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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门


店等。琉璃厂的古玩主要有两个来源:一方面来自没落官宦家庭,另一方面八国联军攻入北京,火烧圆明园,掠夺了大量宝物,其中一部分辗转流落到了琉璃厂。所以琉璃厂的兴盛伴随着屈辱的历史,各种奇珍异宝也映出各种世态人心。
年月久了,风风雨雨中多少事物都改变先前的容貌。如今琉璃厂的古董早已是真假难辨,但依然是老北京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现在的琉璃厂更多是文化一条街,成为人民探访老北京文化的好去处。我想琉璃厂之于今天的意义,也就在此吧。


北京的日子
北京的老人家有五样必备的招牌:天棚、鱼缸、石榴树、肥狗、胖丫头。现在的四合院被新搭建的小屋分割得七零八落,天棚是再没见搭起过,可石榴树还在。沿着小胡同里灰白泛黄的墙根儿往前走,抬起头,常常会发现狭窄的天井里探山翠绿的石榴树,枝头星星点点火红的花朵娇嫩欲滴,令人惊喜。
在许多人眼里,北京人能侃善贫,仿佛一天到晚光耍嘴皮子没句正经话似的。这种看法实在有失偏颇,多半是早年几部情景喜剧惹的祸。其实真正的北京人是恬淡的、谦逊的,甚至腼腆的。不信你抬头看看北京的天空,灰白苍茫,一览无余,有一种大而化之,包容一切的气质。生长于这一方天地的人们,天长日久,自然也从心底萌生出一股高远之气。至于侃大山和贫嘴,那只是黄昏时分摆上二两白酒、一碟拍黄瓜,国事,家事,天下事,开开玩笑,发发牢骚,真正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一个凉爽的夏日午后,我和朱利安一起在胡同里走。他是我刚刚在前门箭楼上认识的朋友。高高箭楼上凉风习习,我站在那里看风景,其实北京也有大片的绿色,灰白的房屋掩映其中。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请问你会讲英语吗?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胡同里拍照吗?”我们都背着一样的F80。
朱利安是法国人,高高瘦瘦的。他在朝鲜做慈善教育,放假了便来到北京。他说他很喜欢北京的胡同,一路上用蹩脚的中文“糊涂”“糊涂”(胡同)地说个不停。
老北京的街和胡同是有区别的。两边有商业店铺的叫街,有机关衙门的也叫街,如外交部街、旧刑部街。基本上是居民院落的,叫胡同。胡同的名字大多比较形象化,像耳朵眼儿胡同、刀把胡同、头发胡同,不用去看,你也能想象出它的大小和形状来。北京的胡同特别多,“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即使是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人,也不敢说全都知道。
我们就在胡同里走着。因为是上班时间,胡同里很安静,泥土的地面上是树的影子。石榴树下有位男子伏案疾书,写的是毛主席诗词和诸葛亮的《出师表》。朱利安好奇地拿起几张,行书、楷书都有。男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急于向朱利安解释这些文字的意思,情急之下竞模仿起外国人讲中文的生硬腔调,惹得人家哈哈大笑。
再往前走,树渐渐少了,等待拆迁的房屋墙壁显出越来越多的黄土颜色,一片破败之象。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群小孩子,围着我们笑啊叫啊,我们拿起相机,他们却又害羞地散开跑掉了。
朱利安说北京胡同里的孩子很幸福。他们在平坦交错的胡同里嬉戏穿梭,头顶的天空没有石头森林的切割而干净完整,于是他们的世界便也干净完整。古朴与发达,保护与进化,在他们的成长中交会,这是绝无仅有的城市记忆。
我捡到一个小玩意,一个小小的推车玩具。它那么小,你可以想象一个初学步的孩子,推着它蹒跚地走在小胡同的地面上。竹棍随着车轮的转动一下—下敲在瓶盖做成的小鼓上,发出稚拙的声响。
天色暗下来了,换啤酒的师傅骑着三轮车走街串巷地吆喝着,啤酒瓶叮叮当当地相互碰撞着,和着问家的步子,那是老北京独有的节奏。北京的夜晚有无数霓虹闪烁,浮华背后老胡同黯淡沉默。这是北京的日子,北京另一面的真实。
词汇——城市孤本
孤本原指某书仅有一份在世间流传的版本,也指原物已亡,仅存的一份拓本。如今在轰轰烈烈的城市改造过程中,多数城市只剩下不多的一些可以代表城市历史风韵的建筑或街区,转化成了城市孤本,例如北京的胡同。
——《新周刊》2002年7月《城市孤本》


再见了,老北京
来自东北的民工小李最近随着拆迁队驻扎到了琉璃厂,他们起早贪黑,肩扛手提,清理推土机过后的断壁残垣。老房子越来越少,这让许多人痛心遗憾,但小李心里却很高兴,他整天不知疲倦地干着,因为对他而言,拆迁意味着有活儿赶,有活儿干就可以赚钱寄回家。因为念过初中,小李的心里总存着一个梦想,“等我攒够一千块钱就去买一台电脑。”小李满怀憧憬地说着。他并不知道一千块钱买不了几个电脑元件,尽管电脑对他来说还只是一个遥远的概念。“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是没什么指望了,买个电脑给我的小侄子,他学会了电脑以后就不会像我现在这样了。”
而在琉璃厂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张这段日子却比较郁闷:在老房子里住了几十年,儿子孙子都从这里长起来,没事儿到胡同里溜达,喝喝茶,下下棋,日子过得优哉游哉。一下子就要拆了,老张打心眼儿里接受不了。老邻居都已经搬走了,老张仍然固执地每天都回到这儿看一看。面对我的镜头老张满脸的憋闷和不信任:“拍什么拍,拍了去拿奖啊!”
说到拆迁,心情总是复杂。进化和演变是城市永恒的主题,然而铁臂横扫过处失去的历史却是我们永恒的代价。
琉璃厂一带开始拆迁后,总有人到这里来挖掘“古董”的残片。他们说自己并不是什么文物贩子,只是出于收藏的爱好。这些残片也并非真正的古董,而只是一种符号,一种象征。随着轰隆隆的推土机驶过,昨天的生活转眼变成了今天的历史。这是我们给自己开的一个大玩笑。

《关于前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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