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说声——珍重
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袋,就是那个洗得发白的牛仔包,它已不知陪她走过多少路,还是那样的忠实,没有一名怨言。她在站台上已站了好久,眼睛凝视着远方,米黄色的风衣被风撩起衣襟,象一座雕像。
终于,列车来了,带着呼啸而来,仿佛是愤怒的发泄,又好象是热情的招唤。在这个小站上车的并不多,也没有什么开车前十分钟才进站台的条例,只有几间屋子,一段不长的站台,站台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花台,里面栽着一圈菊花,花台中间是一株不能叫出名的小树。她不知她下一站是什么地方,可她不想再有这样宁静的小站,也许她不适合宁静,宁静总让她心里发慌,极少时间她能面对宁静独自享受,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但她的心是坚不可摧的堡垒,似乎人世间的一切都有已无法左右她,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能样的一个人,她好象并不了解自己。
上了车,她没有去找座位,尽管她相信,一定有空位,因为车上几乎没有站着的人,另一节车厢也许有空位,她想了想却没有动。她靠在一个上车时的那个门前,眼望着窗外,那些树呀、房屋什么的像赛跑似的朝后跑着,她觉得挺好玩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有点随寓而安,在什么地方她都能找到短暂的快乐。
又到了一个小站,她没有下车,她准备到一个美丽的站台上下车,反正她的标是买到终点站的,她不用担心列车员会赶她下车的,列车缓缓的动了,树和房屋又开始赛跑了。。。
“小姐,这边有个空位!”已经是过了好几个车站,她都用同一姿势靠在窗边,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从对面传达来。她转过头,一个大男孩儿微笑着望着她,指了指他对面的空位,她看看自己身边又没有别的人。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她不死心。
“你在那里蹲了很久了!”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她望了望被压迫的行李袋,象是被说服了,点了点头,提起它,走了过去。座着的感觉好象真的不一样。“你的芳踪将涉及那几?”他盯着她,她觉得他很不礼貌。“你不象固定要到那几,你的大脑中枢会随时下达下车的指令。”他好象没有看到她流露出来的不满。
她对他的话有点感兴趣了,他显得太坦率和冒昧,她打量了一下他,洁白的衬衣,配着一件
很有型的黑色马甲,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容,整个人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她用眼睛鼓励他说下去。
“我只是猜的,你上车后就靠在那里,周围的人和事都无法影响你,你显得孤寂,但你的衣裳和行李袋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平常的施行者,你的旅游鞋已布满了尘土,说明你已走过许多地方,。。。。。”
“也许是我懒,穿得太久,而没有给它洗澡呢?”她打断了他的话,
“可你的衣服非常整洁,”他接着说,“而且你的眼睛里写着两种平常人不可能结合在一起的情绪,快乐与幽怨。”
“天啦!他观察了我多久。”她暗想。
两人都沉默着没开口。
“你很特别!”他停了许久才清晰的说出这四个字,眼中的深沉代替了刚才的微笑。“原谅我的直率,我是个业余作家,你的落莫引起了我的好奇!”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的心一阵经颤,同样的四个字,同样在列车上,同样的这样面对面的座着,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她的眼中出现了另一个大男孩儿的影子,一套褪了色的深蓝色年仔服,脚蹬运动鞋,一双明亮的眼睛,他额前的头发喜欢抚摸它,他总是潇洒的甩甩头,他显得满不在乎,傺傲不逊,可她喜欢他这种随意,那是一种不刻意的自然的味道,他们刚上车就攀谈上了,他的语言幽默,而且从他的谈吐中她看到了他的博学,正是这一点吸引了她,她觉得他们在观点上有太多的相同点,对人生的感悟,对未来的踌躇满志,也及那许许多多的对事物的认识,他惊讶地望着她,她可以成为他的代言人,她吃惊的盯着他,他好象有着无法想象的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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