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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文:哪里是书生,分明是商人


这种关系为什么在中国建立不起来呢?”

    不过,在2007年,沈昌文一位故交的后代似乎完成了文化对商业的并购(抑或相反?)。这人就是于丹。于丹的父亲是解放后中华书局第一任总经理,后来担任过万里的秘书。沈昌文和他不熟,但于丹也叫他一声“沈叔叔”。沈叔叔对世侄女的看法非常让人意外——“看起来没有法律了,总要有个信仰吧?这就是领导人弘扬国学的原因?”

    对于这一代人来说,国学意味着沉痛的记忆。“当年我参加批林批孔、批判《新华字典》,就是要把我们固有的传统扔掉,回到纯粹的马列主义。我老跟反对于丹的人说,她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孔子说话的,你们不要这样。通过她,能把中国否定的东西恢复一点,把我们所得到的、歪曲的马列主义给丢掉,这样我觉得很好。”

    2008年,他在自己的自传里写:“属于我的时代过去了。”当年信仰的很多事情,在这个时代都被颠覆了。“我现在走到了怀疑主义的地步。比如‘读书无用论’,我就想,现在出生的一代,将来是不是不需要读那么多的书?我自己已经靠‘百度’过日子了。社会发展到这个时候,文化变成什么东西了?”

    退休以后,沈昌文和辽宁教育出版社、现代出版社合作,开始关注台湾文化出版动态。这又给他带来了新的困惑:“看到台湾的民主发展成那样,好像也成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可能产生一个极权体制下的非常发达的社会?当然,这极权可以慢慢改善。不过,这都是我身后的事情了。”
    他感慨道:“改革开放30年我还是高度评价,是伟大的,是非常值得的,所谓不足的地方就是步子还可以再快点。当然,我现在的困惑就是快到往哪里走……”

    沈昌文1931年出生,邹韬奋1932年创办三联书店。回顾一生,他说邹韬奋是抗争,老上司范用是焦大,而自己一生性格软弱,做过首饰店学徒、肄业生、校对员、秘书和编辑,最后只能在夹缝里求生存。“如果邹活在今天,恐怕和活到解放后的鲁迅是一样的结局。”

    有人评价他的性格是“外圆内方”,有江南宁波人曲折务实的生存智慧。他从列宁批判修正主义的文章里学来一个词,并且引为自道:跪着造反。他一生最景仰的人是周恩来——“他跪着造反,他委曲求全,这后头有复杂的原因。”

    [附文]

    “我一生见过的那些人”

    这么多年,我和这些文化精英交往,最大的收获就是四个字:“贪污盗窃”

    我一生见过很多人,也伺候过很多人。小时候做学徒,是从生活上伺候别人。后来做编辑,是从思想上伺候别人。我认识那么多老头,总能做到成为他们的心腹,我就有这个小小的本领。

    我和李慎之关系特别近。60年代反帝反修的时候,我被组织派去出“灰皮书”和“黄皮书”。当时有一个指导方针,叫“废物利用”,当时最大的“废物”就是李慎之。第二大右派是董乐山,董鼎山的弟弟。《第三帝国的兴亡》就是那时候出的。这样我跟他们都混熟了。这一拨人都是自由主义者。

    80年代是一个空前的大时代,这个大时代推着你往前走,很多观念的罗网都被冲破了。像金克木,50年代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敢说,到了80年代多么活跃。还有王小波的爸爸王方名,逻辑学家,也是到了80年代才开始说话。王小波也是80年代开始给《读书》写东西,出名已经是很后面的事情了。我印象最深就是他讲国家专制的《花喇子模国信使问题》。

    经济学家也比较熟,很多经济学文章,比如樊纲的《股份制度考》,最先就是在《读书》上发表的。我前几天还和周其仁一起吃饭,这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上海人。汪丁丁就更熟了,他妈妈是我在人民出版社编辑室时候的支部书记,所以他经常到我们编辑室来玩。小孩儿挺可爱,就和他一起玩,教他怎么做矿石收音机。

    和我关系最深的是吴敬琏和茅于轼,我叫他们老吴、老茅。以前茅于轼住东单三条的时候,我经常上他家里去。吴敬琏和厉以宁当年讨论好的市场经济和坏的市场经济,其实我们发表文章的时候,都是对这个深有感触的。

    这么多年,我和这些文化精英交往,最大的收获就是四个字:“贪污盗窃”。贪污盗窃他们的思想。真正贪污两毛钱也是犯法的,可贪污思想不犯法,我自己又不拿去发表。前几天还有人跟我说,对笛卡尔感兴趣。我要是有那个能耐,就把他的想法推荐给总理——总理一说《沉思录》,不是就火了吗?

    现在大家都关心80后,这个我就不懂了。

他们拉我去谈,我也不去了,一谈谈到半夜,我身体受不了。以前在王朔的“王吧”聊天我还去去。上次我在电视上说王朔现在的文章有不对的地方,后来他托人带话给我——别人说我我是一定要反驳的,不过老沈嘛,就算了。
    女性里头,王安忆我不熟,但是跟她妈妈茹志娟比较熟。卫慧现在美国跟王德威做研究,我去美国都会去看看她,她是宁波人,叫我娘舅的。木子美我也是欣赏的。每当社会动荡的时候,总有些女性会站在最前头,免不了说上一些过激的话,可以理解。后来木子美说要请我吃饭。我吓死了,免了吧。她文章里老把吃饭和上床混为一谈,我跟她一吃饭,就说不清楚了。要真说审美,我们这代人还是喜欢张兆和那样听话的美女。我在老上海长大,可真没什么喜欢的女明星。我在专科学校学习的时候,有位潘先生教我们电影。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以前的太太就是大名鼎鼎的舒秀文。

    真要说喜欢,那是邓丽君——倒不是她的人,是她那些歌。我小时候做首饰店的学徒,站柜台,每天大喇叭都在放那些歌,整整6年。那时候,这是我们惟一的享受。 《沈昌文:哪里是书生,分明是商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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