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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出土文献与印度古典文学研究


r.Lakshman  Sarup  Memorial  Volume,eds.J.N.Agrawal  &  B.D.Shastri,Hoshiarpur,1954,
pp.101-105.)。其五,世俗故事类,即讲述爱情故事的P.2928号背面文书等(注:R.E.Emmerick,“Notes  on  the‘Tale  ofKhotanese’”,BSOASXXX.1,1967,pp.83-94.)。
  单就法国巴黎国立图书馆所藏敦煌于阗语写卷而言,其中就有不少的文学作品。兹据张广达、荣新江《巴黎国立图书馆所藏敦煌于阗语写卷目录初稿》,按号条列如下(注:张广达、荣新江:《巴黎国立图书馆所藏敦煌于阗语写卷目录初稿》,《于阗史丛考》,上海书店,1993年。):
  P.2022:抒情诗,存41行,4行一个诗节。与此卷一些诗节相同的抒情诗,见于P.2025,7-9行;P.2895,1-41行;P.2896,49-55行;P.2965,1-77行;Ch.00266,01-42行。
  P.2025的第二部分(7-79行)为抒情诗。第三部分(80-267行)内容为神威的《善财童子譬喻经》,此为佛教传说中的善财童子故事,用韵文诗体写成。善财童子是《华严经》<入法界品>里的主要人物,也是以“五十三参”事迹为人所知的佛教青年。善财童子的参访事例,为后世佛教徒提供了一个学佛的最佳典范。善财与紧那罗神女悦意的故事,曲折动人,是于阗文学中最长的故事之一。
  P.2026的第三部分(64-89行)为礼佛赞文。
  P.2027的第一部分(1-66行)也是诗歌,其中包括一位游方僧的诗和一位于阗公主在沙州的思亲诗。
  P.2739的第二部分(38-57行)是一位诗人赞扬其兄长的诗篇。
  P.2801  +  P.2781  +&nbs

p; P.2783:罗摩故事,共93行。季羡林先生《<罗摩衍那>在中国》一文介绍了其故事梗概。
  P.2787的第一部分(1-154行)为尉迟僧伽罗摩王颂词。第二部分(55-195行)是迦腻色迦王传说。
  P.2798的第一部分(123-212行)为阿育王传说,后有题记。
  P.2834的第二部分(6-58行)为商人难陀的故事。
  P.2891:游方僧人诗,共43行。
  P.2895:抒情诗,共41行。
  P.2896的第二部分(2-15行)为《善财童子譬喻经》,第三部分(49-55行)为抒情诗。
  P.2928:凡夫俗子和贵臣之女的爱情故事。
  P.2933为佛陀弟子大劫宾那的故事诗,共10行。
  P.2936:抒情诗,共12行。
  P.2956:抒情诗,共77行。
  P.2957的第二部分(14-160行)、第四部分(164-171行)为《善财童子譬喻经》,但抄本不同。
  P.2958第一部分(1-120行)也是阿育王传说。
  P.3513第三部分(43-58叶)为普贤行愿赞。
  P.4089正面为《善财童子譬喻经》,共21行,上接P.2025。
  P.5536  bis背面的1-8行,为《善财童子譬喻经》。
  伯希和所获汉文写本P.2928背面的于阗语文书,可以说是早期于阗的浪漫主义文学的代表性作品(注:H.W.Bailey,“Romantic  literature  in  early  Khotan”,Méangesd'orientalisme  offerts  Henri 
 Massél'occasion  de  son  75ème  anniversaire,Téhéan,1963,pp.17-20.)。该文书共存41行,首标年
  附图
  Maggi的新著《P.2928于阗语爱情故事》,对之进行了全面的研究(注:Mauro  Maggi,Pelliot  Chinois  2928.A  Khotanese  Love  Story  (Serie  Orientale  Roma  LXXX),
Roma,1997.)。该书作了转写、英译和注释,后附词汇和图版。据荣新江先生介绍,“这件写本的前3行是一封书信的开头,没有写完。空一行后,接着写一篇譬喻故事(avadāna),用的是佛典的开头套语‘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云云,但内容是讲一个普通民户的儿子与一个大臣之女的爱情故事,可惜这个故事也没有抄完,抄者就搁笔了,写本还余有空白。目前还没有从其他任何语言文献中找到对应的文本,因此作者就把它叫做‘爱情故事’。从写本形态和粗俗的草体于阗文字体来看,这个写本可能是学生的练习本,所以没有抄完就停笔了。”(注:荣新江:《近年于阗语及其文献研究论著评介》,潘悟云主编《东方语言与文化》,东方出版中心,2002年,369页。)
  诚如许章真所言,“于阗民族翻译印度佛教文学作品,往往擅加增益,另附枝节,甚至还有创作的情事,既不失佛教文学的特色,又平添了许多文学情趣。想到中国早期的佛教经典,有不少还是从于阗文翻译过来的,不觉令人赞叹文化影响之远、之微妙,实在可观。”(注:H.W.Bailey原著,许章真译《中亚佛教时期的说讲故事》,“译者弁言”,《西域与佛教文史论集》,3页。)著名的《贤愚经》是一部收集了种种譬喻因缘的经典,乃元
  附图
  近在《关于唐史研究趋向的几点浅见》中提出,“深究《法句经》、《贤愚经》、《杂宝藏经》等的形成的来龙去脉,可能导致写成东亚中世文化史。”(注:张广达:《关于唐史研究趋向的几点浅见》,《中国学术》,2001年第4辑(总第八辑),商务印书馆,287页。对《杂宝藏经》的研究主要有:梁丽玲《<杂宝藏经>及其故事研究》(中华佛学研究所论丛,XV),台北法鼓文化,1998年。)对《贤愚经》的源与流,学界的讨论正逐渐增多(注:陈寅恪先生早已指出,“《贤愚经》者,本当时昙学等八僧听讲之笔记,今检其内容,乃一杂印度故事之书,以此推之,可知当日中央亚细亚说经,例引故事以阐经义。此风盖导源于天竺,后渐及于东方。”《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192页。新近的研究参见:梁丽玲《<贤愚经>及其相关问题研究》,国立中正大学中国文学系博士论文,2001年5月。梁丽玲《新疆与敦煌石窟中<贤愚经>故事画之比较》,《敦煌学》第23辑,2001年9月,87-110页。)。学界对于阗的历史文化较为热衷,然而即使就文学层面而言,于阗文学在中印文学之间(乃至中国、印度、伊朗三大文明圈之间)所担当的角色和意义,也还有待进一步的解明。
  印度古典文学传入新疆,对当地多民族的语言文学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随着出土新资料的不断公布,我们不仅要重新考虑诸如内地汉语戏剧起源、中印民间故事的传播与变异等等这一类的问题,而且对印度古典文学自身也会产生许多新的认识。对印度文学、比较文学、民间文学等方面的研究者来说,西域出土文献中的文学资料的重要性是值得再三强调的(注:刘介民:《从民间文学到比较文学》(暨南大学出版社,1998年)一书第二章“中国与印度民间文学比较研究”,就印度民间故事传入中国的途径等问题进行了探讨,也强调了那些描写西域诸国风土人情的文学作品,汇入了中国民间文学宝库。)。
  字库未存字注释:
    @①原字上'下S
    @②原字上田下比

《西域出土文献与印度古典文学研究(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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