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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嵘诗品集释》述评


遗《诗学概论》、叶瑛《谢灵运文学》、陈钟凡《中国文学批评史》、范文澜《文心雕龙讲疏》等著作的相关说法,更丰富了《集释》的内容。而有的如《钟记室诗品评议》、《诗品参平》、《诗品约注》等,系未刊稿,则赖此书以存。《诗品下》“梁晋陵令孙察”,陈《注》、古《笺》、许《疏》于孙察皆不能按。《集释》引《约注》:“《梁书·孙谦传》:‘从子廉,历御史中丞、晋陵、吴兴太守。’孙廉当即孙察。《梁书》为唐姚思廉撰,思廉为陈吏部尚书姚察之子,思廉避父讳。廉、察义近,故易作廉。李延寿《南史》又因姚书而作廉也。”此注虽非定谳,却聊胜于无,可备一说。考姚思廉所撰之《梁书》确有避父讳“察”字之处。《梁书·刘孝绰传》“先圣以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中华书局标点本《校勘记》云:“二语见《论语》(按:《卫灵公》篇),两察字各本皆作监,此姚思廉避家讳改。今改回。”即是其证。按: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梁文》所录的出自姚思廉《梁书》的刘孝绰之《谢东宫表》中的两察字仍作监字,亦可证中华书局《校勘记》说之确。又陈垣《史讳举例》第十一《避讳改经传文例》亦云:“《梁书·刘孝绰传》‘众恶之,必监焉;众好之,必监渝。’此引《论语》,改察为监,姚思廉避其家讳也。”以被例此,姚思廉于孙察也当避家讳而改字了。古代避讳,或用音同、音近字代所讳字,或以同义、近义字代所讳字。姚思廉为避父讳而改“察”为“监”或“廉”,即用后者。“监”有“察”义。《方言》十二、《国语·周语》“使监谤者”及“后稷监之”。韦昭《注》、《汉书·韦玄成传》:“天子我监。”颜师古《注》皆云:“监,察也。”“廉”,亦可训“察”。《管子·正世》:“人君不廉树而变。”房玄龄《注》、《汉书·何武传》:“武使从事廉得其罪。”颜师古《注》、《后汉书·鲁恭传》:“亲往廉之。”《第五种传》:“廉察灾害。”《杨彪传》:“使廉知其状。”《华佗传》:“使人廉之。”李贤《注》皆云:“廉,察也。”又姚思廉在《梁书》中为避父讳,有时改察为监,有时又改察为廉,究其改字不一之由,盖由语言环境不同而有异也。说《梁书》之孙廉即《诗品》之孙察,还因二人之事迹颇有同者。以仕履言,《诗品》之孙察曾任晋陵令,而《梁书》之孙廉亦曾为晋陵大守;以出身言,《诗品》云孙察“最幽微”,陈学士《吟窗杂录本》作“孤微”,显指门第寒微,出身低贱;《梁书》谓孙廉之家亦甚孤贫,其从父孙谦曾客居历阳,“躬耕以养弟妹”(见《梁书·孙谦传》)。由此可知,《集释》引录《约注》(未刊稿,已佚)孙察即孙廉之说,不为无据。孙廉生平,《南史·孙谦传》比《梁书》所载为详,但末列孙廉子嗣。孙廉有子曰孙抱,事见《南史·文学·卞彬传》。孙廉籍里、时代,亦可略考。《卞彬传》云:“(孙)抱,东莞人,父(孙)廉。”只言郡望。而《梁书·孙谦传》云:“孙谦,东莞莒人也。”言及县籍。则孙廉当和孙谦一样,皆为东莞莒人。永嘉之乱,向南迁移,客居历阳。孙廉卒年,殆和沈约差不多,约在梁天监十二年(513年)左右。
  不过,《集释》在引录这些未刊稿时,由于未作说明是未刊稿,故使后人产生误会,以为确有此书出版。如陈直《诗品约注》,当时仅是手稿而被《集释》引录,后来因为兵乱,连手稿也散佚了。可是,后来的一些著作如台湾省汪中《诗品注》(台湾正中书局1969年初版)、梅运生《钟嵘和诗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萧华荣《诗品注译》(与周伟民《文赋注译》合编,中州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曹旭《钟嵘诗品研究综述》(《文史知识》1989年第11期)、《诗品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等,即因《集释》的引录而误认陈直有《诗品约注》付梓。另外,如黄侃未刊稿《诗品讲疏》也只散见于《文心雕龙札记》和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中。《集释》引录《讲疏》语时未说明其所从出,不合引录规范。此外,书目还对颜之推的时代作了误录。
  《集释》自按注语,亦颇有创见。今举数例。
  (一)《诗品下》评阮禹、欧阳建等七人诗有云:“元瑜、坚石七君诗,并平典,不失古体。大检似,而二君为优矣。”对评语中的“大检似”,陈《注》云;“余藏明抄本《诗品》,‘大检似’作‘大抵相似’”;古《笺》、许《疏》无说。《集释》在无旧注可集的情况下,自按云:“犹言大较一揆。《吴志·步骘传》:‘顾豫章、诸葛使君、步丞相、严卫尉、张奋威,此五君者,虽德实有差,轻重不同,至于趋合,大检不犯四者,俱一揆也。”此按甚确。它为准确解释“大检”一词提供了语源。后之注《诗品》者,凡取《集释》此说者,皆能得其正解;反之,则误。如建国以后中国大陆最早出版的三种新的《诗品》注本就可为证。萧华荣《诗品注译》(中州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云:“大检似,明《吟窗杂录》本作大抵相似”;向长青《钟嵘诗品注释》(齐鲁书社1986年版)亦云:“大检似,疑有脱误,或系指大体相似”;吕德申《钟嵘诗品校释》(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则引《步骘传》以作注云:“大检似,大致相似。大检,即大抵、大略、大致,六朝用语。”比较三者,吕说显得更为有据。《三国志·吴志·步骘传》所载品评顾豫章五君之语,乃见于钟嵘同郡前辈颍川周昭所著之书,钟嵘在此用“大检”、“七君”等语汇评诗,正是仿同郡前辈周昭评人之法。“大检”—词,亦见于明顾起纶《国雅品》。其评汪忠勤诗即云:“词新调间,不失唐人大检。”顾氏所言之“大检”,即与《步骘传》、《诗品》的用意同。此也可证“大检”可通,非有脱误,不烦校改(参见王发国《诗品考索》,成都科技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二)《集释》于《诗品序》:于是庸音杂体,各各为容”两句,有三条注释:一是“庸音”下引冯振云:“按陆机《文赋》‘放庸音以足曲’”;二是“杂体”下自按云:“皮日休《杂体诗序》‘近代作杂体,唯《刘宾客集》中有回文、离合、双声、叠韵”;三是“各各为容”下自按云:“《梁书》本传作各为家法。”三条注文,均是创获。王叔岷《钟嵘诗品笺证稿》即引《集释》所录冯振说以笺“庸音”语源。而《诗品考索》亦在后二条注的启示下写出了富于创意的条文。《考索》略云:按杂体,在六朝隋唐专指回文、离合、双声、叠韵等以游戏为目的的诗体。此见皮日休《杂体诗序》。其后,胡应鳞《诗薮》

、毛先舒《诗辨坻》、刘师培《中古文学史讲义》也持这种看法。据粗略统计,盖在魏晋六朝属杂体者共有四十余种。它们是离合、回文、双声、叠韵、五平、五仄、建除、集句、字谜、人姓名、鸟兽名、树名、草名、宫殿名、屋名、门名、车名、船名、郡县名、县名、州郡名、药名、针穴名、卦名、山卦名、龟兆名、相名、歌曲名、星名从军,小言、大言、细言、大垂手、小垂手、数名、四色、五杂俎、五字叠韵、六亿、六府、六甲、八音、八咏、十喻、十空、十二属等。又按:当时不仅诗体丛杂,就是书体、画体也极为繁乱。庾元威《论书》云:“齐末王融,图古今杂体,有六十四书,少年崇仿,家藏纸贵,……湘东王遣沮阳令韦仲定为九十一体,次功曹谢善勋增其九法,合成百体。……今所不取。余经为正阶侯书十牒屏风作百体,间以彩墨。……其百体者:悬针书,……反左书等。及宋中庶宗炳出九体书,……此九法极真草书之次第焉。删舍之外,所存犹一百二十体。”《论书》又云:“宗炳又造画,瑞应图,千古卓绝。……杂体既资于画,所以附于书末。”
  (三)《集释》于《诗品下》“齐端溪令卞录”下云:“《隋书·经籍志》:‘齐前军参军虞羲集下注:《卞录集》十六巷。’录、铄形近,疑误”。按:引文之《卞录集》,《隋志》原文作《卞铄集》,《集释》引误。虽然如此,其谓卞录当是卞铄之误,仍为多种注本采用。如吕德申《校释》、王叔岷《笺证稿》、王发国《诗品考索》、曹旭《诗品集注》等,皆是。《笺证稿》云:“按卞录当从《吟窗杂录》本作卞铄,录乃砾之形误。”而韩国李徽教《钟嵘诗品汇》注亦云:“似可从《吟窗杂录》本校‘录’作‘铄’为是。录、乐形近,故录误为铄欤?”《考索》为证成此说。
  我们知道,衡量一种学术成果的重要标志,不仅在于它解决了什么,还在于它是否具有更深层次的启迪性和引导性。统观《集释》,虽然少有所列各条那样能给人以启迪的注文,但是,即使只有一条,也值得称道了。
  当然,《集释》也有相当多

《《钟嵘诗品集释》述评(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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