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女崇拜的社会学意义
古代中国的国粹—处女情结与处女崇拜,在西风东渐中支离破碎,风流云散,已经成为了历史的陈迹与笑柄。现代社会的人们信仰的是欲望至尊,崇尚的是男女平等与性自由。男人们好色成癖,风流成性,女人们也不甘落后,要在这方面与男人一争高低,一决雌雄。
不过人类的性放纵与社会组织原则的矛盾却永远存在并且时时趋于激化。这个矛盾一直在困惑着全世界每一个国家的人们,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完善的解决,现在也不可能得到解决,恐怕在将来还是如此吧。虽然人们的性观念越来越开放,可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性嫉妒的本能恐怕难以彻底消除。
其实,火山喷发后终将归于平静,性放纵过后是一定是感情的空虚与道德的悔恨。听说现在处女膜修补手术极其红火,价格昂贵,且需排队预约。这恐怕说明了家庭价值与女人的性贞节的对社会与个人的作用与好处都是不可替代的(某些利用处女之身赚取超额利润的例子不在讨论之列)。
费孝通先生在《生育制度》中特别提到过,原始社会的人们总是夸赞新生儿象父亲,为的是消除父亲的疑虑,确立父子亲情。因为只有母亲确切地知道,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父亲则没有这么确切的自信。原始初民有些性混乱,因此这种不信任是普遍的现象。
毕竟孩子不是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因此任何一个男人对孩子是否为己出的问题难免都会有些疑虑。原始初民对付这种疑心病的办法一是哄骗,夸赞孩子长得象父亲;另一个较早的办法是装糊涂,干脆否认了男性在生殖活动中的地位,说孩子是是无孕而胎,是由祖先的灵魂或者某种圣物投胎而来。这样一来,谁都搞不清孩子与自己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也懒得去搞清了。反正都是咱们大伙的后代,大家彼此彼此,互不嘲笑,互不吃亏。所谓的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在这方面体现得最为清楚。
有人认为在这种"公妻制"下就可以使性嫉妒完全消除,处女崇拜完全没有必要。其实,从人性、利害关系与权利结构的角度来观察以及借鉴历史经验来分析便会发现,即便这种"公妻制"曾经存在过,由于"私人的使用偏好"与"公共权利的缺陷",将使得"公妻制"最终不能施行。
首先,要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拒绝任何一个男人性要求的话,那么就极有可能出现比较性感漂亮的女人整天应接不暇,而那些较为平庸的女人则门可罗雀的局面。长此以往,恐怕会爆发社会矛盾。那些不漂亮的女人将要举行游行示威,叫嚷,"我们要男人!我们要性交!""天赋人权,人人平等!"等等口号,甚至搞暴力革命,将那些吸引男人的漂亮女人统统毁容。大家都难看,性权利就平等了。
其次,在绝对的性自由状态下,也极可能出现一群男人同时中意并且服务于某个女人的情况。这也会爆发社会矛盾。因为其中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觉得自己为了这个女人付出了更多的心血,但是得到的回报却不如别人。极端的情况就是要每日每夜与这个女人厮混,这样就可实现享乐的最大化,但这样一来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公愤。不如分家,每个人领回自己的女人,如此就可以使性的权利与义务的对象都固定化,就不会发生争执了。
人类的这两大行为机制的存在,决定了人类文明社会的的婚姻制度只能是一夫一妻制。
既然进步到了一夫一妻制,压制性自由就是合乎思维逻辑与人类行为模式的必然结果了。因为,如果自己的妻子任意与他人性交,结果却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对丈夫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一辈子辛辛苦苦,无私奉献,临到老来,却发现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还有比这更令人伤心愤怒的事情吗?为他人作嫁衣裳,到老一场空,情何以堪?
针对这些情况,中国古人最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对策,即处女认证制度。男女新婚合欢之夜,男方都会准备一块白布,用以承受那童贞之血,以验明处女之身。如果不见红,极有可能将新娘扫地出门,并且到女方家庭詈骂不已,街坊都会纷纷指责女方家庭没有教养。如果见红,则会向女方家庭赠送"闺门有训,淑女可钦"的牌匾,女方家庭将以此为极大的荣耀,街坊邻居都会称赞不已。
准确率如何先不管,以在下业余社会学的眼光来打量,这个制度至少有三个功能:一是证明这个女人未被其他男人占有过;二是证明这个女人未怀孕;三是证明这个女人有较好的家教。证明了这三者,男方家庭基本上就可以对今后的婚姻生活充满信心了。
其实所谓的处女膜情结与处女膜崇拜无非就是一种社会设计,以压制与牺牲女性的性权利为基础,将整个社会的性冲突与性矛盾降到最低限度,由此可以避免性冲突演化为社会政治冲突。至于性自由,就只有那些职业下层体力劳动妇女才能够享受了,正经妇女一概不得与闻。这样社会成本最低,冲突最少。
在这种文化背景下,但凡知书达理,明白世事的人家,总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女儿从小保护好那块"护身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行要细步,坐要侧身。总而言之,是要尽量避免处女膜受到伤害。否则的话,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上升到社会安定与政治团结的高度,这是对自己现在父母家的家庭名誉与将来丈夫家的家庭幸福以及由此而相联系的一切(社会政治经济地位)负责,任何一个希望保存家庭体面的未婚女性尤其是其父母对此都不敢轻视。
$False$ 《处女崇拜的社会学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