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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走向何方?


《读书》编辑:丹尼斯·史密斯(Dennis  Smith)先生主要做社会史、社会理论的研究,他写了大量著作,包括《冲突与妥协:一八三○至一九一四年间英国社会阶级的形成》、《资本主义民主的挑战》、《历史社会学的兴起》(此书已被译成中文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九十年代以来他写过《谁的欧洲?》、《齐格蒙特·鲍曼:后现代性的先声》、《罗伯特·艾利亚斯与现代社会理论》,即将出版的一本著作是《我们即将走向何方》。他曾任欧洲社会学会的副主席并兼任《欧洲社会学家》的主编,目前为国际社会学协会会刊《当代社会学》的主编。现在,请他就“我们将走向何方?”问题先谈;再讨论。
  丹尼斯·史密斯(以下简称史):我今天谈话的题目是“我们将走向何方?”这是一个跨学科、跨国族的题目。我认为今天的世界正处于一种极度受惊的状态。不知道大家是否看过那种卡通片中的情节,片中的动画角色要从一边悬崖跳到对面的悬崖上去,可是,开跳之后,在半空中向下看,才发现自己的下面是万丈深渊,其实是跳不过去的。我们今天的状况就像处于跳在两个悬崖中间的时候,有可能不是跳过去而是掉下去。
  我认为,我们处在过去五百年以来两个大转变中的第二个转变的早期。第一个大转变是,我们的社会生活组织方式从家庭转向国家。以前是家庭、宗族,那时的社会生活是贵族来控制,然后转变为由民族国家来支配、来组织。现在,我们则是处在第二个大转变的早期阶段,这就是从民族国家来支配政治,转向由全球性的组织来控制社会生活。在全球性组织来支配社会生活的时代,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有可能转变为邻里关系,而不是敌人的关系。但在这个大转变的早期阶段,情况其实是很令人担心的。类似于第一次转变的时候,家族由贵族控制转变为由国家控制,贵族们就会担心,这样的一种转变,会让他们失去以前的安全感;目前也一样,社会由国家控制转向由全球性组织来控制,国家也会担心自己失去原有的安全。
  因此我们要探讨,有没有一些可能性,使这个世界重新组织起来?对此,我的一个建议是:可不可以参照当初国家如何组织起来的过程,来建立一个全球性的世界。在此,我要提出四个同时存在的发展方向,然后列出五个因素,从中看它们怎样构成了限制、张力和紧张,从而由其中演变出别的可能性。
  第一个模式,是一七七六年,这是美国宣布独立的年代,也是亚当·斯密出版《国富论》的年代。这是美国提倡的关于全球化模式的官方阐释,这个模式假设全球的整合要由市场来完成,通过这样的整合会形成一种新的国际秩序。关于这个阐释已有大量著作出版,我在此不列举了。
  第二个模式,对于同样的历史过程的概括,却不同于第一种,这是鲍曼所提出的。对于鲍曼来说,这个世界的构筑,并不是一个大家通过市场的整合都得到提高和改善的过程,而是不断地分化成全球性的富人和地区性的穷人,穷人被分解到了世界的角落、边缘的地方,富人们则形成了一个全球化的阶级。我举一九四一年为标志,是因为鲍曼用了“大屠杀”这个词汇,他认为,穷人被富人当作了牺牲品,形成了一个全球性的下等阶级,他们是被肢解的。
  第三种模式是亨廷顿提出的,他的模式的标志年代是一八六一年,这是美国内战爆发的年份。他用这个模式要解释的,不是世界如何重新组织为贫和富,而是世界如何分裂为不同的文明,文明与文明之间形成了一种屏障,其特色是每个文明成为一个自我封闭的过程,让别的文明无法进入。举一八六一年这个年代,是因为当时在美国南北之间形成了相互之间的“误解”,从而导致了战争。类似的“误解”有可能在今天得到了某种重视、重演,如在其他国家与伊朗之间,就有所谓的人权文明和其他文明之间的相互误解。
  第四种可能,是一七八九年的法国大革命模式。我们都知道,七十年代初,法国总理到中国访问的时候,曾问周恩来总理,“你如何评价法国大革命?”周回答:“现在评价法国大革命还为时过早。”确实如此。但是法国大革命不同于刚才那三种全球化的选择,因为它体现了几种意义上的抗争和反抗。第一是穷人,包括贫穷的农民,对贵族的反抗。我们今天的世界其实有点像法国大革命前的状况,就是会出现多个层面的对抗、冲突,以及弱者对强者的拒绝。第二就是法国大革命所提出的人权、个人尊严以及它的普及所带来的新的紧张。第三,是一种人对另一种人的“欺凌、侮辱”与反欺凌、反侮辱,这样形成的一种对抗关系。今天的世界有点像法国大革命之前的世界,就是因为这样的三种关系目前都存在。所谓“侮辱”,在这里的意思是:一个人或一些人被强迫拉下自己认为所应该占据的位置,被剥夺了他们认为自己应有的权利,感到处身在自己所应该在的地位之下。而这种被侮辱、被欺凌的感觉今天遍及全世界,所有人都普遍地具有这种感觉,包括美国人、欧洲人,也都充满了这种感觉。
  显得比较矛盾的是,四种可能性都有,究竟哪一种可能性更大,哪一种会演变成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为了预见今后的情况,我只能把五种相关的因素简单列出来供参照。
  第一个因素,具有讽刺和自相矛盾的是,法国大革命中废除的那种绝对的等级制,在国内被铲除的同时,却被欧洲的帝国们引入到了国外的殖民地,换句话说,法国国内的阶级区隔,却被演变成了殖民者和被殖民者之间的种族的关系。因此,矛盾的是,在欧洲被废除的东西又同时被欧洲推广到了国际关系之中,某种程度上美国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所以,这样的一种历史遗迹始终在影响着政治和社会关系,对此我们必须加以承认。
  第二个重要因素是关于民族国家,以及关于民族国家的想像。民族国家本身实际主要是十九世纪的产物,是欧洲帝国所缔造出来的,但是,在对民族国家的虚幻想像中,它却被描述成一种统一的、内部整合的、甚至是单一的自古就有的实体。而实际上,欧洲帝国的衰落瓦解才产生了现代的遍及全世界的民族国家现象,当年的那些欧洲帝国在今天其实都已经变成有头无身的状况,如英国、法国、荷兰、比利时,当年的帝国的身躯都已离它们而去了,而在广大的、旧日处于它们的奴隶、仆从地位的地区,比如非洲和拉丁美洲,现在也开始建立了自己的民族国家,但这些新建立的民族国家与欧洲的“老大”们,或者说“核心”的民族国家,其实是很不一样的。还有一种类型的民族国家,拥有帝国的传统,但现在处在比较边缘的位置,如印度、中国。另外自成一类的就是日本,它在“二战”战败前从来没有被西方真正占领过,形成了比较特殊的形态。当然,还有一个不同的情况就是美国,它目前号称是世界上头号的、最大的民族国家,但它从前也是殖民地。
  第三个是全球化所起的作用,包括信息以及信息技术、资金的大量的高速的流动等等,这样一个过程本身形成了很重要的因素,甚至是具有威胁性的,比如对国家主权、国家尊严造成的威胁。
  第四个是所谓的全球化治理的发展,其中一些全球化的制度实际上在一九○○年以来就开始出现了,它们其实很脆弱,但本身正在不断兴起之中。
  第五个就是美国的地位,这是一个很矛盾的现象。一方面,现有的大量的全球化的制度都是从美国产生出来的;另一方面,美国经济目前似乎是在下降,也许真的是在下降,因此,美国为了保护它自己的位置,就必须依靠军事力量,向军工生产增加投入来缓解或保护它的经济。这很危险,甚至我们可以说,这使得当今时代的美国有点类

似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德国的状态。
  当然,谁也无法确切说出下一步的情况,因此知识分子或者说社会科学家们的作用就在于:理解上述的四种不同可能性,以及各种不同的因素,然后,我们自己的工作是有可能帮助重新寻找、建立全球治理的秩序。我们必须共同地展开思考,像孔子、马基雅维思等思想家那样来思考。这样的思考是必须进行的。
  问:不过,在西方,是否已有这样的思考呢?
  史:目前的西方有两类思考,一是在目前不稳定、不确定的全球化时代怎样保护既得的利益,如美国目前就是这样,力求保护自己的地位、集团利益、国家利益等等。另一类就是思考如何寻求和平,如可以清楚看到的就是欧盟、欧洲的做法,欧盟为和平所做的种种努力,其中包括谈判、妥协等等。作为一种模式,可以成为全球意义上的参考。另外,美国早期的经验也是可以予人以借鉴的,如十

《我们将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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