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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冬月》的翻译看“风韵译”中的创造因素


从《冬月》的翻译看“风韵译”中的创造因素
  
  杨梅,艾素萍
  
  (四川理工学院外语学院,四川自贡643000)
  
  摘要:在纷繁复杂的诗歌翻译理论及实践过程中,郭沫若基于自身的个性才情,提出“风韵译”的诗歌翻译思想,让翻译和创造结合在了一起,翻译的痕迹几近消失,大大提高了译诗的可读性和审美性,成为诗人译诗,以诗译诗的典范。
  
  关键词:郭沫若;风韵译;创造
  
  翻译是跨文化交际活动,众多显性和隐性的因素都对其产生影响。就文学翻译而言,更不是简单的符码转换。文化信息背后的意识形态远远超越了翻译技巧问题,隐性地引导着译者做出种种的选择。原文背后所隐藏的艺术文化精神,思想观念,思维方式等等,定然同译人语文化中的这些因素发生冲突和对峙,译者必然要面临选择,而意识形态这只看不见的手会左右他的价值取向。具体体现为在翻译中对原文内容的重视、排除、删节、增添、改动,这是译者自身对原文所作的解读。因此,翻译实际上是符码的转换和对文化信息的处理。译者对原语和译入语的态度,翻译标准的厘定,翻译方法的选择,对原文文化内容的注意,以及译作的用途等等,构成了译者的翻译思想。
  
  一、郭沫若的“风韵译”思想与创造精神
  
  郭沫若作为创造社的标杆人物,坚决反对文学的功利性,坚持为艺术而艺术,坚持自我感情的自然流露,强调翻译的个人趣味。郭沫若的诗歌翻译思想“风韵译”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翻译生涯。1923年郭沫若在《理想的翻译之我见》一文中所言,可看作是“风韵译”的定义:“原文中的字句应该应有尽有,然不必逐字逐句的呆译,或先或后,或综或析,在不损及意义的范围之内,为气韵起见可以自由移易”。他以自己的艺术创造才能努力接近和再现原作。他的译诗在这一主观愿望的指引下对原诗产生了客观背离。 (论文范文 fanwen.oyaya.net) 译诗在溶入了创造性因素后,更像是郭沫若理智和情感的复合体。
  
  在《翻译的动机与效果》一文中,郭沫若再次肯定了翻译中的创作精神:“我们试问,翻译作品是不是要有创作精神寄寓在里面?这我恐怕无论是怎样强词夺理的人,对于这个问题,一定会答应一个‘是’。那么我们又问:翻译家要他自己于翻译作品时勇气创作的精神,是不是对于该作品应当有精深的研究、正确的理解,视该作品的表现和内涵,不啻如自己出,乃从而为迫不得已的逐译?这个我想,无论怎样强词夺理的人,恐怕也要说一个‘是’”。
  
  基于此,郭沫若坚信只有在不损害原意的情况下,对原诗进行一些创造性的改变,这样才能做好翻译。这种改变并不是歪曲原诗的结构和意义,也不损害原诗的魅力。对于这种“合而为一”的创造性翻译的另一种解释就是:翻译诗歌,好像是译者自己在限制条件内创造诗歌。创造为郭沫若的译诗注入了生机和活力,让读者读译诗就好像是在读原创,翻译的痕迹悄然无踪。
  
  郭沫若显然采取了一种比传统翻译更积极地翻译姿态。他的翻译实际上是对原诗的改写,自己再增添些新的东西。他没有亦步亦趋地寻求字当句对,而是吞食,消化原诗的精髓以后,摆脱原文形式的束缚,把握原诗核心的意象,自己创作一首新诗。他既没有模仿原诗的形态,也没有沿用主体文化惯常的相应形式,而是让诗歌的意义自然形成“独特的诗歌形式”。应该说,郭沫若译诗不是“临摹”而是“变形”,是“剥离原诗的语言”,将其中的符号“解放”出来,再用另一种语言重新组装,创作一个“类似文本”。因为他认为,如果按常规翻译诗歌,那只能是糟蹋诗的精华,徒剩毫无生气的糟粕。因而,他在诗歌翻译中反对因袭,主张独辟蹊径,大胆探索与尝试新的表现手法。在他的诗歌翻译实践中,翻译与创作交织在一起。诗意的忠实与否不在考虑之列。重要的是意象新奇,韵律新颖,新人耳目。因此他以创造发明为己任。旧瓶装新酒,原作发新声。他按照自己的审美原则,不落他人窠臼。他没有字斟句酌的照原文翻译,常省略掉典故,大大提高了译作的可读性和审美性。翻译既是郭沫若创作的动力,也是郭沫若才能的展现。
  
  二、从翻译实践中看“风韵译”的创造精神
  
  《英诗译稿》共有译诗五十首,多为外国抒情名诗。由于郭沫若坚持“风韵译”,在翻译实践中自觉反抗僵化的文学传统,文笔优美,译笔多变,常借用古典诗歌形式,语势神韵,化用中国典故,抒情浪漫贯穿其中,充分体现了“风韵译”的精髓,更具文人气息,明显带有归化与文化翻译的性质。有的译作同中文古诗有共同之处,形式整齐,意境相似。以郭译EvelynScott的诗作WinterMoon为例:
  
  WINTER MOON 冬月

EvelynScott

 A little white thistle moon 初月如银钩,

Blown over the cold crags and fens: 吹过冰岩沼;

A little white thistle moon 如钩初月白,

Blown across the frozen heather. 吹渡寒郊草。

  
  汉语之美,美在古朴典雅,美在简洁庄重,此美多源于对传统(文言)的承传。应当承认的一个事实是:娴熟而又典雅,明快而又灵动的汉语语感来自一定的文言功底。语言的品味来自传统文化积淀和继承。一味拒斥文言,追求百分之百的白话的结果是丧失典雅,味同嚼蜡。文言的介入,让凝练的语言有了令人回味的余地;让雅化的语言有了书卷味和文采。郭沫若自少年时代起,基本已经形成一种以文言为本位的语感。这种文言本位语感,相随他成人,相伴他终生,奠定了他的文字表达的基本格局,形成了他文字表达的“下意识”,使得他运用语言词汇时,总是那么纯粹,凝练,古朴和典雅。他能够自如娴熟地从古诗文中,选取极富表现力和生命力的词汇、诗句,生动鲜活地或描摹,或写意,或达情。寥寥数语,便传神,传情,传心,传意。
  
  原诗的情绪,意象和内容形式,译者的感受力,悟性和表现力无不体现在译诗里。原诗颇妙,一三诗句完全相同,二四诗句首字相同,一句中的“white”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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