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可能有爱情

"嗨。 "

我听到你在叫我。我在路中间转过头，一辆出租车带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从我身边擦过。

我摆开架子准备吵架，不会上海话没关系啊，反正我听不懂。车子却一点停留的意思也没有的绝尘而去。

然后我看到了你。时间是2000年8月31日晚上10点48分。

你穿的是牛仔裤，T恤衫。我笑了。

"让我在下面等那么久就这么打扮啊？要是刚才给车撞到了我岂不是冤大了。 "

你也笑了。 "就不能说点别的？ "

"别的有啊，说了你又不高兴了。 "

在你不高兴之前，我赶忙把你要的书拿出来。

"书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关心的资料在附录。哦--还有，生日礼物。 "

你看着没有动手。 "什么东西啊？ "

"好东西，你会用得上的。 "

"书我倒还可以收，其它就不好说了--现在我可不能随便收你的东西了。 "

我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书是借给你的。这才是生日礼物。 "

"那就是说书我还要还你了。 "

我扬了扬手里的用礼品纸包着的东西。 "特别为你挑的一款淡香水，希望你喜欢。 "

"那--我现在就可以说我一定喜欢。 "

"什么啊，捧人也不是这样捧的。 "

"你不知道啊，我现在学会捧人了。 "

我却突然有一种在聊天室里和MM们胡说八道的感觉。我看着你，没有说话。

"谢谢你。 "你接过香水说。

"你喜欢就好。 "我说。 "不急着拆开看看？ "

你的手动了一下。大概是觉察到了我的阴谋，你停了下来。 "一会回去再慢慢看。 "

"知道香水怎么用吗？ "我装出学识渊博的样子问你。我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在你和我好的时候我就没见过你怎么化妆。

"嗯--先把香水洒到空中然后走过去？ "

我故意用怪异的眼光斜着眼看你。 "看什么不好，偏偏看痞子蔡？ "

"没有啊,我是看另外的电视片的。 "

说到痞子蔡我就恨得牙痒痒。好端端的来教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学习什么小资本主义的奢侈作风，那样玩香水雨多贵啊。话说回来，我倒是想象痞子蔡笔下的男主人公，拉起女主人公的手，一步一步的说香水的用法。但是我们现在只是站在你家前面的大街上，面对面，说着话，你还把头发放了下来，在起风的时候扫过我的面颊--我为什么不去拉你的手？是因为在大街上吗？不是。我去年看去你的时候在机场还吻过你呢。那又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对着你表情丰富，你却总是平静得象一潭湖水。为什么总是让我猜测你的想法？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说，除非到了最万不得已的时候？比如说在花溪？

"这款香水叫J 'adore,你懂法文的啊。 "我说。 "意思是 '我爱 '。 "

"对了。 "你好象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转移话题。 "刚才9点的寻呼是你打的吧？ "

"是。 "我说。

"你知道某某吧？他现在成我正宗的师弟了。今天他请我吃饭，我的呼机又换了个声音，所以没听见。 "

"其实不用回的，我那时都快要走了，不然赶不上地铁，所以先和你说声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