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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



  四
  
  老魏家从此就开始了不见硝烟的战争。父子俩绞尽了脑汁,嘴皮子都要呱嗒碎了,硬是没有取得丝毫的进展。魏光宝终于用上了拳脚。魏运升想,动嘴不管用,动动手或许会产生效果,因此就用不加劝阻的方式表示了他的认可。
  
  第一次挨打,魏运红哭了个天翻地覆。第二次挨打,她不哭不闹了,嘴也不顶了,变成了一个毫无知觉的木头人。父子俩有点束手无策了,难道这个女人真个儿是个穷种命?看到红儿日渐消瘦,终于瘦得脱了形,做母亲的受不了了。她实在是想不通,那焦守德就算是千般好万般能,但女儿不愿意没办法,咋能把人整成这个样子呢!但她不能多嘴,只能偷偷地哭泣,用眼泪表达自己的意见。
  
  焦守德每隔几天就来一回,回回都拎着大包小箱,瞧瞧牌子,一律是闻所未闻的珍贵货色,临走时,还要付给魏光宝一笔因占用时间而理该如此的数字惊人的小费,外加一些馋死人不用偿命的慷慨许诺。碰巧跟魏运红撞了面,魏运红扭头就走,焦守德也不计较,当没有看见,悄悄咽下满口的津液,同他的魏叔和运升弟该咋说还咋说。
  
  送走亿万富翁,魏家父子回屋后大都是四目相对,抱头枯坐,四只眼睛红得都快燃烧起来了。焦守德已经给过四十几万块了,给的货物几乎积满了小货仓,但父子俩却丝毫没敢动用。他们明白,没有运红的那句话,吃进肚里去的东西还得吐出来。魏光宝尤为痛心这一点,在他的记忆中,到手的东西还从未让它溜走过。想到本该属于自己的这么一大宗钱财到头来居然要送给别人,他吃不下饭,睡不成觉,难受得直想上吊!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女儿是咋回事,莫非让黄鼠狼缠住了不成?
  
  魏运升到底比他的老子有学问,脑筋活络,这天后半夜,他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揪头发捶脑袋地想办法,忽然思得了一计。他急忙翻身下床,悄悄来到了老子的卧室,发现老子也没有睡,躺在那里锁着眉头。魏运升把他拉出屋子,兴奋地道:“爸,有办法了!”
  
  魏光宝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办法,你快说!”魏运升就附在老子的耳朵边如此这般嘀咕起来,魏光宝听着听着睁大了眼睛,突然变脸道:“你咋想出这么个毒法子,她是你亲妹子!”魏运升不满地道:“你怎么这样说话,亲妹子不亲妹子还用你说?关键是咱们的目的是为红儿好,用啥法子都没有错的!”魏光宝苦恼地搓起了巴掌:“事是这么个事,可是……”魏运升有些生气了:“你可是什么!眼前明明是一座富贵山,可运红她就是不往上爬,咱为何不能推她一把呢!这分明是帮助她嘛,亲属们应尽的义务嘛!”
  
  魏光宝沉吟良久,一跺脚道:“这话在理,就这么办了!运升,赶早不赶晚,天亮后你就去找焦守德!”魏运升说:“反正也睡不着了,我这就去找他,早完了早利落。”说完回屋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魏光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追上去道:“运升,不要再跟老子玩把戏,小费得了多少就是多少,要再掖着瞒着,我调查出来跟你豁上!”魏运升敷衍了一声便走出了家门。
  
  初秋的下半夜,天气很凉爽,也很冷清,大街上偶尔有汽车驶过,剩下的就是白马河水那永不停息的奔腾声了。魏运升一路紧蹬着自行车,飞也似地奔向滨河小区。滨河小区在白马河的东边,是一方新近崛起的高级住宅区,楼房的外观和装备都是一流的。
  
  焦家的祥安别墅很好找,一幢四层的小洋楼,一方独一无二的相当宽敞的大院落,大门口灯火辉煌。魏运升每次来到这里,都会立马生出一种紧迫感,而眼下,又加进了一层亲切感和自豪感,这座豪华的府邸是妹子的啦,妹子和哥哥没有什么大区别,妹子的也就等于哥哥的!他异常激动地摁响了门铃。身材魁梧的保镖打开了院门,发现来人是有可能成为家主第十六任大舅子的魏运升,脸上立时堆出笑容,慌忙摸出手机把信息传到了楼上。楼上回话即刻客厅里相见。
  
  魏运升来到客厅里,保姆跟脚儿端上了水果和饮料。十几分钟后,焦守德出现在房门口。尽管他精心梳洗过,强打着精神,但却抖落不掉刚从睡梦里醒来的那份惺忪的倦态:眼珠子稀浑,眼袋就像两只小气球,皮肉松弛得脱离了骨头似的。这副面目魏运升还是第一次见到,暗想焦守德保留下的年龄决不会是一个小数字!接着心中便感慨起来,这家伙的年纪比父亲都大了,却还能娶得上十九岁的黄花闺女,而且还是个美女群里的美女!魏运升的心里隐隐地燃起了不平的妒火……
  
  焦守德是个心急而面不急的人,商场情场都是这样。他晓得魏运升半夜来访一定有急事,而且八成是好事情,但他不问,也不朝着这方面去说。他说他的事业。他说他今儿又萌动了一个计划,决定再上一个子公司,估计年利润可在两千万元以上,接着便开始详谈起来。魏运升熬他不过,瞅了个缝隙,十分勉强地把话题转到了妹子的事情上:“焦哥,依着运红的脾气,这事短时间是成不了的。但咱们都挺忙的,不能老拖下去,更不能眼睁睁地看她下嫁给普通老百姓。父亲的意思是,想请焦哥把生米煮成熟饭。”
  
  焦守德的眼球亮了一下,但他没有说话。
  
  “女孩子一般都把贞操看得很重,我妹子在我那封建父母的教导下,跟男孩子拉拉手都耳热脸红,一旦那个了,定准就会铁了心。”
  
  焦守德道:“这件事,按说我是不能做的,我并非找不到个妻子,这样做太伤体面了。不过,我已经打骨子里爱上了魏小姐,俗话说,只要目的纯正可以不问手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魏运升往前凑了凑:“焦哥今晚有空吧?等运红睡下后……”
  
  焦守德摇头:“这样不妥。万一魏小姐被那个后依然不从,告到公安局,我不就成了强奸犯了么,这样不行。”
  
  魏运升道:“这个焦哥放心,有我们作证呢!”
  
  “你不懂法呀?我跑进女孩的卧室去,只那事实就已经足够了!”焦守德想了想,“这样吧,小弟真有诚意,就把魏小姐请到这里来吧。”
  
  魏运升爽快地道:“行!焦哥什么时候去接?”
  
  “我不能去接,这件事的任何环节,我一概不能插手。公安局可不是吃素的,因此我只能在家里被动地恭候。小弟懂我的意思了吧?”
  
  魏运升点点头,心想这么个搞法儿,如果运红被那个后依然不从,果真张扬起来,焦守德是很容易洗刷的,他们老魏家的声誉可就惨了!魏运升的脊梁沟里飕飕地冒起了冷气。
  
  焦守德说给了魏运升一个行动步骤,供对方参考,送给他了一包美国进口的安眠药,自然还有一笔跑腿儿费。离开祥安别墅,魏运升就着路灯清点了跑腿儿费,一共是六千元整。他把两千元揣进了口袋,另四千元掖进了皮鞋里,鞋垫子扔掉了,钞票充作了鞋垫子。
  
  五
  
  父子俩拉着大板车跑出了他们家所在的平安巷。
  
  路灯灿亮,西装革履的父子俩跟破烂不堪的大板车对比鲜明。负责驾车的魏运升越跑心里越难受,越想心里越窝火,他奶奶的,这太掉价儿了!这辆油渍麻花浑身乱响的大板车,是他的老子魏光宝弄来的,老家伙怕花钱,又怕儿子拒绝使用,就先斩后奏给儿子来了个措手不及。
  
  “爸,你使点儿劲!”魏运升不住嘴地找碴儿。
  
  魏光宝在大车一边帮助推车,儿子颠得飞快,其实根本就用不着老子搭手的,他随着跑都有些不跟趟,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随时都要倒下来,已经累得够呛了,还得领受儿子莫名其妙的训斥,肚子里的火同样是越弄越旺,因此儿子丢一句,他就顶一句:“拉你的吧!”
  
  这辆古董似的大板车,是魏光宝从收破烂的林大爷手卜借来的,在这座小城里,大约只有租借这个交通工具用不着花钱了。整年价拉破烂货的板车上,眼下装的是魏运红。板车的前后挡板都被卸去,魏运红躺在车板上,脸和身子都让水红色的被子蒙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绺动人的秀发,随着车子的颠簸流水似地晃动着。
  
  父子俩要把魏运红送到本城富翁焦守德家里去。只有在这一点上,父子俩的心思才完全对撇子,恨不能脚底下抹油,哧溜一下就滑进焦守德的祥安别墅。爷儿俩担心碰卜熟人,弄出难堪局面,更担心焦守德给的安眠药没有他说的那么奏效,如果魏运红半道上醒过来,那可就要出大丑了!
  
  那是一包乳白色的粉末儿,焦守德说服用后可连睡六个钟头,天塌地陷也吵不醒的。晚饭时魏光宝依照计划吩咐老伴把粉末儿下进女儿的粥碗里去,老伴抖抖索索地捏着纸包,提心吊胆地说:“他爸,如今的假药那么多,咱们会不会把红儿给药死呵?”魏光宝吼道:“卖给焦家人假药,活腻了也不敢那样做的!你弄去吧,别的事不用你操心!”男人一恼,老伴就不能有话了,她低眉顺眼地走进厨房,准备投药。可是拆开药包后,她怎么着也倒不进粥碗里去了,脸色蜡黄蜡黄,托着药面的手一个劲儿地抖。儿子魏运升始终躲在门旁边看动静,看到母亲这般不顶用,怕母亲把药弄撒了,慌忙抢向前去,把药面儿接在自己手里,将母亲拨拉到一边去,气哼哼地道:“妈,我来弄,你回屋躺着去吧,吃饭的时候也别出来了!”
  
  魏运升魏光宝父子俩一个正面打锣,一个旁边敲鼓,让魏运红顺顺当当喝下了那碗大米粥。魏运红放下碗筷,把身子转向了正在播放着新闻联播的电视荧屏。最近一段时间,省城选美和焦守德求婚两档子事把她弄得焦头烂额,跟家里人坐一堆感觉就像受刑一般,因此她总是放下筷子就离开,至多磨蹭个三两分钟,算是给家里人的一点面子。自然,父亲和兄长也从不给她好脸看。
  
  然而这顿晚饭,父子俩却一反常态,不但和颜悦色,面目可亲,而且还异口同声地劝她回屋躺一躺,说她这些天的身子骨儿太瘦弱了,人在太瘦弱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躺下来养一养。魏运红心里道,哥哥和爸爸今天才算说了句通情达理的话,她郁闷已久的痛苦情绪瞬间转化成了满腹的委屈,鼻腔忍不住发起了酸,强忍着泪水离开了小客厅。
  
  父子俩登时紧张起来。魏光宝忧心忡忡地道:“那点白面儿真那么管用么?要是半道上醒过来可就毁了!”魏运升不理会老子,他抬着手腕,全神贯注地看手表,掐时间,神情就像临战前的将军。焦守德说定的时间刚到,魏运升就一个箭步冲出屋子,冲进了魏运红的卧室,打眼一看,他心里乐开了花:妹子和衣躺在床上,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脸上还挂着两串亮亮的泪珠儿,可见正想着事儿时便被药物麻翻了,那点药面儿还真他娘的管用!
  
  魏运升按捺住兴奋情绪,抱起妹子往外走去,吩咐魏光宝带上被子。母亲大哭一声扑过来,摇晃着女儿的身子,号丧似地大放悲声:“红儿是不是被药死了,啊,她是不是被药死了啊?红儿呀,你这个不听话的苦命娃哪……”魏运升腾不出手来推母亲,气得一个劲儿地大声叫唤:“妈你这是干啥!跟你说过千万遍了,咱这是为红儿好,为你们当爸当妈的好!”母亲哭着说:“俺就是觉着这么个弄法儿太狠毒了……”魏光宝不耐烦了,大吼一声道:“你知道个狗吃屎!”说着从儿子身边挤过去,一把捉住老伴的手,把她拽进了卧室里,带上了房门,骂骂咧咧地道:“日的,哪有你臭娘们儿的发言权!”父子俩扫清了道路,匆匆走出屋子。
  
  走出楼洞,一看停在楼门口的是一挂丑陋不堪的大板车,魏运升立时傻了眼。父亲大包大揽说车子由他操持,原来是怕儿子租汽车浪费钱,居然弄来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路上遇见熟人脸往哪儿搁?车子拉进焦守德富丽堂皇的祥安别墅像什么样子?魏运升气得连连跺脚,但一点儿补救的办法也没有了,只能一边往车上安排着妹子,一边跟不成器的父亲打嘴仗:“这个家,穷不死也让你给寒碜死了!”
  
  魏光宝寸步不让,因为他的理由是相当充分的:“你烧包什么,老子不知道往脸上搽粉好看?等你富裕得赶上了焦家再烧包也不迟!出租车那得多少钱?我现在哪有闲钱送给出租车!这辆车,我只破费了两根烟,预借时一根,拉车时一根!告诉你,穷日子只能这么过!”魏运升听不下去了,眼睛一瞪喝住了老子:“你昨不想想今儿咱们干的是啥事!你就是租一架飞机,焦守德会让你掏一分钱?”魏光宝被儿子气得哭笑不得,接过话道:“小运升啊小运升,你怎么这样不开窍!租架飞机,焦守德付十万块钱的租机费,可那钱给人家了,打水漂了,咱爷们捞不着一分一厘呀!咱这样两脚拉了去,他给十元,咱就净赚一百毛哩!算账过日子,你还早哪!”
  
  魏运升气得眼睛直发黑,却无法跟这个人理论下去了,发现老子的手攥在车帮上,他抄起车把就跑起来。魏光宝打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上,他骂了一句,稳住身子后撒脚跟着跑去。魏运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回头喝道:“力气又不花钱,你搭把手不中?”老子知道狗杂碎在找事了,然而也只有照办。
  
  一路上,父子俩唇枪舌战,却没有耽误赶路。破大车就跟吃了兴奋药的老牛似的,不顾命地直着脖子往前蹿。
  
  六
  
  父子俩拉着大板车终于跑进了祥安别墅。
  
  保镖们什么话都不问,只简短地打了个招呼,便请父子俩卸车,然后影儿似地引导着父子俩抬着魏运红进楼。魏光宝抬着女儿的腿,不知咋回事,刚走了没几步,他的身子就开始摇晃起来,同时觉得有一股电流样的东西通过双手奔涌向了他的心头,身子里外登时像叮满了蚂蟥,一种莫可名状的难受滋味急剧地泛滥开来。
  
  他的脑袋越垂越低,步子越来越凌乱,心里不由得叫唤起来:这他娘的是干啥哩!踏上楼梯,保姆接过保镖的班往楼上引领,到了三楼,见焦守德站在卧室门口迎候。他身着考究的休闲服,皮鞋和头发锃明瓦亮,只有神态不像新郎官,基本上面无表情。魏运升抱着妹子的脑袋汗流满面地走到跟前,想给焦守德递笑脸,嘴咧了几下没有咧开,倒是焦守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魏氏父子把毫无知觉任人摆布的魏运红搁到席梦思床上,魏运红仍然睡得很香很甜,俏丽的脸蛋上笼罩着只有纯情少女才会有的那种恬静的光晕。魏光宝背过身去,一下一下地掐拧着自己的大腿。魏运升也感到不得劲儿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滋味漫涌而来,这种滋味大约叫作苦涩。
  
  焦守德让保姆带他二人出去吃夜宵,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这轻轻的关门声让父子二人打了个寒战,他们本能地转回了身子,怔怔地瞪视着这扇暗绿色的小门,魏运升紧紧地咬住了嘴唇,而老子魏光宝已是老泪纵横。小保姆轻声催促着他们,眸子里散发着淡淡的鄙夷和怜悯……
  
  魏运红醒过来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她睁开眼睛,想打个哈欠,身子竟像被捆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她这才蓦地发现,自己的身子赤条条,被同样是赤条条的焦守德箍缠着躺在床上!她的脑壳里轰然响个巨雷:他是咋进来的,这是怎么回事?魏运红手忙脚乱地把焦守德的胳膊腿死劲推出去,紧跟着便哭叫起来:“爸爸妈妈,快过来呀,你们快过来呀!”
  
  焦守德也坐起身来,摇摇头叹了口长气,平静地说:“魏小姐,你先不要激动。别说爸爸妈妈听不到,就是听到了他们也不会过来的。你仔细看看你是在什么地方,这是我的祥安别墅。”
  
  “啊!”魏运红更加惊慌了,“你这个流氓,你竟敢绑架我!”
  
  焦守德不生气,他拉住魏运红的手,心平气和地道:“魏小姐,请你坐下,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发火也不迟。”
  
  魏运红被拉坐下来,在焦守德的怀里挣扎着。焦守德一边搂抱着她,一边抬高嗓门道:“运红,我承认我爱上了你,爱得几乎要发疯了!但无论怎样疯狂,我都不会动用低级下流的手段的,我焦守德是个素质很高的人!今晚这件事,是父亲和运升一手操办的。他们买通了我的保姆,把你悄悄送到了我的床上,我因为爱得太深,怎么克制也没克制住……”
  
  魏运红哪能听得下,父亲和哥哥就算鬼迷了心窍,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她愤怒地打断焦守德的表白:“你放屁!”
  
  焦守德叹息道:“想骂你就骂吧!现在咱们来看一段电视,刚录的。”他抓起遥控器揿动了几下,彩电和影碟机便相继工作起来。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立刻把魏运红抓住了:自家门外,父亲和兄长把她弄上了大板车;大街上,父子俩拉着大板车飞跑;板车跑进祥安别墅,她被抬下车来,哥哥抱着她的头,爸爸抱着她的腿,走过院子,踏上楼梯,步入卧室,放在了席梦思床上……
  
  “你们……你们好糊涂哇……”魏运红大叫一声,头一歪昏了过去。
  
  焦守德松开了箍缠在魏运红身上的胳膊,轻轻地抚摩着她,徐徐道:“运红,不要怪父亲和兄长,他们的目的是让你过上好日子,错只错在心太急了一些。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太自私了……”
  
  魏运红缓过神来,软瘫在焦守德怀里,只管哭着。焦守德深知自己的情趣,不管魏运红的美貌多么出众,气质多么高雅,他对她的迷恋都不可能持续太久的。他相继打发的那十五位妻子,除却第一位模样平常外,另十四个可全都是色压群芳的花魁哩!他已经养成了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这山望着那山高的习惯,改不掉了,也不想改了。他认为风流人物理应如此,要不怎么会称之为“风流”呢!
  
  焦守德发现自己这身肥肉跟魏运红那修长而精致的身子对比起来太不雅观,就伸出手去熄灭了电灯,然后继续感化她:“红儿,咱俩的年龄是有些悬殊,但我会用全身心来爱你的。你等着看,我要让你过上天下最好的日子,我有这个能力。”
  
  魏运红答应了这门婚事。
  
  她整个儿被这个男人睡了,最最看重的贞操被这个男人拿去了,她哪里还能有别的选择呢?再者,她觉得焦守德是不错的人,岁数问题,就跟他的财富扯平了吧。财富对于人来说总是个好东西…
  
  这时天已大亮了。焦守德抑制住内心的狂喜,请魏运红在这里住几天,说要好好给她补一补身子。魏运红正好不愿意见到任何人,尤其是她的父亲和兄长,她怕见到后替他爷儿俩难堪,于是就在焦府住下来了。
  
  魏运红在祥安别墅直住到举行婚礼。焦守德的体贴和温存,开国大典一般隆重的结婚仪式,把魏运红心灵的创口抚平了,同时她也原谅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她甚至觉得,如果哥哥爸爸不采取那样的果断措施,她很可能要错过一桩理想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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