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先进事迹报告材料
我想起了姥姥常念叨的一件事。那是在一个冬天,外面下着雪,大人们上班去了,姥姥发现我煤气中毒,抱着我就冲出家门。姥姥是小脚啊!怀里的我不省人事,被吓坏的姐姐紧紧拽着她衣角,祖孙3人艰难蹒跚在结满冰凌的雪地里。幸亏遇到一位拉板车的师傅,他不由分说,把我们抱上车就向医院方向跑去。送到医院,他又消失在雪地里……医生说,再晚一点,我的命就难保了。40多年过去了,这个不知姓名的救命恩人一直在我心里最神圣的位置,他教会我感恩,教我懂得:每个人都在享受着别人通过付出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对他人的帮助应怀有感激之心。从此我更加珍惜生命,更加珍惜亲情,更加珍惜友情。我要用自己的所能回报社会。
我也想到了导师李佩先生。她被誉为“中国应用语言学界第一人”,也是我国“两弹一星”功臣郭永怀先生的夫人。为了建设新中国举家回国。她的丈夫是美国贝尔实验室的著名科学家,也是中科院力学所第一任所长,为我国成功研制“两弹一星”殚精竭虑,献出了生命。在飞机失事的那一瞬间,他和警卫员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是一个将生命至之度外的壮举和抉择,就是这一举动,夹在两人身体之间的绝密资料完好无损,但两人的身体却无法分开,只能合葬。唯一的女儿也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一家3口只留下李老师一个人。但是,她还在教学,还在义务为学生补课。我一毕业她就带着我一道去北大芍园参加阅卷工作,为中美联合培养物理博士生的CUSPEA项目选拔人才。我想: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导师崇高信念和人格风范,给我带来巨大勇气和力量。
我别无选择,只有面对现实,选择坚强,从头再来!
我像个孩子,在父母的帮助下,学穿衣、学吃饭、学走路。用盲杖探路,走着走着,竟把自己给绊倒了。用吸管喝饮料,一低头,却戳伤了眼睛。现在大家看着我戴着眼镜,不是为了装饰,而是为了防止眼睛再受外伤。可我从不戴墨镜,那是因为我还想留驻昨天,留驻和大家交流的目光。我不肯告别阅读,不能看书,我就听书,录音机用坏了一台又一台。不能写字,我就学盲文。可是,30岁的我,盲校不收,只好通过电话向黄加尼老师请教,从 ABC摸起。用手指摸来代替眼睛看实在是太难了!就连一个简单的英文单词cabbage,我用手足足摸了一个小时——每个字母c-a-b-b-a-g-e清清楚楚,就是不解其义。一个英语教授竟然不知道“大白菜”这个词!过去的我,可是一目十行啊!
我有一个梦,我还想教书。可是,重返讲台谈何容易。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行路难。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我说:“爸爸给你当拐杖”!就这样,失明19年,6000多个日日夜夜,冬去春来,我紧紧握着父亲的手臂,坐公交、挤地铁,辗转到教学楼,风雨无阻。有几次在地铁换乘站上车时,由于人多拥挤,一不留神,我一脚踩空,陷进了站台和车箱的空档,腿磕破了一大块。父亲慌忙将我拽起,连声问到:伤着没有?我强忍着疼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
早上8点,我准时在教室迎接我的学生们。他们哪里知道,为了不迟到,我和父亲不到6点就出门赶路了。我依然写着漂亮的板书,学生们不会知道,我紧贴在黑板上的左手是在悄悄丈量着尺寸。我采用多媒体教学,学生们也不会知道,操作台的触摸屏上被我贴上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胶布作为记号。新学期上第一堂课时,我总要尽量多提问,学生们更不会知道那是我在用心记住他们的声音。当他们从报纸上电视里得知我的情况时,简直不敢相信……,再次面对我,学生们潸然泪下。在教学评估中,博士生们给我打了98分。他们在留言簿上这样写道:我们无法用恰当的言辞来形容您的风采。您的内涵如此丰富,您的授课如此生动,在获取知识外,我们获得了乐趣和做人的道理……。作家刘恒在报告文学《小杨教书》中写到:“听杨佳老师讲课是一种美的享受……优美的语调,优美的手势,优美的笑容,让平凡的教室洒满了圣洁之光”!
我还想写书。我开始尝试新的电脑语音软件,苦战数月,书一本本地出版了,《研究生英语写作》、《研究生英语阅读》得到专家学者的高度评价。我的导师李佩先生亲自做序,并称“这是一部非常好的、令人起敬的著作”。我找回了自信,看到了光明。
新世纪里,我所在的研究生院提出了创建“国际知名、亚洲一流”的发展目标,我又萌生了一个新的念头,我还想读书,而且目标十分明确,要读就读最好的大学,要学就学最新的专业。2000年,我考上了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攻读世界排名第一的公共管理硕士学位,师从于院长《软实力》一书的作者、全球化理论权威约瑟夫?奈。
哈佛老师上课很活,采用案例教学,而且喜欢借助于图像讲解。记得微观经济学第一堂课,老师一上来就挂了两张图:这是里根时期的经济,这是克林顿时期的经济,大家看了一目了然,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片茫然,只好课后加班。由于哈佛老师上课从不照本宣科,学生全凭笔记。我用学校提供的一台特殊键盘,每上一门课就按下一个开关键,等身边的同学帮我确认工作键的灯亮了后,我就随着老师的讲课熟练地打起字来。一堂课下来,同学们说,杨佳的笔记就是一篇完整的讲义。
每次课老师布置的阅读量总不下500页,同学们都感觉时间不够用,对我来说,就更不够了。因为我必须先通过扫描仪把资料一页一页扫进电脑,再通过特殊的语音软件把内容读出来。这样一来,时间全没了,只能靠拼速度了。我由原来每分钟听200多个英文单词,提速到每分钟听400个,几乎就是录音机快进时变了调的语速。有人问我哈佛一年苦不苦,累不累?可想而知,读不完的书、做不完的作业、写不完的 paipe,还要参加许许多多的学术活动,我深知机会来之不易,学习到凌晨两三点是常事,甚至通宵达旦,我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种信念:学成后报效祖国。就这样,我不仅圆满完成了学习任务,还超出学校规定,多学了3门课。
在哈佛我追随大师。我发现最具有国际化的肯尼迪学院的权威课程“领导艺术”里,竟然没有我们中国领导人的身影。这不行,卓越的领导人,你们西方国家有,我们中国也有。可是,要让哈佛教授把目光投向中国绝非易事。因为哈佛着眼于本国总统,更何况任课教师不是别人,正是30岁便入白宫,曾效力于尼克松、福特、里根、克林顿等四位美国总统的哈佛顶尖教授大卫?戈根
《杨佳先进事迹报告材料(第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