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桌面快捷方式 - - 设为首页 - 手机版
凹丫丫旗下网站:四字成语大全 - 故事大全 - 范文大全
您现在的位置: 范文大全 >> 文史论文 >> 中国史论文 >> 正文

政治化思维与三十年代中国文学论争


;8年2月15日第2号。)这种唯我独尊的独断性思路,也是导致无产阶级文学倡导者们与鲁  迅、茅盾等人之间发生论战的重要因素。他们“认为老的作家都不行了,只有把老的统  统打倒,才能建立新的普罗文艺”。(注:《郑伯奇谈“创造社”、“左联”的一些情  况(节录)》,《蒋光慈研究资料》,宁夏人民出版社,1983年。)
  与这种独断性紧密相连的是绝对化,即看问题时,往往采用的是一种简单的二元对峙  ,非此即彼的思路。“革命”与“反革命”成了一种绝对化的存在,偏于一极,第三条  道路在尖锐的政治对峙面前是不被认可的。“反革命”固然难以被容忍,“不革命”也  同样被视为一种对革命的挑衅而不被认可,诚如成仿吾直接宣称的那样:“谁也不许站  在中间。你到这边来,或者到那边去!”(注:成仿吾:《从文学革命到革命文学》,《  创造月刊》第1卷第9期(1928年2月)。)在革命文学论争时期,创造社、太阳社成员中的  多数都是持这种偏执的、绝对化的思路。郭沫若在《桌子的跳舞》一文中认为“不革命  的作家们”只有具备“艺术的,天才的作品才行”,“要有托尔斯泰或者陀斯妥耶夫斯  基那样的天才。而且写的还要是‘天才的小说’”。这就是说,一般的“不革命”的文  学作家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在该文中,他在文学观念的表述上也体现出绝对化的思维的  特点:“文艺是阶级的勇猛的斗士之一员,而且是先锋。他只有愤怒,没有感伤。他只  有叫喊,没有呻吟。他只有冲锋前进,没有低徊。他只有手榴弹,没有绣花针。他只有  流血,没有眼泪”。(注:麦克昂(郭沫若):《桌子的跳舞》,《创造月刊》第1卷第11  期(1928年5月)。)这里的“只有”、“没有”是一种典型的否认事物的矛盾性、多样性  、复杂性的绝对化的思路。
  “左联”作家在与“第三种人”的论争中,也是从“革命”、“反革命”二元对峙,  非此即彼的思路来看待“第三种人”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否认“第三种人”存在的可能  性:“每一个文学家,不论他是有意的,无意的,不论他是在动笔,或者是沉默着,他  始终是某一个阶级的意识形态的代表。在这天罗地网的阶级社会里,你逃不到什么地方  去,也就做不成什么‘第三种人’。”(注:易嘉(瞿秋白):《文艺的自由和文学家的  不自由》,《现代》第1卷

第6期。)鲁迅在《论“第三种人”》、《又论“第三种人”  》中也否定了“第三种人”存在的可能性。事实上,在“革命”与“反革命”之间,客  观上是存在着大批的中间派作家的。对此,冯雪峰就曾在《关于“第三种文学”的倾向  与理论》一文中指出,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否认我们——左翼的批评家往往犯着机  械论的(理论上)和左倾宗派主义的(策略上)错误”。(注:丹仁(冯雪峰):《关于“第  三种文学”的倾向与理论》,《现代》第2卷第3期(1933年1月)。)
  在30年代特殊的政治文化语境中,事实上多数作家作为文化人都或多或少地带有“政  治文化人”的特点。30年代不同政治观念、不同思想倾向的作家,他们的政治态度虽相  去较远,但就其思想方法、思维方式都往往有某种一致性。以独断性、绝对化思路为例  ,许多左翼之外的作家是对左翼作家的一种反“模仿”。例如,左翼作家强调文学的阶  级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将文学的阶级性推向极端;而一些自由主义作家则强调文学的  人性,同样将文学的人性推向极端,否认一切阶级性。左翼作家强调文学的政治功能,  主张文学为革命服务,并将此功能视为惟一;而一些自由主义作家则否认文学的任何政  治功能,主张文学的绝对自由,以“自由”为惟一,这实际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独断,  也显示出了思维的绝对化的特征。例如,梁实秋认为:“纯正之‘人性’乃文学批评惟  一之标准。”(注:梁实秋:《文学批评辩》,《晨报·副刊》1926年10月27、28日。)  以自己的文学标准为惟一,是典型的独断性和绝对化的思路。在这样的“文学标准”下  ,他自然不能容忍革命文学。再如,在沈从文看来,当文学“被政治看中,企图用它作  工具(在野的则当武器,在朝的则当点缀物)”(注:沈从文:《短篇小说》,《国文月  刊》1942年第18期。),当文学“与国内政治不分,成为在朝在野政治工具之一部”时  ,“它的堕落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注:沈从文:《新文学运动和新的文学观》  ,《烛虚》,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40年。)这里,他否定了文学与一切政治的结缘  ,否定了一切政治,多少也是走向了绝对化和片面性。总之,在30年代的文学论争中,  独断性、绝对化是论争双方普遍存在的思维方式之一,这正是特定的政治文化氛围下的  必然的产物。
      四
  在30年代文学论争中,论争各方所依据的常常就是自己的政治文化立场,所使用的理  论和知识也是为其政治立场服务的。论争中双方所特别关注的也许不是对方使用的理论  和知识的正确性,而主要是说话人所持的政治态度,即站在什么立场上讲话。因此,对  方话语中的丰富内涵几乎被忽略的,关注的只是其话语的政治指向,即真理性、正确性  服从于对说话人属于“敌”或“友”的关系的判断,大家算的是政治账。例如,左翼文  坛对“自由人”胡秋原的批判、讨伐,就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的。左联许多成员一  开始就“确认”胡秋原是“托派”,是所谓的“社会民主党”成员。这就将其在政治上  定位在敌对的阵营中了。因而,尽管胡秋原对国民党统治者扶持的“民族主义文学”进  行了猛烈的抨击,尽管他也试图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批评各种文化和文学现象,尽管  他在许多理论观点上与左翼文坛不仅不相违背,而且比较一致,但是,他的所有的言论  均因其被“确认”的政治定位而被视为是站在敌对立场上对左翼作家的攻击。
  在30年代,对作家政治立场的定性,常常左右着论争的进程和决定着论争的结果。例  如左翼作家与“第三种人”的论争,“论争的中心问题,依旧是文艺与政治的关系;革  命文艺家对小资产阶级作家的态度问题”。“这场论争的实质可以说是1928—1929年那  场论争的延续,所以论争开始时,鲁迅、茅盾都没有参加”。(注:夏衍:《懒寻旧梦  录》,第209—210页。)直到1932年11月,鲁迅才发表《论“第三种人”》,而在文章  一开始就将胡秋原和苏汶区别开来,指胡秋原为别有用心的“论客”,而将苏汶视为是  可以“同走几步的‘同路人’”。文中虽也批评“第三种人”“生在有阶级社会里,而  要作超阶级的作家,生在战斗的时代要离开战斗而存在,生在现在,而要做给与将来的  作品”,这只不过是“一个心造的幻影”;但也肯定了苏汶所谓的“与其欺骗,与其做  冒牌货,倒还不如努力去创作”,“定要有自信的勇气,才会有工作的勇气”等言论是  正确的。(

《政治化思维与三十年代中国文学论争(第5页)》
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oyaya.net/fanwen/view/206846.html

★温馨提示:你可以返回到 中国史论文 也可以利用本站页顶的站内搜索功能查找你想要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