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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经验与贫乏——论现代性语境下的本雅明(上)


、杜尔阁积极推动,最后在孔多塞手上集大成。孔多塞认为人的能力的完善在本质上是没有界限的,永无止境的,这种进步或快或慢,但决不会退步,它仅仅受制于行星时间存在。孔多塞最终使得进步观成为18世纪具有普遍主义的、系统而完善的社会历史观念。而以狄德罗、爱尔维修、霍尔巴赫等为代表的百科全书派,则大大发展了进步观念的影响力,使之从知识分子走向人民大众。到了19世纪,进步观则被建立在科学理性的基础上,最终被确立为一种规律。[23]这尤其典型地体现在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中。
     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一书的序言中说:“我们不难看到,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新时期的降生和过渡的时代。人的精神已经跟他旧日的生活与观念世界决裂,正使旧日的一切葬入于过去而着手进行他的自我改造。……成长着的精神也是慢慢地静悄悄地向着它新的形态发展,一块一块地拆除了它旧有的世界结构。只有通过个别的征象才预示着有什么别的东西正在到来。可是这种逐渐的、并未整个面貌的颓毁败坏,突然为日出所中断,升起的太阳就如闪电般一下子建立起了新世界的形相。”[24]黑格尔在这里明确意识到,现时代的我们正处于过去已经完全过去、未来尚未全部到来的现在,现时代的当下为人们真切地感知,具有着相当的确实性。不过,这种当下根本都是为每一个即将到来的未来而存在、敞开。因此,当下的现代又同时是过渡性的,其存在的最终合法性根源来自于未来:瞬间的当下的在场不断被扬弃,新时代不断在每一个当下环节中获得新生,每一个当下在未来的证成中获得意义。在黑格尔的现代性时间观念中,在历史进步论的视野下,每一个着眼于未来的当下被高度重视,现代概念[25]在与古代、中世纪的区分中显示出自身的意义,并传达出未来已经开始的信念。在黑格尔这里,现代成为一个时代概念,他将“最近的时期”称为“我们的时代”,“现代”与中世纪的界标定位于发生在1500年前后的三大历史事件(“新大陆”的发现、文艺复兴、宗教改革)上。而“当下”时代的起始日期则是启蒙运动和法国大革命。随着这一光辉灿烂的“当下”太阳的升起,老黑格尔认为,我们来到了“历史的最近一个阶段,我们的世界,我们自己的时代”[26]备受尊崇的“现代”成为一个向着未来而生存的时代,一个向着未来的“新”而敞开的时代。现代性的时间观不仅提供了我们看待历史与现实的认知格式,而且也将人们的工作、生活和奋斗等通通纳入到这样一种目的论的时间叙事之中,被组织在通向未来的时间之流中,从而使其获得价值与意义。[27]
     黑格尔的这种历史观念是通过他的否定的辩证法体现出来的。这种否定的辩证法不是绝对否定的,而是包含着肯定规范的一面。否定与肯定共存于一矛盾体中,世界通过事物内部矛盾因素:肯定—否定的双向运动走向自我发展:否定—肯定—否定的不断绵延的运动过程促使旧事物消亡,新事物诞生,世界就处于这样一个永无止境不停向前的发展过程中。黑格尔的哲学就这样向人们保证了面对未来的乐观向往,坚信旧事物必败、新事物必胜的进步论信念。就这样,一些崭新的概念就尾随而至,如革命、解放、发展、时代、危机、未来等等。如此一来,在现代性时间哲学中,现代与未来概念紧密相联,以致于我们对于过去的理解也需在现在与未来的关系坐标中才得以可能。一言以蔽之,现代性的时间观从前提上规定了作为“当下”的现代的重要性(以标示出其异于传统的“现代性”特性),并进而表达着“现在”在时间链上向将来延伸的想象与希望。
    
     第二节 普鲁斯特时间
    
     本雅明无论是在自传还是评论性的文字中都对线性的机械时间表示了拒绝。他在《柏林的童年》和《柏林纪事》中的回忆并不按编年顺序,也不使用自传的名称。他在《柏林纪事》中写道:“自传与时间有关,有前后顺序,是生活连续流动的过程。我在这里所谈的是空间、瞬间和非连续性。因为,即使是岁月出现于此,它们也是以回忆的瞬间形式出现的。”[28]时间,准确说是编年时间对于本雅明来说并不重要。在他看来,回忆的工作(他称之为“回过头来阅读自己”)瓦解了机械时间。
     本雅明并非想发现过去,而是要理解过去:把过去压缩成空间形式,以使其能够预兆未来,作为普鲁斯特作品的德文译者,本雅明作品的断章残简可以被称作:追忆流逝的空间。本雅明心仪普鲁斯特的作品。普鲁斯特在《追忆逝水年华》中运用独特的意识流手法,让往昔岁月在无意识的回忆中不经意的闪现。时间的连续性在这里被打破,过去的人生经历失去了编年的外表与整体井然的秩序。“普鲁斯特并非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去描绘生活,而是把它作为经历过它的人的回忆描绘出来。”“对于回忆着的作者说来,重要的不是他所经历过的事情,而是如何把回忆编织出来。”普鲁斯特区分了“非意愿记忆”和“意愿记忆”,前者就是普鲁斯特所说的mémoire involontaire,它指无意识的记忆,与有意识的“意愿记忆”相比,本雅明认为它更接近遗忘而非通常所谓的回忆,而受到本雅明的看重。但不幸的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有目的的行为乃至有目的回忆却将遗忘的网络和装饰拆得七零八落。”鉴于此,普鲁斯特摒弃了有意记忆,而在触及皮肤与灵魂的灵感、联想、想象与无意识中打捞遗忘的过去。普鲁斯特给出版社的校样稿上添上密密麻麻的补充文字,而已有的错别字却一个没改——这种无意记忆永无休止,甚至在定稿清样的修改中也一再出现。普鲁斯特还曾有意将他的作品出成单卷,分两栏排印,文章中间不分段落。本雅明深悟普鲁斯特的心迹,他评论道,外在“经历是有限的,无论怎么样,它都局限在某个经验的领域;然而回忆中的事件是无限的,因为它不过是开启发生此前此后的一切的一把钥匙。记忆还在另一层面上颁布编织的法则。构成文本机体的既不是作者也不是情节,而是回忆的过程本身。我们甚至可以说作者和情节是记忆连续体中的间断。”[29]就这样,普鲁斯特以内在时间对抗着永远流逝的外在时间,甚而至于“普鲁斯特是呈现给我们的不是无边的时间,而是繁复交错的时间。他真正的兴趣在于时间流逝的最真实的形式,即空间化形式”[30]。如前文所说,作为普鲁斯特作品的德文译者的本雅明,他在生前唯一的自传体著作《柏林纪事》(1932)及其后的改写本《一九OO年前后柏林的童年》(1938)两本书就回应了普鲁斯特的这种时间观。[31]普鲁斯特将盘绕弯曲的时间表达(展示)视为他永恒的目标,而他要在空间化的形式中营建他的这一时间通道,而这一时间通道仅仅在内在的回忆和外在的生命衰老过程的交织中最具开放性:表现出一个繁复交错的宇宙,这又是一个相称对应的具有相似性状态的“通感”(correspondences,朱立元认为应将其译为“神会”)领域。
     “通感”受到浪漫主义者特别是波德莱尔的垂注,他们把“通感”作为对空洞的历史进步论世界下破碎世界的弥合与拯救。与此类似,普鲁斯特的内在时间中呈现出的空间通感也具有另一种统一的意义,“作品的统一连贯即意识的航程(即使每一章都在向后拖延),实际并未受到严重的挑战:贯穿全部冗长的叙事迷宫中的写作之本身,足以含有相当的统一性。有人将其与《精神现象学》(The phenomenology of mind)中的统一性做出可信的比较。”[32]它实现了象柏格森那样的“生命冲动”的“绵延”,从而使“人的灵魂摆脱了时间的缠绕”。本雅明认为普鲁斯特同波德莱尔时间观有一致之处,前者是后者的“恶之花”的心有灵犀的读者。普鲁斯特曾说:“波德莱尔的时间总是奇特地割裂开来;只有很少几次是展露出来的,它们是一些主要的日子。因而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诸如‘一个晚上’这样的语句会在他的著作中反复出现。”本雅明对此也深有同感,他发表了与伽达默尔“节日时间”观相似的理解:“这些重要的日子便是时间得以完成的日子,它们是回忆的日子,而不为经验所标明。它们与其他的日子没有联系,卓然独立于时间之外。”[33]
     普鲁斯特的作品在拒斥外在空洞的连续性时间的同时,他在时间意识的深处重构了破碎世界下的新统一——内在意识的统一,但是这种统一还具有相当

《(推荐)经验与贫乏——论现代性语境下的本雅明(上)(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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