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语守望者
统一道构成独特的爱尔兰性。第一个诗节中诗人写道:“是时候……一只手熟悉/巨石上海草的生长/另一只手,如海盗一样/伸出去抓鱼。”“是时候”(it’s high time)暗指事情的紧迫性,“熟悉/巨石上海草的生长”暗喻去掌握海草所象征的爱尔兰传统文化,它植根于巨石——表明爱尔兰传统文化深厚的根基。“我”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抓鱼”,“鱼”象征爱尔兰语言。身为爱尔兰人,掌握民族文化之根的同时可以更好地驾驭本民族的语言。“说着一口标准的英语”的“陌生女孩”的出现打破了“我”自由、无拘无束的状态。她的语言在“我”看来,“大部分/没有意义,就像你听到/拖脏的雪杂乱地/从天而降时发出的叹息声。”这表明了诗人对所谓的“标准的英语”的排斥。“陌生女孩”把一本书强加给“我”,并告诫“这本书你何时/身处危险时都应该拿好”——表明了英国殖民者在爱尔兰人面前以主人、救世主自居的心态。手拿书本的“我”不能伸手捕捉那条鱼,它“闪闪发光、纯金色”“正在搅起诱惑性的波纹”且“游离在/我的手掌左右”,表明了“鱼”和“书”各自所代表的世界之间的冲突:爱尔兰语(熟悉的、自由的、被殖民者的世界)与英语(学究式、迂腐、殖民者的世界)。在诗人看来,尽管英语是一门通用的语言——或许能像“陌生女孩”所说的那样化解危险,尽管现实中大部分爱尔兰人会流利地用英语而不是爱尔兰语交流,但“我”却被“鱼”所代表的爱尔兰本族语深深吸引。现实中,古诺尔就是那位坚定的捕鱼者,游弋在大海中,一只手抓牢传统文化,另一只手尽情地与爱尔兰语(鱼)嬉戏、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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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确表示她献身于这门语言因深信其“深层存在着令人愉悦和鼓励的东西,同时也是语言和想象活力的源泉”⑩。古诺尔无数次地在她的书信、作品和采访中表达了对爱尔兰语的坚守和爱恋。一个民族若失去自己独有的语言以及与之紧紧相连的民族性、文化和传统等,那么这个民族将失去它赖以存在的根本基础。在今天全球化、国际化的背景下,古诺尔对爱尔兰语的坚守之途漫长而修远,但是,其满怀的信心和勇于负责的精神却是值得当代知识分子借鉴的。
[作者简介]
侯林梅(1979-),女,河南林州人,文学硕士,河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爱尔兰语守望者(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