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古史辨运动兴起的思想来源
[1] 该文又载《中国哲学》第2辑、第6辑。第6辑所载部分系王熙华代作,顾颉刚修改定稿。见顾潮编著《顾颉刚年谱》596-598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2] 说见刘健明《评王汎森著〈古史辨运动的兴起〉》,《香港中国近代史学会会刊》第3期,1989。
[3] 鲁实先、徐旭生实际也有与胡秋原同样的看法。如鲁30年代后期说:“顾颉刚谓《尧典》为汉人作。日本白鸟库吉作《尧舜禹抹杀论》,载明治四十二年《东洋时报》一三一号;又作《尚书之高等批评》,载《东亚研究》二卷四号。为其张说者,有桥本增吉、饭岛忠夫;驳难之者,有后藤朝太郎、井上哲次郎、林泰辅等,文载《东洋时报》一二九·一三一号、《汉学》一卷四·五·六号、二卷七号、《东洋哲学》一七卷一号、《东亚研究》一卷一号、二卷一号、九号。顾氏不信《尧典》,不信夏禹诸说,乃白鸟氏之绪论也。”(《史记会注考证驳议》,53页)徐说:“日本的御用学者倡‘尧舜禹抹煞’的议论,自有他们便利侵略,不可告人的隐衷,并不是科学研究的成果。……极端的疑古派学者直接或间接,有意或无意,沾染了帝国主义御用学者的毒素,对于夏启以前的历史一笔勾消,更进一步对于夏朝不多几件的历史,也想出来可以把它们说作东汉人伪造的说法,而殷墟以前漫长的时代几乎变成白地!”(《中国古代史的传说时代》第26页,北京:科学出版社,1960)
[4] 详见吴奔星《钱玄同年谱》,《钱玄同研究》80-86页,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0。
[5] 郭沫若说:“八卦的根柢我们很鲜明地可以看出是古代生殖器崇拜的孑遗。画一以象男根,分而为二以象女阴。”《中国古代社会研究》第1编第1章,上海:上海联合书店,1930。
[6] 郭沫若1914年1月到日本求学,1923年4月回国;1928年2月到日本避难,1937年7月秘密回国。在日本住了20年之久。《中国古代社会研究》即作于日本。
[7] 此文以《中国古传说之研究》之名收入刘俊文主编、黄约瑟译《日本学者研究中国史论著选译》第1卷通论,1-9页,北京:中华书局,1992。第7页“禹之名,实得自其治九州四垂之水”14字本白鸟库吉语,误入《尚书·禹贡》引文中。
[8] 《燕京学报》第7期刘朝阳《从天文历法推测尧典之编写年代》就介绍过白鸟库吉和桥本增吉之说,云:“其他方面,白鸟库吉以为《尧典》之天文纪事并非由于实地之观测,而实本于占星术之思想。彼从十二宫二十八宿之知识与阴阳之说,主张此等知识系在孔子以前从伽勒底、亚叙利亚方面传人中国。又桥本增吉亦曾计算《尧典》星座在初昏南中之年代,乃得下列之结果……桥本因彼如此算出之年数不能一致,故不相信《尧典》之纪事,并因其中含有阴阳
说之思想,断为周代之作品。”《顾颉刚年谱》云:“是年(1930年) 任燕京大学国学研究所研究员及学术会议委员,研究《尧典》、《皋陶谟》、《禹贡》之著作时代问题,《周易》经传之著作时代问题,三皇五帝三王之系统问题,参加国学研究所学术会议。又任《燕京学报》编辑委员会主任,主编此刊第7、8 期。”“四月三十日 主编《燕京学报》,第7期已编成,第8期亦集稿。”据此可知顾颉刚当见过刘文,应该会知道白鸟库吉和桥本增吉之说。
[9] 见王宇、朱金枝整理《王国维未刊书札十通》,《文献》1992年第4期。标点稍作改动。
[10] 钱逊先生最近告我台湾联经出版事业公司新近出版之《钱穆全集》未收入此书,似以为此书非钱穆先生所译。不过,《钱穆全集》未收入此书也有可能此书系译文之故。
[11] 详参左玉河《简述马克思主义传人中国的渠道》,《毛泽东思想研究》1991年第1期;杨奎松、董仕伟《海市蜃楼与大漠绿洲》第26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
[12] 胡逢祥《二十世纪初日本近代史学在中国的传播和影响》,《学术月刊》(沪)1984年第9期。
[13] 详见周颂伦《简论近代日本人“脱亚”意识的形成》,《外国问题研究》1987年第2期。
[14] 详见沈仁安、宋成有《近代日本的史学和史观》,中国日本史研究会编《日本史论文集》第423-429页,北京:三联书店,1982。
[15] 详见五井直弘《白鸟库吉考补遗》,《三上次男博士颂寿纪念--东洋史考古学论集》,日本:朋友书店,昭和54年。
[16] 这从梁从诫《胡适不是研究历史,而是歪曲和捏造历史》(《历史研究》1955年第3期)一文所载可以看出。
[17] 如胡绳《顾颉刚古史辨学说的历史价值》(《学习与探索》1994年第3期)一文就是首先肯定“疑古”精神的反封建意义。
《试论古史辨运动兴起的思想来源(第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