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经学的解体和儒学形态的现代转换
心理学、伦理学、政治学、法律学、地理学、物理学、理财学、农学、工学、商学、兵学、医学、算学、辞学、教育学、宗教学。又写《经术大同说》,以西学的方法和眼界清理经学史,将“周季以降”的经学分为四种形态:“经术排外之世界”(西汉),“经术封建之世界”(东汉),“经术一统之世界”(魏晋南北朝、隋唐),“经术专制之世界”(宋)。强调“经者非一人之私言,而天下万世之公言也”,“故于今日言经,必以阐其原理,证其实迹,明其是非可否,以为当世鉴,而后于经可无憾”。[26]其经学观明显带有新学影响的痕迹,在清末并不显得冬烘。但他著《经术大同说》的目的却是要保存经学。认为“经末尝祸中国”,“经者所以启万世天下之人之智而逼出其理想精神以用之于其时者也”;所以经学和西学并不矛盾,“经果不亡,即欧学亦必行于我中国”。[27]由此,他痛斥了当时鼓噪烧经的“偏激小儒”,也批评了欲以西学全盘取代经学的“为欧学言者”,谓“中国一日无经,即中国一日必亡”。正是这一“抱书独行,长此终古”的痛切陈言和颇具有新知识气象的论说,得到了管学大臣张百熙的赏识,于是陈氏在 1904年初便被“奏派为大学堂师范科教习”,到京讲授史学课。来自新思潮激荡的浙江省的陈黻宸,其新知识水准在当时死气沉沉的大学堂中必属翘楚无疑。他的中国史讲义用了许多新观念,在框架上亦受到新学的影响。如前两节讲“政治之原理”与“社会之原理”,谓“知政治社会之原理,于史学思过半矣”。[28]但所讲的具体内容却仍以孔学为主,只是略及老墨罢了。两年半后,他被“派充两广方言学堂监督”,此后往来粤浙两省,一直到1913年初,才重又回到了改朝换代后的北京大学。在北大,陈黻宸主讲诸子哲学和中国哲学史两门课程,留下了四部讲稿。[29]从这些讲义,我们可以看到他试图用新的学科理念剪裁和陶漉传统学术的艰苦努力,以及未为完善的“新瓶”难以盛装未加改造的“旧酒”之困境。其《诸子哲学》以老庄为重点,兼及先秦各家,可以看作是民国时代子学研究的先驱之作。但他认为,“经子异派,而百家诸子之书,等诸小邦”。[30]在观念上仍以儒学为中国学术之宗主,虽肯定了诸子,但仍旧不忍心经学屈尊。他的《中国哲学史》始于伏羲,终于姜太公,应当是一未完成的作品。但八万余字,尚未说到周孔,真不知往后是如何写法?假如要名符其实,成一完整通史,又不知那将是多么宏大的篇幅?他说:“欧西言? 苎д撸?计浞段В?到?峁??降朗酢!倍?熬×τ诘朗酰?闷淙?撸?北闶侨逖АK?裕?叭迨跽撸?苏苎е??煲病薄?31]而“东西异境,此心此理,闻名故创,按实则同”,哲学和儒学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论形而上学,中学的智慧甚至在西学之上。故按西学名词的讲法,仍是不能排除中学(特别是儒学)之价值和意义的。
作为中国现代学堂中的第一讲人和首部讲稿的陈黻宸和他的《中国哲学史》,终因仅有其名而无其实被后人给遗忘掉了。随着他在北大教席的继任者 《清末经学的解体和儒学形态的现代转换(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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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中国现代学堂中的第一讲人和首部讲稿的陈黻宸和他的《中国哲学史》,终因仅有其名而无其实被后人给遗忘掉了。随着他在北大教席的继任者 《清末经学的解体和儒学形态的现代转换(第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