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光辉如何洒照“负重”校长
当然,目前的状况也不可能短时间之内迅速转变,所以从我个人来说,我就坚持这样的信念:寻找适合自己生存的一种办法,把当校长的这种累转化为自己对教育事业的一种人生追求。
特约评论
校长压力在哪里----王晋堂(北京政协委员)
校长所承受的压力是很大的。何以证明?仅举几例。北京八中校长陶祖伟,是一位改革开拓型的校长,活了58岁。北京景山学校校长崔孟明,去世时59岁。北京劲松职高校长郝守本,刚过60岁生日,就倒在了岗位上。北京朝阳区幼师职高校长张胜之,去世时年仅54岁。这些校长都是很有作为,业绩突出的校长。这样的例子可以举出好多。北京市人均期望寿命现在已经达到79岁多,何以这许多位校长不终天年?这和他们承受的巨大工作压力是密切相关的。
那么,校长的压力何在呢?首先,自上个世纪80年代后期,教育处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时期,这样一个经济体制变革的时代背景,使众多校长都处在教育体制面临一系列新课题的风口浪尖上。校长“姓‘钱’还是‘姓教’”,“‘自筹’,‘自筹’,校长白了头”等说法都是当时一些十分形象生动的表征。校长一手抓“钱”一手抓“教”;职责已经不单是管理一所学校,而且要“经营”一所学校。现在,学校还要强调“依法治校”,“保一方平安”更是不容一丝懈怠的头等大事。学生意外伤害事故,食品卫生安全,校舍和校园安全,防火防盗防汛防病防萨斯防鸡瘟,不一而足。一所学校一两千学生,一二百位教师,还有几十几百的离退休教工,这活儿还轻松得了?校长是法人代表,一年要签的责任书就有十几份,什么“计划生育责任书”,“防汛安全责任书”,“交通安全责任书”,等等等等。所以有校长说,我现在的任务一是安全,二是抓钱,三是抓分儿。一言以蔽之,校长的工作是事儿多事儿杂头绪多责任大。
其次,校长在许多难题面前无退路。学校的主任有事办不了可以说“找校长去”,校长的副手有事办不了也可以说“找校长去”。可是校长总不能一有事就说“找教委主任”去吧?这样一来,摆在校长面前的往往是最难啃的骨头,最棘手的事情。校长往往是学校问题的最后一道屏障,是学校里“最受挤兑”的人,其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我主张“解放校长”。一是尽量减少会议、报表和检查,把校长从繁杂的事务堆中解放出来。二是不要让校长再去抓钱了,把他们从“筹钱”上解放出来。三是许多事情权力可以下放,教育行政部门只管校长两件事:一是党纪国法校长不能出格,二是教育方针校长不能违背。其他则可以给学校更多的办学自主权。有了自主权可以解放创造力,也可以减缓校长身上的精神负担和心理压力。
读者讨论
放权松绑弹好钢琴----王玺玉
为了给校长减负,上面必须减少会议,少搞检查评比,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校长要学会自己解放自己,自己给自己减负。
校长要做到给自己减负,首先必须肯于放权、敢于放权。虽然学校的大小方面哪里出了问题都要拿校长试问,校长都脱离不了干系,但是学校的工作不是校长一个人能干得了的,因此才设副校长,才设教务处、才设总务处和团委。既然设了,就不但让人家有职,而且要让人家有权。
《人文光辉如何洒照“负重”校长(第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