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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神话、《山海经》与上古历法


测影才能办到。《拾遗记》谓“相风”之鸠为司至,表明此物不仅可以用于候风,而且可以用于测影,它既是气象仪器,又是天文仪器。而它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不过是因为,相风的结构是“以桂枝为表,结薰茅为旌”,上端的“薰茅”之旌用以测风,而“桂枝”之表则用以测影,相风同时也是日表,既可用以候风以知物候,亦可用以观测日影的盈缩进退以准确测定分至。这说明,完整的日表(相风),是由用以测量日影的表木和表木上用以测风的羽毛两部分构成的。
  《拾遗记》云“刻玉为鸠,置于表端”,此鸠亦用于测风,即实为后世所谓风信鸡的前身。玉鸠可以随风运转,就能显示出风向和风力,后世相风则更以铜鸟。据《三辅黄图》卷四记载:“汉灵台,在长安西北八里,汉始曰清台,本为候者观阴阳天文之变,更名曰灵台。郭延生《述征记》曰:‘长安宫南有灵台,高十五仞,上有浑仪,张衡所制。又有相风铜乌,遇风乃动。’一曰长安灵台上有相风铜乌,千里风至,此乌乃动。又有铜表高八尺,长一丈三尺,广尺二寸,题曰太初四年造。”(注:陈直:《三辅黄图校证》,陕西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106页。)灵台为观象测天之处,宜其设相风于其上也。另据张衡《西京赋》:“凤骞翥于甍标,咸溯风而欲翔。”薛综注:“谓作铁凤凰,令张两翼,举头敷尾,以涵屋上,当堂中央,下有转枢,常向风,如将飞者也。”
  测日之晷表同时又是候风之相风,融天文观测和气象观测于一体,这实际上不难理解,因为在古人的观念中,天文与气象密不可分,现代民众的概念中,仍是如此。
  至此,我们可以揭开《大荒经》所谓“日载于乌”的真相了。《大荒经》为述图之文,“日载于乌”的记载表明,其所据古图在描绘立表测影候风的活动时,为了表现晷表的这一双重功能和结构,除在表端描绘几个日轮表示它是测影之表外,还在表端画一只候风鸟(或羽毛)表示其候风功能。岁月悬隔阅者暗昧,不知绘图者用意,遂将这一画面景象理解为乌载日而行,于是,就有了《大荒东经》“日载于乌”的神话。也就是说,“日载于乌”的神话与“扶桑十日”的神话一样,也是产生于对立表测日的画面的误解。
  乌“三足”的奥妙就隐藏在相风的构造中,唐瞿昙悉达《开元占经》卷九十一载候风鸟之构造:
  候风必于高平畅达之地,立五丈竿,以鸡羽八两为葆,属竿上,候风吹则占。亦可竿首作盘,作三足乌于盘上,两足连上,而外立一足,系下而内转,风来则乌转,回首向之,乌口衔花,花旋则占之。
  北周庾季才《灵台秘苑》、唐代天文家李淳风《乙巳占·候风法》述相风之构造与此类似。所谓“外立一足”,合鸟原来的二足则为三足矣。第三足非足,其作用是“系下而内转”,“内”读作“纳”,“转”者,轴承也,“系下而内转”的意思就是指将第三足(转轴)插进下面表木顶端的轴承中,使相风乌可以随风自由转动。这一关于相风结构的记载虽晚出于唐人之手,但唐人相风与上古相风实一脉相承,上古相风亦必“三足”,推之可知。
  由此可见,在神话中,三足乌之所以与扶桑、太阳密不可分,因为三足乌的原型就是相风铜鸟,它就装置在测日之表上。在神话中,相风或日表的这一构造就化身为三足乌栖息于太阳升起的“扶桑树”(测日之表)上或者栖息于日轮之中,并随太阳而升降,在战国、秦汉中的出土文物如漆器画、扶桑树模型、汉画像石中,常见扶桑树上栖息有鸟的现象,即源于此。
    三、射日
  传世文献中,羿射日这一故事的记载最早见于《楚辞·天问》:“羿焉@⑦日,乌焉解羽。”说的显然是羿射日的事情,但并未明言羿射之日数为十,但既云“@⑦日”,则必以天上的太阳原本不止一个。王逸注就径引《淮南子》羿射十日的记载释之。《淮南子·本经训》云:
  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yà@⑧yǔ@⑨、凿齿、九婴、大风、封xī@⑩、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yà@⑧yǔ@⑨,断修蛇于洞庭,禽封xī@⑩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王充《论衡》多处论及射日的故事:
  儒者传书言:尧之时,十日并出,万物焦枯。尧上射十日,九日去,一日常出。(《感虚篇》)
  《淮南》见《山海经》,则虚言真人烛十日,妄记尧时十日并出。(《说日篇》)
  《淮南书》又言烛十日。尧时十日并出,万物焦枯。尧上射十日,以故不并一日见也。(《说日篇》)
  《淮南书》言:“……尧时十日并出,尧上射十日。”(《对作篇》)
  《论衡》诸篇皆以射日者为尧,而不是羿。盖羿射十日本为尧授意,故亦不妨将之归功于尧。《说日》、《对作》诸篇所言射十日,皆出自《淮南子》,则《感虚篇》所谓“儒者传书”,所言既然相同,亦当指《淮南子》。可见,《淮南子》是王充所见记载“射十日”故事之最早者。“《淮南》见《山海经》,则虚言真人烛十日,妄记尧时十日并出”云云,值得玩味,表明王充认为《淮南子》中尧射十日的说法是本自《山海经》。今本《山海经》中无射日的故事,但唐人成玄英《山海经·秋水》疏引《山海经》云:“羿

射九日,落为沃焦。”宋代类书《锦绣万花谷》前集卷一引《山海经》云:“尧时十日并出,尧使羿射十日,落沃焦。”(注:袁珂:《中国神话资料萃编》,四川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年,第209页。)正与《庄子》疏所引合,可见《山海经》古本中应当有关于羿射十日的记载,今本脱去。
  今本《山海经》中,羿事数见,《海外南经》、《大荒南经》云羿杀凿齿,《海内经》云:“帝俊赐羿彤弓素zēng@(11),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均不言羿射十日。但既云“百艰”,当即《淮南子·本经训》所言诛凿齿、杀九婴、缴大风、杀yà@⑧yǔ@⑨、断修蛇、禽封xī@⑩诸事,其中也应包括上射下日。总之,“羿射十日”的故事,最早可能正是见于《山海经》,也就是说,《山海经》古图中必有表现射日活动的相关画面。
  《楚辞·天问》:“羿焉@⑦日,乌焉解羽。”说的显然也是羿射日的事情,但并未言羿射之日数为十,但既云“@⑦日”,则必以天上的太阳原本不止一个。王逸注就径引《淮南子》“十日”之说释之。
  《天问》虽未明言日数为十,但其将“射日”与日中乌亦即“三足乌”联系起来,却颇有启发意义。如前所述,三足乌的原型实为候风之鸟,亦即测日之表,这就暗示了羿射十日故事与立表测影活动之间的关系。
  随县曾侯墓出土箱盖上的漆画,更使这一关系昭然若揭。画面中绘有四株高大的树木,树木树干挺拔,枝叶对称,树上对称地长着光芒四射的太阳。四株树木分为两组,分列画面两边。每组之中,一棵树上的太阳数目是九个,另一棵是十一个,平均恰好是十个(注:树上的太阳数目应当不是随意为之,而应有大义存焉。画面中,九个太阳的两株树相对,共居画面一端,十一个太阳的两株相对,共居一端。如前所述,十日是计时制的象征,一日表示一个时辰,漆画画面中九个太阳和十一个太阳的树木分居两端,可能是表示从冬至到夏至白昼长度的由“日短至”到“日长至”的变化。),九个太阳的树冠上站着一对人面兽身的怪兽,十一个太阳的树冠上站着一对鸟儿。两树中间,有一射者正引弓控弦,射出的长zēng@(11)射中了另外一只大鸟。(注:经常见于汉代画像石的“扶桑树-阳鸟”画面显然与这一造型主题一脉相承。在这类画面中,一棵高大蟠曲的树木,数只鸟儿栖息枝头,一射者系马树下,面对树上的鸟儿,仰首控弦而射。有的画面中,树上或栖息有神鸟凤凰,凤凰喙衔连珠,显然暗示古代天文学中“五星连珠”这一祥瑞天象。)
  在这个箱盖的一角书有漆树二十字:“民祀惟房,日辰于维。兴岁之驷,所尚若陈。径天常和。”(注:谭维四:《曾侯乙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第160页。按:原文多异体字,此处皆改为通用字体。)房为星名,又称天驷。这段文字显然与历象有关,大概是当时的一首农谚。王晖先生认为,这段文字表明“那时的农人观测房宿的时间、方位及星辰形状”以确定春耕农时的习俗,可与《国语·周语下》所谓的“农祥晨正”有关。(注:王晖:《从曾侯乙墓箱盖漆文的形象释为农历岁首标志的“农祥晨正”》,《考古文物》,1994年,第2期。)这段文字足以证明整个箱盖画面与历法的关系。
  总之,这一画面与“扶桑-十日”这一神话主题之间的关系是不言而喻的。长太阳的树只能是扶桑,也就是测日之表,这一画面明确无误地将羿

《太阳神话、《山海经》与上古历法(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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