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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知识分子心态裂变的云图——评长篇小说《无望的逃离》


会动荡引起的社会弊端对知识分子心灵的污染、扭曲,作家苦恼而又无  奈,表现出作家建构俄罗斯新的现代人格的强烈的呼唤。小说中人物的生存状态,心理  世界,心态景象,与其说是发展奔涌着的,不如说是平面展现着的,其间体现着善良与  邪恶,宽容与狭隘,躁动不安与安宁平和的搏斗和变化。就是这样的一个心态各异、处  境不同的人物世界,牢牢吸引着读者的审美目光。这也许就是作家给读者开辟了一个与  前因后果的情节链为主的传统俄罗斯小说有区别的阅读领域。
  《无望的逃离》是一部以现实主义为基本创作手法的小说,却体现出俄罗斯现实主义  小说在20世纪末的某种异变:新的意义系统的创造和新的美学形式的实验。
  小说的内在意义层面体现在一种历史巨变、转折时刻的“艾斯凯帕尔”形象复杂人性  内涵的揭示上。作为对传统俄罗斯现实主义小说的继承,《无望的逃离》具有浓郁的历  史底蕴。小说中巴士马科夫逃离家庭、逃离现实的一次次的企图发生在苏联解体前后社  会转型,价值观念急速变化这一独特的历史时刻,作者用主人公对二十余年充满欲望的  情爱生活的感悟贯穿起了上个世纪末俄罗斯实实在在的政治、经济、军事、伦理等事态  万象。但小说虽然包纳着社会政治内容而又大大超越了社会政治内容。人物的精神与心  理没有局囿于环境和历史决定论,而是从俄罗斯人,特别是知识分子个人的人格精神,  心理状况来分析。作者没有将人性批判政治化,恰恰相反是将人格审视生活化,哲理化  了。小说的意义内涵从社会本位的立场跃到人性本位的立场,作者不是以一个“政治变  革者”的身份来评判,而是从“人学”——人格、心理、心态等的角度去度量人物,这  是对19世纪俄国“多余人”重要的社会情结的一种超越。
  从“艾斯凯帕尔”裂变的心态中我们可以读出这一人物思想的消极,存在的虚无,行  动的无能。巴士马科夫与他的先驱们一样,逃离现实、躲避崇高或许是因为时代缺乏了  理想、激情与希望。在20世纪末一个充满丑恶、苦难,而又以政治、经济强力为生存“  发条”的时代,应该允许知识分子有软弱的权利。但它不应成为逃离的藉口,更不能成  为知识分子面对丑恶、苦难的惟一的声音。这是小说提供给读者一个颇具哲理意味的启  示,也是小说中一种令人痛苦的温柔的特质,温暖的情感之所在。但与此同时,作家似  乎又在告诉读者,知识分子失去人文关怀而膨胀负面人格时,会如何消耗掉真理与智慧  ,又怎样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废墟。小说对当代知识分子人格的自毁与毁他的思考不能不  引起作家对时下知识分子自我人格的极大关注,“艾斯凯帕尔”现象的当代意义也许正  在于此。正如俄国评论界所说,“构成社会中多数的具有双重人格的知识分子逃离者是  俄国当代社会悲剧的原因之一”。作品的这种哲理性与思辨性并不体现在单纯、抽象的  演绎中,而搅拌和溶解在事件叙述和情感的抒发中,融于人物的生命体验与心态变化中  。作品不以深刻和价值观的先锋为指向,却以感情饱满为特征。作家把众生的苦难拥进  自己博爱的胸怀,整部小说弥漫着对辛酸生活抚慰的温情。它是当代俄国作家渐趋成熟  而稳定的情感的一次真实的倾诉。
  长篇小说新的美学形式的创造首先体现在结构上。作家将一个俄国知识分子二十余年  冗长的人生经历压缩到仅仅发生在从早晨到中午—上午的人物心态的叙写中。短短几个  小时的主人公紧张激烈、纷乱无序的思绪却连通着二十余年生活的每一刻流逝:初恋、  婚姻、家庭生活,职业变迁,情爱的心灵旅程,与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的交往。作品以  奥列格与卡嘉的夫妻关系为轴心,岔生出奥列格与初恋奥克桑娜、同事尼娜、少女维塔  等变动不居的情人关系的动态组合,展开了奥列格与各行各业的形形色色的知识分子的  矛盾冲突,从而激活了故事情节的推进。波里亚科夫是个十分聪明的结构设计者,他仅  凭小说巧妙的构筑就让读者有了一种急切了解主人公家庭、命运结局的强烈期待,这种  期待直到小说颇富开放性的结尾才见分晓,因此读者的期待贯穿在小说阅读的始终。而  且,作家不仅仅满足于中心情节意义的结局上,围绕着主人公的故事又伸展出

一个个让  读者发生兴趣的新的情节期待,散聚有序,收纵有致,形成了一种多起伏的故事整合,  从而大大增加了作品的可阅读性。波里亚科夫确实是个有着强烈创新精神的作家。
  与这一小说结构相匹配,作者完全打破了按故事发生先后次序和情节之间的逻辑关系  来建造小说的线性构思,却选择了以意识流动的“心理时间”的变化为作品情节的推进  要素。整个故事以巴士马科夫收拾东西准备逃离为小说的“蛛网中心”,随着主人公对  旧物引起的思绪而引发出一个又一个故事,形成了层层套叠的“蛛网状”情节。过去、  现在、将来的相互颠倒、交叉、渗透,空间的跳跃,场景的多变从而使小说显现出“现  在的人、物、事——现在与过去的人、物、事的相互交叉、渗透——现在的人、物、事  ”的三个意识流动的圆圈。这三个圆圈交叉套叠,形成了蛛网中的三个时间大圆。主人  公每次取出旧物时,都从现在入手,但思绪马上进入过去,而先前的人、物、事又与现  在的有联系,它们与现在的交织在一起,最后又回到现实中。作者用人物对话、内心独  白表现现在,用主人公的“意识流动”(思虑、回忆、梦幻等)叙写过去,而连接两者的  是“自由联想”的“心理时间”。
  作家常常使用一种戏剧化的悬念手段,一步步将人物推向某种极端化、甚至荒诞化的  生存境地,以此来传达各种难以言说的心理状态。主人公沿着自己设定的目标在生活中  左冲右突,结果往往被各种匪夷所思的意外所颠覆。例如,踌躇满志的区团委组织部长  巴士马科夫因朋友所送的鱼子酱被误当作偷运违禁物品而在一夜之间葬送了前程。这种  颠覆性的叙事在小说中比比皆是,得到了鲜活而又淋漓尽致的表现。作者让人物不时地  游离于爱、正义、道义、责任等伦理化的角色之间,以此来促动人物展示更为潜在的精  神与心理空间。比如,巴士马科夫虽然有了外遇,但没有对妻子和家庭表示冷漠,相反  他还通过各种方式来进行情感上的和生理上的补偿,甚至以夸张的形式试图不忘并召回  家庭的温暖。主人公在每次赴情人之约出门前照镜子的过程中总能看到镜子深处偷窥他  的妻子的影像,在与情人幽会时每每会将妻子与情人进行有利于前者的比较,每次在职  业变更、情人更换和人生选择的关键时刻,总要将妻子送给他的漂亮的迪奥尔领带戴在  脖颈上。但这并不是人格的分裂,而是爱与性的分离,道义与职责的分离,是市场化、  物质化的现实在强行激活人的欲望后所出现的人性表演。这种表演既荒诞又自然,既有  道义的制约又有本能的冲撞。主人公一次次背叛后对妻子的愧疚,一次次逃离现实后的  忏悔,说明他既想止步自律又难能摆脱诱惑,结果使自己越来越深地

《俄罗斯知识分子心态裂变的云图——评长篇小说《无望的逃离》(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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