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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店竹简与先秦学术思想》绪论


寻义理,以义理促考据。

7,考古材料与传世文献

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的、浓厚的历史意识的国家。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文献多有缺失,两千五百年之前孔子就发出了“文献不足”之叹;在传世文献中,时见伪书;而那些本来不伪的典籍,也往往遭到怀疑。如此看来,史料甄辨成为又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

无疑,以文献考证文献是一种不可或缺的途径。但是,更可靠的途径是二十世纪早期王国维在《古史新证》中提出的以“地下之新材料”印证“纸上之材料”的“二重证据法”。“二重证据法”一直为学者所遵信,成为当代史学研究的一项基本原则。

这些考古材料,一方面可以印证传世文献的真伪,并为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提供新的线索;另一方面,也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文献的缺失。所以,自从发现甲骨文以来,几乎任何一次重大考古发现,都会改写一段历史。

8,残缺与完形

历史是残缺的。就历史文献而言,如上所述,由于种种原因,文献多有缺失;在传世文献中,又时见伪书。依据完全可靠的文献我们就能完全恢复历史吗?不能。因为我们和古人之间隔着一条不可跨越的历史鸿沟--文献写作时的社会和语言环境无法全部再现了,当时文字语言的含义无法全部再现了。尽管我们可以通过考证、训诂等方式缩小这条鸿沟,但不可能完全消除它。假设我们能够跨越历史鸿沟,我们就能完全恢复历史吗?仍然不能。语言文字只是意义的记录符号,二者之间也隔着一条鸿沟。《系辞》上早就指出:“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庄子·秋水》也说:“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言之所不能论,意之所不能致者,不期精粗焉。”

历史原来是这样!现代解释学家们失望了,他们的结论是,没有真实的历史,只有不同的历史,那就是历史学家心中的历史。克罗齐甚至说,一切历史都是现代史。

难道这就是历史研究的意义吗?我并不这么悲观。历史尽管是残缺的,但是它毕竟还有实实在在的部分。历史研究的任务,就是在这实实在在的部分的基础上,去弥补那残缺的部分,从而使残缺的部分越来越缩小,实实在在的部分越来越扩大。也就是说,通过历史研究,使历史不断趋向完形。虽然完全再现历史是不可能的,但这却是历史研究努力的方向。

这种不断完形的主张应该是切实可行的。文献或文本的部分,我们可以通过训诂、考证、考古等途径去恢复、去弥补。相对而言,恢复意义的世界更为艰难,但亦非束手无策。按照《庄子·外物》的看法:“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兔;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成为古人的“忘言之人”,便是历史学家的成功!

二、中国学术思想的特点

中国学术思想的特点是在与其他文明的比较中凸现出来的,所以我们不妨以西方乃至印度的学术思想为背景探讨这个问题。

1,文字、思维、文化(3)

对中西文化系统上的差异,近代以来,学术界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反复讨论。笔者试图从文字对思维、思维对文化的影响方面作一尝试性探索。

现代脑科学研究证实,大脑左右两半球的分工是不同的。右半球主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形象,左半球主要处理形形色色的语言符号。这表明左右两半球的思维工具不同,右半球的主要思维工具是形象,我们可以称这种思维为形象思维;左半球的主要思维工具是语言,我们可以称这种思维为语言思维。语言是形象的象征性符号,形象是语言代表的意义。在大脑中,形象和语言、形象思维和语言思维之间并不是漠不关心的。相反,连接大脑两半球的胼胝体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传递左右脑的信息。

人们常说,中国人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不同。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它们到底是如何不同呢?这种不同是怎样形成的呢?

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我认为,中西书写文字的差异,是造成两者思维方式不同的根本原因。固然,文字是语言的书写符号,它不同于语言,不等于思维的工具。但是作为人们最经常使用的交流工具,文字对思维无疑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西方语言的书写形式是字母文字,这种文字既不表形,也不表意,而仅仅表音;也就是说,它完全割断了与形象的直接联系,是一种纯粹的记录语言的符号。这种纯粹记录语言的字母文字频繁地、广泛地刺激人们的大脑,就逐渐地形成了西方人长于语言思维的特点,使之语言思维特别发达。而汉语书写符号是方块汉字,它不仅表音,而且还能表形、表意。这种音、形、意互相联系的文字,为形象思维提供了方便的工具,使中国人长于形象思维。

文字影响思维方式,思维方式又影响文化的发展特点。中西文字和思维方式的不同,使中西文化表现出各自的独特风貌。西方学者认为,语言和思维是相互依赖的。如黑格尔就声称:“思维形式首先表现和记载在人们的语言里。”(4)杜威也指出:“吾谓思维无语言则不能自存。”(5)而我们的语言学教科书则反复强调,语言和思维是外壳和内核的关系。与此相反,许多中国学者却认为自己思想的最高境界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今本《老子》一章)、“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庄子·秋水》)、“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周易·系辞上》)、“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诗品·含蓄》)等等。

中国人和西方人在思维和语言关系上的差异,直接影响了他们对语言学的兴趣。为了更好地发展、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西方人很早就很重视对语言的研究。从古希腊时期以来,语言学就“变成‘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之间的一门独立学科”(6),一直到近现代,西方的语言学一直是遥遥领先的。而中国人的思维对语言的依赖性小,与此相应,中国对语言研究就不那么重视。在中国古代,语言学一直没有得到独立发展。孔子早就提倡:“辞达而已矣。”(《论语·卫灵公》)传统的音韵学就是文学和经学的附庸,人们只是为了写好诗赋和训诂经书才去研究它。学者们甚至把文字、音韵、训诂贬称为“小学”。直到十九世纪末,马建忠才照搬西方的语言理论,写成中国第一部语法著作《马氏文通》。此后,中国的语言学才逐渐独立发展起来。

中西思维的这种不同特点,还深刻地影响了中西文化的不同

气质。中国哲学史上的三大流派儒道佛都强调内心的反省、体验与觉悟。儒家先贤曾参早就说过:“吾日三省吾身”(同上书《论语·述而》),以反省为必不可少的修身手段。道家则更进了一步。王弼认为:“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周易略例·明象》)语言,甚至图象都成了束缚思想的桎梏,思想修养达到了一定程度,图象和语言都不存在了。这个传统在佛教徒那里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慧能虽然不识文字,却能以力主“顿悟”成为禅宗南宗的鼻祖。后来,禅宗干脆主张“不立文字”,彻底抛弃语言文字,而完全用纯粹的直觉传递那些被认为不可表达的奥妙,“棒喝”就是其主要形式之一。因此,佛教之所以在中国发展起来,禅宗之所以在中国产生,中国形象思维的土壤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与此相应的是,在中国学术史上形成了一系列玄而又玄的概念,如阴阳、元气、意境、神韵、风骨、虚实……举不胜举。

在语言思维影响下的西方文化和西方哲学,表现出了另一种风格。西方哲学家们总是以语言的严密性和思辩性见长。古希腊的哲学家们如此,近现代西方哲学家们也如此。因而,在某种意义上讲,西方哲学是一种语言思辩的哲学。当然,西方学术史上的概念也是相当明确的。

专家认为,形象思维具有模糊性,这大概是中国人思维的特点;相对地讲,语言思维具有精确性,这是西方人思维的特点。中西思维的这种不同特点,在各自的语言体系中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固然,这同中国人和西方人对语言研究的不同态度也有一定关系。也就是说,西方语言是比较精确的,汉语,尤其古代汉语则比较模糊(由于大量西方译名的输入,现代汉语正在向精确化发展)。同一个意思,中西哲人的表达风格各异。如老子说:“有无之

《《郭店竹简与先秦学术思想》绪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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