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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颠覆的倒错


  在罗兰·巴特生前的最后十年,一个重要概念经常出现在他的笔下,那就是“倒错”(la  perversion)。1975年2月,他曾向《文学杂志》(Magazine  littéraire)记者让-雅克·伯劳希耶(Jean-Jacques  Brochier)概括过自己认为最重要的20个关键词,其中之一就是“倒错”。与各类词典将“倒错”定义为反常、败坏、堕落、邪恶相反,巴特恢复了该词的基本含义,并称自己自《符号帝国》(1970)以后的写作都具有倒错性质。(注:Vingt  mots-clés  pour  Roland  Barthes,(Euvres  complètes,tome  Ⅲ,Seuil,1995,pp.333-334.)在巴特看来,“倒错,就是对一种不以社会或物种赢利为目的的乐趣的寻找”,因此,“仅仅是倒错,就能使人快乐”。对“倒错”涵义的这种颠覆,将巴特其人(他的倒错意识、他的同性恋)与其思想(拒绝生殖目的、文本的愉悦与迷醉)紧密联系起来。在此意义上,“倒错”可以被看作是进入巴特后期思想的关键入口之一,对这个概念何以被颠覆以及如何被颠覆的研究,因而就具有了一种特殊的意义。
    一、“H女神”
  从大学时代起,罗兰·巴特就对19世纪著名历史学家和作家米什莱(Jules  Michelet)感兴趣并下工夫阅读,而巴特平生实际构思撰写的第一本书,也是《米什莱》。(注:该书出版于1954年,但实际构思与撰写要早于1953年发表的《写作的零度》。巴特曾回忆说,自19岁得了肺结核之后,他多次住进Saint-Hilaire-du-Touvet的大学生疗养院,就是在那个时期他开始了大量的阅读,“例如,米什莱的全部作品”,并记录下大量的卡片,开始对这位作家进行研究。参见:Entretien  avec  Jacques  Chancel,le  17  février  1975,(Euvres  complètes,tome  Ⅲ,Seuil,1995,pp.354-355。)在这本书的“女人陛下”和“超性别”两章中,巴特饶有兴致地谈到了《法国史》和《法国革命史》作者的一些特别之处,例如,他的“女子同性恋”癖好:“在米什莱看来,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完全不是建立在性别的差异性之上的……从色情的角度看,有的只是观看者与被观看的情形。米什莱本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而只是观看的目光,他看待女人的方式不带有任何男性性质。相反……由于男人通常总是被要求远离女人的行经时刻……而这种场面只会让其他女人看到,于是米什莱就设法将自己变为女人,变为母亲、姐妹、保姆、妻子的女友(以求进入女性的闺房)。出于一种真正的女子同性恋(lesbianisme),他依恋着女人,而且将夫妻关系只看作是一种姐妹间的关系。”(注:Roland  Barthes,Michelet,(Euvres  complètes,tome  Ⅰ,Seuil,1993,pp.328-329.)
  这段文字有两点吸引我们注意:首先当然是米什莱的色情怪癖,这种在特殊嗜好中寻求性满足的方式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典型的性倒错,不过米什莱并不是本文所要讨论的对象。我们这里感兴趣的是罗兰·巴特在阅读米什莱时所流露出的特殊眼光:他在米什莱那里看到的,主要不是其平民创造历史的观念,也不是其激情与诗意,而是……性倒错。这种眼光与兴趣后来经常在巴特笔下流露。在《萨德·傅立叶·罗耀拉》(1971)中,他一反一般人对萨德的看法,认为萨德并不是个倒错的色情作家。(注:与基于一般文化观念的看法相反,罗兰·巴特眼中的萨德并不是一个沉迷在种种性倒错中的色情作家,而是一个创造了庞大的虚构话语的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家:一个想像家。参见:Sade,Fourier,Loyola,(Euvres  complètes,tome  Ⅱ,Seuil,1994,pp.1065-1066,p.1131.)因为,从时装到脱衣舞,“服饰是一切现代色情的焦点”,可是它在萨德那儿却只具有一种可怜的实用性价值。“萨德并不倒错般地玩味身体与服饰之间的关系”,在其笔下的城堡中,“做爱是赤裸裸直截了当的”。(注:Roland  Barthes,Sade,Fourier,Loyola,(Euvres  complètes,tome  Ⅱ,Seuil,1994,p.1054.)相反,在现代夜总会里,罗兰·巴特注意到了以脱衣舞表演为标志的典型倒错。他在《文本的愉悦》(1973)中指出,在脱衣舞表演过程中,“最撩动倒错者欲望的,不是彻底去除衣衫之后的脱衣舞女及其‘主题’(性器官),而是衣衫缝隙间那若隐若现之肌肤。”这是现代色情趣味对正常欲望的一种偏离、倒错,因为正常性欲的目的并不在于“衣衫缝隙间那若隐若现之肌肤”,而在于脱衣舞女尽快除去衣衫,以便观者的眼球直奔“主题”。我们也许可以将这段分析理解为罗兰·巴特本人对倒错的深刻会意。
  在更为个人的意义上,罗兰·巴特对倒错的切身体验与思考主要与他终生保持的同性恋倾向密切相关,因为在他生前的大多数时候,同性恋在法国仍然被主流社会视为一种倒错。根据路易-让·卡尔韦(Louis-Jean  Calvet)的研究,罗兰·巴特最早意识到自己的性倾向是在1937年,当时他22岁,随一个大学生团体到匈牙利居住了一段时间。在布达佩斯街头,他惊讶地见到两个男人的行为表现出他们是同性恋者。很久以后,他私下向好友勒贝罗尔(Philippe  Rebeyrol)谈起此事,说这种“自由的表现”让他着迷。(注:Louis-Jean  Calvet,Roland  Barthes,Flammarion,1990,p.61.)而他的另外一些好友如索莱尔斯、克里斯特娃和纳多也都是在认识他很久以后才得知了他的性倾向。由于对社会习俗的顾忌、对母亲的保护和谨慎的个性,巴特生前一直没有公开自己的同性恋,直到在他去世之后出版的笔记(《摩洛哥笔记》,《巴黎之夜笔记》)中,我们才得以了解到一个沉迷于同性恋的罗兰·巴特的一些生活细节。
  除了惟一一次例外(后面我们将会进行分析),罗兰·巴特生前发表的文字也从未将他本人与同性恋联系起来。我们所能读到的,只是他对他人同性恋的饶有兴致的谈论,例如在《爱情絮语》中谈及的《会饮篇》、纪德和夏尔吕斯(《追忆似水年华》)。而在这些文字中,巴特也未正面对同性恋本身发表过看法。据此,路易-让·卡尔韦倾向于认为,罗兰·巴特的同性恋与他的作品内容

似乎没有什么联系。(注:Louis-Jean  Calvet,Roland  Barthes,Flammarion,1990,p.219.)出于尊重巴特隐私的良好愿望,卡尔韦还对他去世后出版其《摩洛哥笔记》和《巴黎之夜笔记》的瓦尔(  Wahl)表示了不满,因为根据巴特生前谨慎的个性,卡尔韦推测他是不会同意发表这些笔记的。在卡尔韦看来,巴特每天夜晚记的这些笔记除了让读者感到有些特别之外,“确实没有什么价值”。(注:Louis-Jean  Calvet,Roland  Barthes,Flammarion,1990,p.286.)
  我们这里还是暂且撇开卡尔韦尊重罗兰·巴特隐私的良好愿望,只考虑巴特的同性恋与其著述和思想之间是否存在联系这个问题本身。巴特终生保持的这种性倾向,究竟如卡尔韦所认为的,只是一个同性恋者的普通生活内容、因而不具有思想研究的价值呢,还是与罗兰·

《被颠覆的倒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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