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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否定词考源


  
  附图是两个非常接近的音,特别当声母是唇音的时候,读音更加接近。当一些人从另外一些人的口中学习字音的时候,很容易产生混乱,这就发生了词汇扩散,就与虞韵合流了:
  附图
  温州话中同样有从尤韵读入虞韵的现象。实际上是从尤韵读入虞韵:
    表二
  附图
  不过,要断定温州尤韵唇音读入虞韵是与北京话相同的音韵现象,就必须先证明温州这两个音原来也是与上文分析的《切韵》音系中这两类音差不多,所以也会发生尤韵唇音字读入虞韵的音变。下文提到的发生过尤韵唇音读入虞韵的各种吴语方言中,也都是这种原因,它们的音变过程就不一一证明了。
  “不”与“否”在《广韵》中都读方久切,非母尤韵上声。在现代的温州话中,“否”读,是尤韵的规则读音,而否定词“不”因为使用频率高,变化滞后,就混到虞韵去了:
  附图
  很多方言学家并不知道《广韵》中的“不”就读方久切,与“否”同音,所以把吴语中读作唇齿音的否定词考定为“否”,以与北方话中读双唇音的“不”相区别。实际上,古代“不”与“否”的界限是很清楚的:“‘不’是个限制词,只用在形容词和一般的动词之前”,“‘否’是称代性及应对用的否定词。‘否’字以否定词而兼含动词或形容词于其内,所以是称代性。”(吕叔湘 1993)
  赴以名,则亦书之。不然,则否。(《左传·僖二十三年》)
  否,吾不为是也。(《孟子·梁惠王上》)
  这两句中的“不”与“否”都不能互换,“否”等于“不然”。吴语读作唇齿音的否定词显然是方久切的“不”,而不是“否”,与古代“否”相对应的意思在吴语中要说“不是”。诚然,古书中也出现个别用“不”来代替“否”的例子,但那属于同音假借。“不”、“否”在古代同音,因为它们的功能不同,所以古人特地用字形来区别两者。
  除了温州以外,以下各处吴语中的否定词也都有方久切的来源:
    表三
  附图
  蒲门、景宁、云和的情况与温州相同,都是尤韵读入虞韵。龙泉和庆元的非组虞、尤韵已经合流,自然也可归入尤韵读入虞韵之列。
  (二)促声型 从吴语的太湖片一直到处衢片的一些方言,否定词都读作入声,很多学者把这种否定词写作“勿”或“弗”。
  在古代“弗”与“不”的语法功能是有区别的,“不”后面可带及物动词,也可带不及物动词。但是“弗”后面一般是及物动词,而且一般不带宾语,所以丁声树(1935)认为“弗”是“不之”的合音形式,“公弗许”就是“公不之许”。现代吴语中读作入声的否定词的用法显然同“不”,而不同“弗”,后面既可带及物动词,也可带不及物动词,及物动词后面可带宾语。
  “勿”在语义上与“无”相对应,往往用于祈使句中表示禁止或劝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
  现代吴语中读作入声的否定词用作对意愿或状态的否定,用于禁止的否定词一般是否定词再加上“要”或与“要”意义相似的语素组成。此外,“勿”是微母字,在吴语中的声母应该是正可印证声母浊化的过程。
  在《广韵》中“不”字还有分勿切一读,非母物韵,从语音对应看吴语读作入声的否定词似乎就是分勿切的“不”。有两点理由可以说明分勿切一读是后起的。第一,从“不”得声的字在上古只出现于之部,从上古之部发展来的唇音字中只可能有中古的灰、皆、尤、脂,不可能有物韵的读音,中古的物韵只能来自上古的物部。所以分勿切一读肯定是后来才产生的。第二,“不”字在韵书中的出现情况也可印证这一点。查《切三》(斯2071)、《切韵》残卷(伯3694)、故宫本王仁xù@⑤《刊谬补缺切韵》、裴务齐正字本《刊谬补缺切韵》、蒋斧印本《唐韵》残卷都有非母物韵的“弗”小韵,注作分勿反,但是这个小韵中都不收“不”字。一直到《守温韵学》残卷中,注作分勿反的9个字“弗绂@⑥蔽@⑦不@⑧@⑨@⑩”中才开始有“不”字出现,这说明“不”字的分勿切一读可能在唐季五代才出现,否则像“不”这样的常用字在此前的韵书中不可能不收。在《切韵》时代,重读,上声,与《广韵》方久切的读音对应:
  附图不过温州的入声韵尾已经失落,所以我们还不能据此就断定这种“不”已经混入屋韵。但是松阳、遂昌的“不”可以很好地说明这个促声化的过程。否定词在处衢片的方言中多与温州话相同,有非母尤韵上声的读音(见上表),但是在遂昌、松阳方言中却读入声。松阳、遂昌与龙泉、云和相邻,方言非常接近,像否定词这样重要的虚词不大可能有不同的来源,所以最好的解释是它们的否定词都有同一的来源,入声读音只是促化的结果。但是它们的否定词读音都与屋韵相同,而与物韵不同,可见它们决不是《广韵》分勿切的“不”。因为“不”在古代没有屋韵的读音,所以以上几个方言中否定词的屋韵读音只能是这些方言内部虞(尤)韵促化的结果。
  附图
  以上诸方言点的否定词与物韵的读音最接近,所以许多方言学家把它写作“弗”或“勿”。我们在上文否定了它是“弗”或“勿”的可能,那么它是不是即分勿切的“不”呢?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从松阳、遂昌的例子看,更可能是独立发生促化。不过不管它们是不是来自“不”的分勿切一读,都说明它不是“弗”或“勿”,而是促化了的“不”。除了上文的理由以外,以下两个弱化特征也都说明它的入声读音只是促声化的结果。第一,它们所带的韵母同物韵字并不完全一样,否定词的元音全部是央元音,但是上表右边6个方言点的物韵字“拂”带有外围元音(peripheral  vowel),声母浊化也同样是弱化的特点。
  北京等方言中“不”读作帮母没韵,这是[i]介音失落的结果。汉语舌面介音如果处在唇音声母与后元音之间容易失落,如“梦谋捧”等字原来都是三等字,因为唇音声母与元音都是后舌位的,前舌位的介音[i]与它们不相容,所以就失去混入到一等去了。物韵的“不”也属于这种情况,在有些方言中介音失落就变作没韵的[put]了。但是这种变化估计发生在宋代,因为从五代《守温韵学》残卷的“辨类隔切”一段看,当时唇音已经有轻

重分化(周祖谟 1966)。在不、芳两母的对比中,不母24个例字全是非母字,芳母21个字中全是敷母字。可见“不”在当时还是一个非母字。《韵镜》外转第十八合没韵帮组的四个声母的代表字是“○@(11)勃没”,帮母无字。但是在《切韵指掌图》的第十图,帮组入声一等分别是“不@(11)勃没”,帮母已有“不”作为代表字了,这是“不”读入没韵的最早文献记录。此外,没韵在《切韵》时代是[-ot](潘悟云2000),到宋以后才变作[-ut],物韵“不”[piut]的[i]介音失落以后应该是[put],这正是宋代的没韵读音。官话和湘语、赣语中“不”的读音大体上分两类,北京、济南、西安、武汉、成都、长沙、双峰读[pu],从没韵的“不”[put]失落韵尾变来。
  与此相似的是否定词“没”的来源。有些学者认为“没”从动词“沉没”的“没”虚化而来(蒋冀骋、吴福祥 1997)。“没”的本义是沉入水中,由此引申到消失,再引申到“无”义,这是训诂学的传统方法。有了以上对“不”的讨论,“没”的来历就迎刃而解了。与“没”相对应的古汉语是“无”,一直到现代的南方方言中它还广为使用,我们很难想像它在北方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以后再从沉没义的动词变出一个语义完全相同的词来代替它。上面对“不”的讨论也许给我们一个新的启示,古汉语的“无”在北方并没有消失,它在虚化过程中语音发生促化变成了“没”。“不”从尤韵读入虞韵,“无”也是虞韵。“不”在北方促声化以后,进一步失去介音,读入没韵,与“没”同韵,它们的语音和语义关系是完全平行的:
  附图
  在各地方言中还有一个现象:有“无”的南方方言没有“没”,有“没”的北方方言没有“无”,“无”只是作为文语残留在语言中。两者的互补关系也透露了两个词之间的历史关系。
  根据以上对否定词的讨论,我们提出两条虚词考本字的优选原则作为具体操作的参考:
  1.从合不从分原则 在充分小的地理范围,虚词的来源一般是相同的。例如,吴语太湖片是一个不大的地理范围,其方言内部相当一致,所以很难设想近指代词等竟会有如此多的不同来源。“充分小”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有时候指整个汉语,有时候可能指一个方言小片。如果在充分小

《汉语否定词考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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