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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学之地位


训,《论语》所谓“有耻且格”,《孟子》所谓“格其君心之非”皆谓能正之也。从前一义,则格物应为致物,从后一义,则格物应为感物(王文成所用即此说)。若朱子所补者,周汉遗籍中无此一训。上文有“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一言,似朱子所补皆敷陈此义者,然此语与格字不相涉,《大学》作者心中所谓格物究竟与此语有涉否,未可知也。汉儒著论好铺陈,一如其作词赋,后人以逻辑之严义格之,自有不易解处。程朱致误之由来在于此。朱子将此语移之下方,复补其说云: 

    右传之五章,盖释格物致知之义,而今亡矣。间尝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曰: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试看格物致知在《大学》之道之系统中居诚意正心之前,即等于谓是修道之发轨,朱子将此根本之地说得如此,则准以王学称心学之例,朱学称“物学”自无不可。(朱子之究心训诂,名物,礼数,一如清代朴学家,“物学”之采色极重。朱子门人及其支裔诚多舍此但讲性命者。然东发深宁竟为清代朴学之远祖。此不磨之事实也。清代朴学家之最大贡献,语学耳[兼训诂音声],至于经学中之大题,每得自宋儒,伪《古文尚书》其一也,其对于《诗经》一书之理解乃远不如宋人。五十年后,人之量衡两大部经解者,或觉其可传者,未必如通志堂之多也。)朱子如此解格物,自非《孟子》之正传,聪明之王文成岂肯将其放过?(见《传习录》。)然而朱子之误释古籍,正由其乐乎“即物而穷其理”,而非求涂路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也。清代朴学家之立场,岂非去朱子为近,去孟子为远乎? 

    程朱之学兼受陆王及戴氏之正面攻击者,为其二层性说。是说也,按之《孟子》之义,诚相去远矣,若求其思想史上之地位,则是绝伟大之贡献,上承孔子而详其说,下括诸子而避其矛盾。盖程朱一派之宗教观及道德论皆以此点为之基也。程伯子曰:(《遗书》卷一) 

    “生之谓性”,性即气,气即性,生之谓也。人生气禀,理有善恶,然不是性中元有此两物相对而生也。 

    有自幼而恶,是气禀自然也。善固性也,然恶亦不可不谓之性也。盖“生之谓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时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说性,只是说“继之者善也”,孟子言人性善是也。夫所谓继之者善也者,犹水流而就下也皆水流也,有流而至海,终无所污,此何烦人力之为也?有流而未远固已渐浊,有出而甚远,方有所浊,有浊之多者,有浊之少者,清浊虽不同,然不可以浊者不为水也。如此则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 

    故用力敏勇则疾清,用力缓怠则迟清,及其清也,则却只是元初水也。亦不是将清来换却浊,亦不是取出浊来置在一隅也。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教也。自天命以至于教,我无加损焉,此舜有天下而不与焉者也。 

    性出于天,才出于气。气清则才清,气浊则才浊。才则有善有不善,性则无不善。 

    朱子于此义复发明之云:(《语类》四) 

    孟子言性。只说得本然底,论才亦然。荀子只见得不好底,杨子又见得半上半下底。 

    韩子所言却是说得稍近。盖荀杨说既不是,韩子看来,端的见有如此不同,故有三品之说,然惜其言之不尽,少得一个气字耳。程子曰,“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盖谓此也。 

    孟子未尝说气质之性,程子论性,所以用功于名教者,以其发明气质之性也。以气质论,则凡言性不同者,皆冰释矣。退之言性亦好,亦不知气质之性耳。 

    道夫问,气质之说始于何人?曰,此起于张程。某以为极有功于圣门,有补于后学,读之使人深有感于张程,前此未曾有人说到此。如韩退之原性中说三品,说得也是,但不曾分明说是气质之性耳,性那里有

三品来?孟子说性善,但说得本源处,下面却不曾说得气质之性,所以亦费分疏。请子说性恶,与善恶混。使张程之说早出,则这许多说话自不用纷争。故张程之说立,则诸子之说泯矣。因举横渠“形而后有气质之性,善反之,则天地之性存焉。故气质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又举明道云,“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二之则不是。且如只说个仁义礼智是性,世间却有生出来便无状底是如何?只是气禀如此。若不论那气,这道理便不周匝,所以不备。若只论气禀,这个善,这个恶,却不论那一原处只是这个道理,又却不明。此自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理会得后,都无人说这道理。 

    此程朱是说也,合孟轲韩愈以为论,旁参汉晋之性情二元说,以求适于孔子所谓“性相近习相远也”,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者也。孟子者,宗教的意气甚强大,宗教的形迹至微弱之思想家也。惟其宗教的意气甚强大,故抹杀一切功利论,凡事尽以其所信为是非善恶者为断。惟其宗教家形迹至微弱,故不明明以善归之天,而明明以善归之人,义内之辨,所以异于墨子之“义自天性”者也。故孟子之性善说,谓人之生质本善也,孟子之所谓才(例如“非才之罪也”之才字),亦可谓情(例如“乃若其情则可以为善矣”之情字),皆性之别称也。当时生性二词未全然分划,孟子偶用比性(生)字更具体之各词以喻其说,故或曰才,或曰情,其实皆性(生)之一面而互立也。以为兼具善恶,与“性之本”“皆善”者不同,诚不可以为即是孟子之正传,朱子于此点亦未尝讳言之。然则程朱之“性之本”果何物乎? 

    程朱之“性之本”,盖所谓“天命之谓性”也。程朱学之宗教的色彩虽与古儒家大致相同,即属于全神论的宗教观,而非活灵活现之鬼神论,然比之孟子,宗教之气息为重矣。(程朱之主敬即为其宗教的工夫。)故程朱之天亦有颇异于孟子之天者也。孟子之天,孟子未尝质言其为全仁也。且明言其“未欲平治天下”,而使其不遇鲁侯也,程朱之天则全仁也,全理也,故天命之性,必为全善者也。(详见《语类》卷四。)然则程朱复为善之一物立其大本于天,而名之曰“本性”,又曰,“性即理也”。在此点上,程朱之立场恰当墨孟之中途,不过墨子言之极具体,程子言之极抽象耳。且墨子未尝以义字连贯天人,程朱则以理字连贯天人物。(墨子虽言义自天出,人应以天志为志,然其口气是命令的,所指示为应然的,未尝言天人一贯之理,如程朱之说理字也。)故程朱之言“理”,性与天道皆在其中,而为“天命之谓性”一语作一抽象名词以代表之也。 

    既连贯天人于一义之中矣,则道德之本基当立于是,故程朱以为本性善。此一本性虽与孟子所言性不尽为一物,其为道德立本则一,其自别于释道者亦在此也(参看程朱辟佛诸说)。 

    然而性善之说,如孟子之兼括才质而言者,究竟不易说通。孟子之性善说恰似卢梭之生民自由论,事实上绝不如此,惟一经有大才气者说之,遂为思想史上绝大之动荡力,教育之基础观点受其影响,后人虽以为不妥者,有时亦不能不迁就之也。韩文公即不安于性善说者最有力之一人,其三品说实等于说性不同耳。此所谓性,绝无天道论在其中,而是专以才质为讨论对象者也。扬雄之“善恶混”说,亦自有其道理,盖善恶多不易断言,而人之一生发展恒不定也。程朱综合诸说,作为气质之性,于是孟子性善说之不易说圆处,扬韩诸子说之错综处,皆得其条理。朱子以为张程此说出则“诸子之说泯”,此之谓也。 

    戴震以为气质之性说与孟子不合,是固然矣,然孟子固已与孔子大相违异,而张程此说,转与孔子为近。孔子之词短,张程之论详,故张程之论果皆合于孔子相近不移之用心否,今无从考知,然张程之立此说,固欲综合诸子,求其全通,调合孔孟,求无少违,移孟子之性说,于天道上,而努力为孔子之“性相近习相远”说,“上智下愚不移”说寻其详解,斯固集儒家诸子之大成,而为儒家天人论造其最高峰矣。过此以往,逃禅纂道则有之矣,再有所发明则未

理学之地位(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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