险。那般漂亮人物,浮华公子,平日多么讲究缎带和假头发的人,会自告奋勇,跑到法兰德斯的泥淖里作战,在内尔文顿的枪林弹雨之下一动不动的站上十来小时;卢森堡元帅说一声要开仗,凡尔赛宫立刻为之一空,所有香喷喷的风流人物投军入伍像赴舞会一样踊跃。(《艺术哲学》P55)
    这样的骑士固然有其坚定的理想和信仰,然而他们可能去“反抗一切敌视人类的力量”?同情贫苦百姓并为他们打抱不平?堂吉诃德就是这样一个没落的绅士地主和迷恋骑士制度的没落骑士。那么,所谓“堂吉诃德精神”究竟是在美化没落的骑士制度,为衰败的英雄时代唱挽歌;还是在嘲讽骑士制度和骑士小说,借题发挥地为“反抗一切敌视人类的力量”唱赞歌呢?
    当然,这是个见仁见智,大约永远不会有统一答案的问题。而且,正如巴尔扎克出于保皇和为贵族时代唱挽歌的目的去创作《人间喜剧》,却丝毫无损《人间喜剧》的伟大历史价值一样;无论塞万提斯的创作动机究竟是什么,同样不会影响《堂吉诃德》在文学史上的历史地位。但总也不能指鹿为马、随心所欲地拔高。
    哪怕是伟大的屠格涅夫,也不成。

    四

    我说不成,自然是算不了数的。那就不妨去征求一下美洲玛雅人后裔的意见吧。
    1519年,西班牙“英雄时代”的重要代表人物科尔特斯率领400名西班牙“英雄”,怀着“基督教浸透普济主义、改变异端信仰的热情和好战精神”和对于黄金的贪婪(参见〔美〕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下册,第一编第二章“ 西欧扩张的根源”),凭着先进的武器和美洲人从未见过的马匹,利用玛雅人将他们当成玛雅神话传说中重返人间的天神的错误,轻而易举地征服了并毁灭了玛雅文明。“那些身经百战、铁石心肠的士兵……的主要消遣除了使偶像崇拜者皈依天主教外,便是获取战利品和沉湎在黑发杜尔西內娅女色之中”(〔美〕乔治·C·瓦伦特《阿兹特克文明》,P231~232,商务印书馆,1999年),顺便将美洲人从未得过的梅毒和天花也传给了玛雅人,还有他们从日尔曼族趸来的酗酒恶习。
    这就是西班牙“英雄时代”的一个侧面或缩影。
    当然,历史的功过是非是很难说清的。倘站在西班牙人的立场,那一个多世纪正是他们祖先最神气的时代,塞万提斯面对着自家祖先英雄精神的沦落和“一个物欲和金钱带来的‘野蛮’的世界”,情不自禁地唱唱挽歌,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咱们家的阿Q,不也念念不忘“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如今痛感风光不再的当代西方著名作家,自觉或不自觉地怀着重建英雄时代的豪情,借着欧洲一体化的春风,面对他们家“受过教育的野蛮人”,重新抬出塞万提斯和《堂吉诃德》来为他们传统的英雄精神招魂,同样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
    说到底,怀着某种历史沧桑感去唱唱挽歌,不但无可厚非,而且还是人类审美活动的一个重要内涵。
    更何况我们中国早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向全世界宣布了“互不干涉内政”等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然而,也不必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家去唱挽歌或赞歌。
    即或一定要唱,也该像咱们的张承志先生那样,去为咱们的回族、游牧民族或知青兄弟的“英雄精神”唱唱挽歌,以祭奠一下我们自家的“英雄时代”。不是吗?

    五

    即或是在忠实于正确的理想与信仰的人们中,居然也存在“堂吉诃德精神”的真伪或高下的的问题。例如,杨先生就认为鲁迅先生是真正理解和具备“堂吉诃德精神”;而将鲁迅先生讥为“中国的堂吉诃德”和“堂鲁迅”的成仿吾,则“既误解了鲁迅,也误读了堂吉诃德”,言下之意,自然是说成仿吾不具备“堂吉诃德精神”,或至少也是比鲁迅先生浅薄多了。可是,纵观成仿吾先生的一生,他虽然不如鲁迅先生伟大,也犯过这样那样的错误,然而,能说他不是一位“忠实于理想与信仰”的“充满热情的战士”吗?
    难道具有同样精神的人,还要按其历史贡献的大小或历史地位的高低,分出真伪或排出高下?
    那么,那位毫无自知之明、神志不清、糊里糊涂、到处惹是生非而又丝毫不作反省的堂吉诃德先生本人,又该排行第几呢?

  

;  六

    从丹纳的《艺术哲学》中,我们还可以清楚地看出:欧洲的民族或国家,在15世纪之前,大多经历过一个“国内战争与国外战争混在一处;城邦之间,行业之间,个人之间,厮杀不已”的英雄时代,上百年的战乱,形成了一种新的勇气勃勃,敢于冒险,宁死不屈,酷爱独立,蛮武顽强的时代风尚和民族性格。正是这样的时代精神,使他们争取到民族的独立,政治上的自由,由此又必然导致物质的繁荣和精神的解放,从而形成一个文化的繁荣期。用丹纳的话来说,就是:“有了上一代受苦和创业的活动家,才有下一代的诗人来从事写作,绘画,雕塑。前人建立了一个世界,后人把那个世界的毅力与愿望表现出来,比原来的规模更大。”(《艺术哲学》P217)但天主教会,封建贵族和城市商人统治下的物质繁荣,必然要发展成为穷凶极恶的奢侈,毫无节制的享乐,肆无忌惮的放荡和无可救药的腐败。然后,在一个新的历史和文化的阶段上,形成一个新的英雄时代……
    我还不敢断言英雄精神——独立自由——物质繁荣——文化繁荣——奢侈腐败——英雄精神,就是一种历史规律,但至少可以肯定,英雄精神和英雄时代是可以或可能再生的。从我们中国的传统世界观和哲学观来看,也就是老子所谓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从这个意义上说,未来的统一的欧洲,未尝不可能再圆他们的英雄时代梦;而我们倒是应该千万警惕独立自由——物质繁荣——文化繁荣之后可能出现的奢侈腐败。
    那么,我们的人文学者,与其热衷于跟着人家去圆梦,还真不如致力于如何避免自家重蹈覆辙。

    七

    杨先生还说:屠格涅夫说哈姆莱特“是个怀疑主义者”,“信奉利己主义”、“

《关于堂吉诃德的反思与断想 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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