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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区”的语词历程看一个社会学概念内涵的演化


义,而对“精神共同体”这个题中应有之义传达不足,在当时环境中却不会导致学术上的困惑。不过既然语言符号具有“任意性”,那么,从后来的发展史反观,可以认为“社区”一词被创造,其符号所指(基于地理区位的精神共同体)与社会事实(有人居住的地理区位)之间就已经存在错位。由于中国社会转型打破了以往精神共同体常常与地域共同体合一的传统格局,汉语译名“社区”/“共同体”两者之间的裂隙日益扩大。
    三、社区概念的发展(20世纪80~90年代)
  解放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社会学被取消,社区研究也无从谈起。改革开放之后,社会转型加速,社区建设蓬勃发展,这才带动学术界重新关注并深入研究这一领域的问题,“社区”也成为中国百姓日常生活里使用频率很高的词汇之一。
  目前我国社会学界对社区的研究更多的是与社区服务和社区建设联系在一起的,所以,社区建设的实践势必会影响到包括学者、政府官员和老百姓在内的各界人士对社区概念的界定。学术界和政府部门结合国外社区发展的理论和实践,面对中国的国情,在20世纪90年代初提出了具有本土特色的社区建设概念。政府倡导社区建设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解决社会转型期所出现的各种矛盾,如国有企业亏损、工人下岗、贫富分化、官员腐败、老龄化加剧、城市流动人口增多,单纯依靠政府的力量无法解决这些复杂的矛盾,因此动员民间力量,与基层社会结合,在城市基层开展社区建设就成为一条行之有效的途径。另外,随着政府机构的改革和“单位制”的被打破,城市居民逐渐由“单位人”转变为“社区人”,推进社会发展的大量社会事务需要通过社区来落实。
  社区建设问题受到了中国高层领导的重视。1999年10月江泽民总书记在天津考察工作时指出:“加强社区建设,是新形势下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做好群众工作和加强基层政权建设的重要内容,社区服务直接关系千家万户的利益,也是发展第三产业的重要方面,前景十分广阔,要通过加强社区建设,充分发挥街道、居委会和群众的力量,不断提高社区服务水平和城市的管理水平,提高居民素质和文明程度。加强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保证居民群众安居乐业,促进社会稳定和发展。”[9]中央领导的指示又进一步推动了实际工作的开展。
  目前的社区建设大多以“法定社区”作为操作单位。在当前的语境中,确定社区实体首选的标准是地域界限明显,至于成员归属感的强弱则是次要的。换言之,地域的基础是预先规定的,而社会心理的基础是要靠以后培育的。具体而言,社区在农村指的是行政村或自然村;在城市指的是街道办事处辖区或居委会辖区以及目前一些城市新划分的社区委员会辖区。城市的基层社区建设之所以比农村的来得突出和迫切,一方面固然与城市人口的高度异质性有关,另外的原因可能是单位制淡化后需要由社区担当原先由前者承担的社会功能,而这恰恰需要促成一种由地理性的小区向有足够的互动和认同感的社区的过渡。譬如,1996年,市委书记黄菊在上海市城区工作会议上就说:“社区是城市的细胞,社区建设和管理是城市建设和管理的基础工作……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新形势下,许多社会职能将要更多地依托社区来承担。”[10]相比之下,农村社区的地域特征与成员归属感两者从历史传统上看就是结合自然的,不存在重新培育认同感、增强凝聚力的问题。
    四、e时代回眸古典思想家
  把社区理解为“地域社会”已与滕尼斯提出的Gemeinschaft概念相去很远,因为滕尼斯提出这一概念时,并没有强调它的地域特征,而是强调社区是具有共同归属感的社会团体,英文community早先也没有“地理区划”的涵义。滕尼斯提出Gemeinschaft(“共同体”/“社区”)这一概念,强调的是本质意志,是生机勃勃的有机体,它是礼俗社区的精髓和实质。如果说目前涉及基层政权建设的对法定社区的界定是对滕尼斯意义上社区概念的偏离,那么,虚拟社区的出现算得是对滕尼斯描述的理想生活的一种回归。
  “虚拟社区”译自英文"Virtual  community"。其实除了“虚拟的”之外,"Virtual"还有“实际上起作用的、实质上的”之意。何谓虚拟社区?大家并未形成统一的认识。尽管译名已经约定俗成,但为避免望文生义,不妨把此语境中的"Virtual  community"理解为“隐形的共同体”。国外学者指出,Virtual  community的意义在于“为网络衍生出来的社会群聚现象,也就是一定规模的人们,以充沛的感情进行某种程度的公开讨论,在网络空间中形成的个人关系网络”[11]。国内有的学者认为虚拟社区是由一批网友自动聚集并相对固定在一定的网际空间进行如信息发布、言论交流等活动的地方;也有些学者从行动结合体或社会群体的角度界定虚拟社区,认为它是人们在电子空间里通过精神交往所形成的具有共同归属感的联合体。
  尽管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去考察虚拟社区,但对它的本质有着统一的认识,即虚拟社区存在于和日常物理空间不同的电子网络空间(cyberspace),社区的居民为网民(netizen),他们在一定的网际空间围绕共同的需要和兴趣进行交流等活动,并且形成了共同的文化和对社区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虚拟社区是与传统的实在社区(real  community)相对应的,它也具有实在社区的基本要素——一定的活动区域、一定数量固定的人群(网民)、频繁的互动、共同的社会心理基础。虚拟社区是信息技术发展之后形成的崭新的人类生存空间,在某种意义上说它更接近滕尼斯所谓共同体的那种“天然的状态”[12]。虚拟社区与实在社区最大的差异是在地域空间的界定上。实在社区通常强调地域环境的影响,其社区形态都存在于一定的地理空间中。社区实际上是居住在同一地域内的人们形成的地域性共同体。虚拟社区则没有物理意义上的地域边界,虚拟社区的非空间组织形态以及成员的身体缺场(body  absence),使其成员可能散布于各地,即一个个体可以超越空间的障碍生活在好几个虚拟社区里。由此看来,虚拟社区无疑更强调作为“共同体”的社会心理基础而不关注其地域属性。
  e时代虚拟社区的出现显然对工业时代理解的社区观念提出了挑战,迫使我们重新思考社区的涵义。虚拟社区使网络空间内的人际交往超越了地理界限的限制,因而

可以说它是一个无物理边界的社区,具有很大程度的开放性。在虚拟社区里具有共同兴趣和爱好的人们经过频繁的互动形成了共同的文化心理意识和对社区的归属感和凝聚力,我们正在这个意义上说,虚拟社区就是“隐形共同体”。虚拟社区的出现,解构了人们对社区是关于地域性生活共同体的统一认识。昔日滕尼斯悲叹城市的兴起破坏了传统的有机结合,如今互联网为本质意志和礼俗社会的回归带来了新曙光。
  通过以上梳理可以看出,翻译、界定“社区”概念的实践活动为我们揭示了民族思维方式的多样性和社会科学研究的复杂性。社区概念和社区实体与人们的生活实践有着极为密切的互动关系:一方面,社区概念的界定影响着人们的观念和实践,有助于社区工作和社区建设乃至地域社会的蓬勃发展;另一方面,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生活实践又在不断拓宽人们认识社区的视野,致使学者和官员根据不同的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表述社区这个客体。考究语词“社区”的跨语境历程,既让公众看到了中外文化的交流以及理论与实践的互动,同时也给了做学问的人许多有益的启示。
【参考文献】
  [1][12] [德]滕尼斯.共同体与社会[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52-53、68.
  [2][4] 吴文藻.德国的系统社会学派(1934年)[A].人类学社会学研究文集[C].北京:民族出版社,1990.90.
  [3] Borgatta,Edgar  F.,Rhonda  J.V.Montgomeng(eds.)Encyclopedia  of  Sociology,New  York:Macmillan  Reference  USA,in  5  vols.2nd  edition,

《从“社区”的语词历程看一个社会学概念内涵的演化(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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