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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的都市经验


最终都变成了一般等价物的货币。
  科技使四肢的演化由量变进入了质变阶段,双手通过对翅膀的想像而变成了飞机,眼  睛(千里眼)变成了望远镜,腿(飞毛腿)变成了汽车,耳朵(顺风耳)变成了电话,冒险变  成了“足彩”和赌马,阴谋变成了股市和期货……在都市文化中,肢体专业化、肢体的  技术延伸,还有它带来的后果,是现代主义的主题。现代主义主题增加了经验判断的复  杂性。因为身体的零件常常以一种科技产品的形式出现,制造了幻觉。对这种幻觉最有  洞察力的,往往不是知识分子,而是生活在底层的人:乞丐、流浪汉、妓女(这都是波  德莱尔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重要主题)。只有他们,才能洞悉人体的衍生物(都市和街道  上的一切)的秘密。
  街道经验的获得,首先就要将自己交出去。街道需要的是你的脚、手、嗓子、眼睛等  各种器官,它不需要一个完整的、自由的人体。无数经验证明,凡是不能成功地将自己  肢解成器官的人,凡是还试图保持个人的自由和完整性的人,就不能被街道接受。当那  些自由自在的器官在大街上疾走如风的时候,我们会在立交桥底下、街道拐角处、垃圾  堆边看到一批完整而又自由的流浪汉、乞丐。这就是街道经验的残酷性。
  文学对自由和人的完整性的追求,一开始就与街道经验发生了根本的冲突。这不是一  个抽象的理论问题,而是任何一位试图进入都市的作家一开始就要面临的问题。面对着  都市的街道,旧有的草地经验失灵了,抒情的对象丧失了。一部分诗人变得贫乏了,他  们甚至干脆放弃诗歌;另一部分诗人则变得狡猾了,他们在千方百计挤进城市之后,进  而躲在城市的角落咬牙切齿地诅咒城市。他们用一种与肉体脱节的玄思和推理,越推理  就越觉得城市可恶。还有一种诗人是城市里的“迷路者”,他们处于市民经验与农民经  验、草地经验与街道经验的边缘上,脱离了自然,又不被城市接纳。
  对于资产阶级来说,“迷路”就意味着丧失时间和金钱;对于诗歌而言,迷路恰恰是  它的起点。既要写诗,又对迷路感到惊恐不安甚至怨恨,这就是当代中国诗歌中的“浪  荡子”。白天,他们就像农民流浪者和城市无产者一样,是一位现实主义者,还信誓旦  旦地要充当那些流浪者的代言人。他们像黑帮一样成群结伙、在垃圾桶旁边分赃封爵。  在深夜的酒吧和舞厅,他们会突然变得罗曼蒂克起来,饮酒作乐谈女人,俨然一副美学  “纨kù@①子”的派头,一不小心还露出了农民的粗俗。他们是资产阶级的仰慕者。  他们一方面提倡苦行主义的道德但又经不起物质的诱惑。他们试图在诗歌里举行词语暴  动,但又想掩饰卑微的身份,爱用一些桂冠诗人常用的词汇。他们热衷于用奇异的服装  、发型、名字,来标明自己与农民和市民的区别。他们自称是一位“拾垃圾者”,但又  不甘心与真正拾垃圾者为伍。在西方社会,这批浪荡子最终成为街垒战中的骨干力量,  后来转变为超现实主义。中国的伪“浪荡子”当然不可能成为“革命家”。他们梦寐以  求的是成为真正的市民,幻想有朝一日理着小平头、打起领带、出没于高级写字楼,即  使从此告别心爱的诗歌,也在所不辞。
  一种新的文学必须从头开始。必须对新的城市经验(可见的街道和不可见的信息迷宫、  妓女一样的商品、梦游一样的人群等)保持足够的好奇。他们必须单枪匹马轻装上路,  而不是成群结伙;必须对漫漫无期的迷宫之旅保持足够的耐心;必须培养对不可琢磨的  人脸的兴趣,而不是对速度、目的、逻辑、思辨的兴趣(像资产阶级一样);必须真正热  爱城市这个迷宫;必须对时代完全不抱幻想,同时又“认同”这个时代。
      四、小说与居室经验
  居室经验是街道经验的回声,或者说是街道经验的延伸。只有积累了充分街道经验的  人,才有可能产生居室经验。是街道经验为居室经验提供源源不断的养料。在都市里获  取居室经验,是每一个流浪农民的梦想。但是,当一个人的街道经验渐渐枯竭的时候,  居室就成了经验的墓地。
  都市的老居民,正是都市经验墓地的守门人。他们是那些最早离开农村,亲眼看到稻  田如何变成市场,并参与了都市街道“圈地运动”的人。如今,他们已经无需在街道上  疯狂地出卖自己的器官和技能。他们在街道深处的小巷里坐收渔利。他们不喜欢沉思和  写作。他们喜欢盘算和闭目养神。进入都市初期获得的丰富街道经验,既是他们的本钱  ,又是他们的利息。他们工作的地方,就是他们休息的地方。他们就这样躲在居室里、  躺在神仙椅上参与了都市的变革,躺在经验的功劳簿上坐吃山空。也就是说,老市民已  经没有经验了,他们只有经历。最后他们完全变成地租本身了。
  对于老市民来说,居室经验已经完全脱离了感官的范畴,最终完全变成了抽象的地租  问题。是地租使得他们既在都市里,又不在都市里;也是地租使他们可以忽视街道经验  。他们似乎逃脱了都市“现代性”对人的分解和异化,实际上一个更大的阴影正笼罩着  他们,那就是地租的变化。如果说街道是都市涌动的血管,那么,老市民的居室就是都  市的淋巴。淋巴看起来木讷、迟钝,实际上它是最复杂的地方。老居民不会因一些小商  品价格的升降而动心,但是,任何一次都市中心迁移、新街道建设造成的地租升降,都  会使得这些“淋巴”红肿起来。北京四合院、上海石库门、广州老骑楼的拆迁,一度成  了一个十分敏感的社会问题,其敏感性丝毫也不亚于化肥涨价。根本原因就在于,这一  新的“圈地运动”要将老市民赶上街头,让他们重新接受新的街道经验的冲击。
  “地租”的变化打击了老市民,也为新市民(各种涌进都市的流浪者)提供了机会。把  经验变成“地租”,把街道经验变成居室经验,正是所有新市民的梦想。他们试图将在  街道上遭受的伤害和打击,变成一种新奇而有力的经验武器,并不时地通过各种媒介,  刺激着老市民苍白而迟钝的皮肤,并试图改写“地租”的历史。这就是街道经验与居室  经验转换的背景。
  单纯的习惯、

《当代中国的都市经验(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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