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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绝处



  第二天上班后,张尔成正处理手头的事情,一个工程师拿着图纸忽然闯了进来,说分厂给青山公司干的一批阀块,有两个孔位超差,问他怎么办?两人正谈着,詹实福急急火火地冲进来,拽着张尔成就走。
  
  “你不去出差,找我干什么?”张尔成被动地走着问。
  
  詹张二人是校友,关系非常铁,虽然是上下级,却没有上下级的生分和距离。见他拽着自己只是跑,张尔成又问,“出了什么事,火上房似的?”
  
  詹实福不回答,也不停步。
  
  出了公司大门,就是家属区。他们一路小跑。来到他家,詹实福轻轻地打开房门,飞脚踹开半掩的卧室门。在詹实福平时享用的床上,老婆弓嫦乐和甄鉴世正赤条条地叠在一起,鏖战正欢。门的大响,惊开了乐极中的二位,一个拉着毛巾被护住胸部和下身,一个拿着枕头压在大腿根……
  
  甄鉴世勾上弓嫦乐有好几个年头了,这在九鼐集团是公开的秘密。詹实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二人办事,一直在旅馆、野外,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今天詹实福出差,他们没人打搅,只插了个外门就火急火燎地忙活起来了。
  
  半个月前,詹实福无意中听到别人议论他老婆和甄鉴世,既怒又气,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他忍住没有发作。当天晚上,他看到一个“熬鹰”的电视片,从训鹰人饿鹰、疲鹰,最后让鹰按照他的指令去捕获猎物中得到启示——他开始对弓嫦乐特别地“体贴关心”,她干什么事儿他都跟着,不给她和甄鉴世任何幽会的机会。今天他借着出差,要弓嫦乐送他。进了检票口,他就从出站口溜了回来,果然将这对“熬”了很久的奸夫淫妇逮了个正着。
  
  甄鉴世拿下大腿上的枕头爬下床,“扑通”一声跪下了。他浑身颤抖似筛糠,就像被打断脊梁的一只狗,往日的威风一扫而尽。
  
  “实福,我……你、你饶了我,我、我愿意赔偿……”
  
  张尔成做梦都没有梦到,詹实福拽他来,竟是为了见证这个场面,不由愣在那里,傻了一般。詹实福放开张尔成,一步纵到甄鉴世跟前说:“老子不要钱,只要名誉,你赔得起吗?”
  
  甄鉴世抱住他的腿:“实福,你饶了我这一回,我……”
  
  詹实福咬牙切齿地说:“你搞了我老婆,还要我饶你,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我要送你去公安局,要你去坐牢!”
  
  见詹实福没有通融的余地,甄鉴世“哼”了一声,暗骂了一句:他妈的,给脸不要脸!骂完了,他忽地站起来,拉住浑身颤抖嘴脸乌青的詹实福的手。像老朋友一般摇了几摇说:“二位辛苦。实福,张厂长,请坐。”
  
  “坐你妈个X,我打死你个狗日的!”詹实福一愣之后,拽回手,一个耳光抡上去。甄鉴世头一偏,詹实福没打着。这让他更恼火,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脖领子厮打起来。
  
  张尔成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看着两人厮打,他又不能不劝。他上前拉住詹实福说:“实福,别打了!”说着便插到二人中间,硬把他们拆开了。“让他们穿上衣服。”
  
  “这对狗男女还知道羞耻?就让他们晾着!”詹实福骂着,隔着张尔成,还伸腿够着去踹甄鉴世。
  
  詹实福家里很穷,三个哥哥为了供他上大学,拉了不少债,一直没娶上媳妇。弓嫦乐看上他,一是因为他长相不错;二是因为他那交通大学的牌子。直到两人办了实事,领了结婚证后到詹实福老家,弓嫦乐才知道实情。就这样,婚后詹实福一直被弓嫦乐压着一头。张尔成对他家的情况了如指掌,瞪着他,厉声说:“你不想和弓嫦乐过,就别让他们穿衣服,还可以拉着他们去展览示众;还想过,就让他们穿上衣服!”
  
  詹实福怒道:“我……不行,我让他们晾晾宝,让他们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弓嫦乐是你老婆,她不是丢别人的人,而是丢你自己的人。快让他们穿上衣服!”张尔成喝道。
  
  詹实福愣了一下,清醒了:“好,狗日的,把衣服穿上咱们再说!”
  
  甄鉴世从容地穿好衣服,满不在乎地微笑道:“就是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狗日的,你做了这么无耻下作的勾当,还要我怎么办?”詹实福骂着,高举着拳头,朝甄鉴世脸上打去,到了跟前,却变成了抓挠。甄鉴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詹实福没法抓挠了,又和他厮扯起来。张尔成一手拽着詹实福,一手推着甄鉴世,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拉开二人。甄鉴世看着詹实福,一脸的蔑视和不屑,说:“事情我做了,要钱,我立马掏;让我进局子,我立马跟你们去!”
  
  “我操你妈,你仗着有几个臭钱,敢这样欺负老子,老子和你拼了!”甄鉴世再一次把詹实福的怒火撩拨到了顶点。他觉得自己要是把这都忍下去了,他以后就没法抬头做人了。他抓起跟前的方凳,照着甄鉴世的脑袋就是一下。张尔成怕出人命,伸出胳膊一挡,垫在詹实福的小臂上,方凳掉了下来,砸在他的脚尖上。
  
  “嗷——”钻心的刺痛,使张尔成猛一哆嗦。而詹实福疯了一般扑向甄鉴世,张尔成一见,也顾不得脚痛了,连忙抱住他。
  
  “狗日的,老子要你的命!”詹实福在张尔成怀里蹦跳着、挣扎着。张尔成死死抱住他,脸挣得通红,大叫着:“实福,他有主管机关,你也有领导,你这样只能把事情闹大闹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詹实福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不想和弓嫦乐离婚,知道闹得越凶,自己越是丢人现眼。张尔成这么一喝,他醒过神来,在张尔成的怀里,两眼死死地瞪着甄鉴世,嘴里呼呼直喘。
  
  甄鉴世见状,心里有底儿了,说:“张厂长的办法我非常欢迎。你看是找我的老泰山,还是找你的主管领导海方舟?我很忙,你要不去,我就不陪了。”说着,朝外就走。
  
  詹实福说:“好,就找佘副市长,让他评评理!”
  
  甄鉴世的婚姻,是权钱交易的产物,他正想和老婆离婚而没有理由,因为这事去见他的老泰山,他求之不得。他一瞥詹实福,扭头看着张尔成问:“是你们俩和我去,还是詹实福一个跟我去?”
  
  张尔成连忙说:“我是糊里糊涂被詹实福拽来的,你们去,这事儿与我无关。”他可不想陷在这种尴尬的泥淖之中
  
  甄鉴世看着张尔成,“嘿嘿”冷笑道:“张厂长这份深情厚谊,甄某会牢牢记住的。有了适当的机会,我会好好地感谢感谢你!”说完,扭头就走。詹实福就像他的影子样,赶紧跟了上去。
  
  张尔成也赶紧跟了出来,屋内是詹实福的老婆,自己刚才将她全身看了个遍,这一刻,他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这么个女人。
  
  回到家里,脚已肿得馒头一般,痛得路都没法走了。他叫人扶他到职工医院一拍片,两个趾头粉碎性骨折,只得住院治疗。第二天中午下班,海方舟来医院看他。一坐下,就拿他调侃:“尔成呀,甄诗梦可是咱九鼐的名花,怎么着也比弓嫦乐俏呀,就算家花没有野花香,你花个五十、一百的,在发廊、酒吧,什么西洋景看不到呀,怎么贪那种表演呢?”
  
  张尔成一脸的尴尬苦笑,说:“好我的海总呐,我再瓜再色,也不至于瓜到去欣赏那个场面。”他赶紧说了事情的经过。
  
  海方舟听完后,不依不挠地大笑道:“弓嫦乐姿色不错,比看黄片过瘾吧?”
  
  “我比窦娥还冤呀!”
  
  海方舟依然是一脸的坏笑:“没花一分钱,就看到千年不遇的西洋景,还叫什么屈呀?”张尔成摇了摇头,问那事儿怎么处理了?海方舟说,他俩在找佘副市长的半路上就达成了协议,甄鉴世赔偿五万元,保证以后再不和弓嫦乐来往。张尔成叹息一声说:“真晦气!”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海方舟起身告辞,叮嘱他好好养伤,别操心厂里的事儿。
  
  海方舟走后,张尔成想起了詹实福,心想,自己可是为他受的伤,看他来了怎么说。心里设想着詹实福一会儿来看自己可能出现的的窘态,张尔成心情平和下来,脚上的疼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可詹实福没来。
  
  第二天,詹实福还是没来。张尔成气得不行,暗骂道:没良心的活王八!第三天下午上班前,詹实福来了,手里提着罐头、水果。见了张尔成,詹实福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张厂长,那、那事、真、真有点对不住你;我、我老婆也、也有责……”
  
  张尔成有些气恼地道:“别提你的咕咚事了。你发财,让我做拐棍得罪人,我成你什么人了?”
  
  詹实福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说:“我、我也打了他……”
  
  张尔成揶揄道:“是呀,你打了人,还让挨打的给你赔钱,真威风,真了不起呀!上班时间到了,你走吧。”
  
  张尔成的逐客令,詹实福求之不得,他解脱一般站起身,快步朝外走,被人迎面一撞,“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他恼怒地抬起头,突然惊叫道:“甄会计!”
  
  撞他的是甄诗梦。这几天会计师考试,甄诗梦住在市里,今天中午才回来。走在路上,她听说了这件事,一口水没喝就赶到了医院。看到詹实福,她轻蔑地剜了他一眼,看着张尔成尖酸地说:“你碎骨没粉身地帮人捉奸当拐棍,现在在这儿背床板,尽情地享受你的难过和疼痛,人家却乐呵呵地戴绿帽子,喜洋洋地赚大钱,你真是舍己为人的好典范呀!”
  
  詹实福血红的脸色刚刚复原,甄诗梦的话又把他羞得满脸通红,忙说:“张厂长、甄会计,你们聊,我上班了。”说完,急慌慌地逃出病房。
  
  “肉头,活王八,呸!”甄诗梦冲着詹实福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回头又道,“捉奸英雄,要评活着的雷锋、焦裕禄,我给你拉一万票!”
  
  张尔成苦笑道:“行了我的姑奶奶,你别再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了!”
  
  她就跟鲜肉一样,总是招来一群苍蝇
  
  九鼐集团负债高达93%,企业处于半瘫痪状态,绝大多数职工没有活干,公司便将财务权收了上去,分厂、分公司不再设会计,甄诗梦就这样被下岗了。得知甄诗梦下岗,甄鉴世再次向她伸出橄榄枝,让她去他那里当会计。张尔成一听,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人为此打了好一阵嘴仗,最后以甄诗梦放弃结束。但甄诗梦心中有气,一个多月也没去医院看张尔成。直到他脚好了,主动去找她,两人才重归于好。
  
  三个月后,张尔成一瘸一拐地上班了。这时候,公司的形势更为严峻。为了减少开支,留下的人,又有一半下岗。张尔成到了厂里,没见到一个人,就去了公司办公室。他和秘书寒暄几句正要离开,海方舟来了,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张,你坐。”海方舟指着沙发,给他倒了一杯水。
  
  海方舟是公司的二把手,主管人事生产,除了一把手,对谁都是冷脸。今天的热情,张尔成感到不对劲儿,默默地看着他,心里直犯嘀咕。听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扯淡,张尔成知道他有事,捡了个空子,便催促他有话直说。
  
  海方舟支吾着,似乎是很难启齿的样子。他干咳了几声,又长出一口气,才非常为难地说:“尔成,公司不景气,要减员增效,我给你力争了,却没能如愿。”见张尔成的脸色没有大的变化,海方舟继续说,“搞机加的十四个厂合并后,只要十五个领导……”
  
  张尔成站起来说:“我明白了。”
  
  海方舟也站起来说:“技术部人不够,你文凭硬技术好,就到技术部吧。只是待遇……”
  
  凭良心说,海方舟并不想张尔成裁了。张尔虽然不是九鼐集团一流的技术尖子,可他能力不差,最主要的是他听话会来事儿,仅凭这一点,留着他对海方舟都是极为有利的。可海方舟的老婆收了甄鉴世十万块钱,现在这年月,十万元可是他六年多的收入啊!甄鉴世就一个条件,这次减员,把张尔成从分厂厂长的位置上减下来。所以他不得不委屈张尔成了。在开源节流、减员增效的大政策下,有几个下岗职工不是受了委屈的好人老实人呢?机加十四个厂,近七十名中层干部,为了不让他下得太丢人、太难堪,他用机构合并的办法处理他,相信这样,会使他不至于太孤独、太难看,这是海方舟唯一可以帮他的。
  
  “谢谢海总。您能给我一口饭吃,我就感激涕零了。”张尔成笑着说,迈步就走。
  
  张尔成的挖苦,海方舟并不介意,他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他一边送张尔成,一边安慰道:“公司向国务院企业办申请的十五亿元技术改造款,不久就有说法,公司还联系了一些龙头企业入股九鼐,到时候,我仍然要你回来做十厂厂长!”
  
  张尔成说:“我先谢谢海总!”可他心里却是不屑和冷笑:九鼐集团被你们闹成这个样子,就是“机械神话”愿意加入,只怕也未必回天有术。凭你们几个王八蛋想翻身,做梦去吧!
  
  张尔成当官多年,习惯于颐指气使,对技术早已生疏,他可不想到技术部去丢人现眼。别了海方舟,他没回厂。他开始在外面找工作。到外面找工作,说来容易,做来却难。他虽然年富力强,也有不错的文凭,但人家一看他做官的履历,就客气地拒绝了。现在多数私企对国企官员都有一个定式的看法:身有媚骨,胸无点墨。私企只要人才干将,不要溜须拍马的奴才。
  
  他跑了半个多月空手而归,无奈之际,只好到技术部报到。到技术部不足一个月,技术部又定员定岗,后来的他被正式通知下岗了。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一种被调戏、被玩弄的受辱感,使他感到窝囊而愤懑。他本想找海方舟理论几句,想想,人家这摆明是安排好的,找也白找。再说了,为了几百元的工作去找抛弃了自己的上司理论,也太掉价了。他一咬牙,离开了九鼐。
  
  张尔成二十岁大学毕业,二十二岁当上分厂技术科副科长,直到现在的分厂厂长,可谓一路顺风,没想到现在一下子跌到了最底层,他感到无地自容。
  
  再怎么着也得活下去。张尔成不想离甄诗梦太远,现在的甄诗梦在市里打工,张尔成就在九鼐集团附近找了一家私企。可第一天上班,就被老板的污言秽语和恶劣态度给气懵了。他一咬牙,毅然离开了。一连换了几个厂,都没干几天就被迫离开了。最后,他来到距离九鼐四十里外的一家小厂。这个厂在310国道旁的一个小镇上,生意不错。他能在这里扎下来,主要是因为他负责产品的热处理——接到活后,他指挥民工装炉、出炉,干好后检测一下硬度,合格的运走,不合格的再加热处理。这对他来说,闭着眼睛也不会出错。所以老板对他很客气、很尊重,这让他失落、沮丧的心,多少有了些安慰。
  
  一天,张尔成帮搬运工把处理好的零件用三轮车往外运,人刚走出车间门,就见一辆崭新的宽体“奔驰”缓缓而来,从落着的车窗看进去,发现后排坐着甄鉴世,他身旁竟是甄诗梦。他头“轰”地一炸,一股怒气直冲顶门,他攥着拳头,冲了过去。跨了两步,他停住了。理智告诉他,路上行人这么多,如果闹起来,如何收场?若是收不了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只怕也就由此走到了尽头。当天晚上,他回到了九鼐。
  
  “今天才周四,你怎么回来了?”甄诗梦给他倒了杯水说。
  
  “回来看你……”他本想说,“回来看你是不是被人拐走了。”说了一半,他忍住了。
  
  甄诗梦展颜一笑,说:“我没有变美也没有变丑,有什么好看的?”
  
  张尔成佯做玩笑地说:“人的模样不会改变,心说不准变美了呢。”
  
  甄诗梦翻了他一眼,沉着脸道:“话中有话呀,那你说,我的心是变丑了,还是变美了?”
  
  张尔成“嘿嘿”笑了两声,说:“我说不好。不过,你如果坐在16888的大奔上;肯定要变美的!”
  
  甄诗梦一怔,脸色一敛,说:“你听到啥了,在这儿胡咧咧!”
  
  张尔成鼻孔里哼了两声,说:“我亲眼所见,还需要听人说吗?”
  
  甄诗梦的脸立马红了,说:“甄鉴世出去要钱,会计不跟着能行吗?你吃的哪门子干醋呀?”
  
  张尔成大吃一惊:“你还是当了甄鉴世的会计?”
  
  甄诗梦是个活泼漂亮的女子,柔丽的声音、文雅的谈吐,走到哪儿,就跟鲜肉一样,立即会招来一群苍蝇。起初她的确是不想到甄鉴世那里去,可她去饭店、舞厅当服务员或女招待,没几天,老板就打她的歪主意。甄诗梦虽然是个实际的女子,却不是给钱就和人上床的性开放者,没法干,她只好走人。就在这时,甄鉴世又来找她了,并且将月薪涨到四千五百元。这几乎是在九鼐十个月的工资了,对饱受屈辱的甄诗梦来说,这无疑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甄鉴世虽然不是好人,可她知根知底,在他和张尔成的竞争中,她选择了张尔成,甄鉴世不但没有记恨她,还高薪请她到他的公司,这份大度,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再一个,他开那么高的工资,她跟钱可没仇,不去才是傻瓜呢。所以,面对张尔成的质问,她坦然地说:“是呀,不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张尔成厉声笑道,“跟那个王八蛋混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尔成的话,锥子一般在甄诗梦的心头上扎了一下,她心头的恼怒腾地蹿了上来,“张尔成,你什么意思?”她也提高声音喝问道。
  
  张尔成更是火冒三丈:“我什么意思你清楚!”
  
  甄诗梦的脸气得煞白,怒叫道:“你混蛋!”
  
  张尔成说:“我是混蛋,可我比那个下贱的王八蛋要好得多!”
  
  甄诗梦忽然似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一字一顿地道:“甄鉴世不是什么好鸟,可人家有钱,他给我的工资是别人的四倍还多,他对我尊敬有加、呵护有加;你要有本事,一月给我一千五,我就宅在屋里,像金丝鸟一样被你养着!”她虽然说得语速很慢,可她的胸脯却上下不停地起伏着。
  
  “别人看他,就像看癞蛤蟆、臭狗屎,你却当宝贝。看你坐在他身边那个得意、痴迷、陶醉的劲儿,好像他就是你的救世主!”
  
  这一下,甄诗梦动了真气,她呼地站起来,像个泼妇一般叉着腰,用手指头点着张尔成的鼻梁,说:“不错,他就是我的救世主!我下岗失业去找工作,受尽了白眼屈辱,你除了跟我一起生气外,你有什么办法?他一月给我四五千,比九鼐集团的总经理都多了近两倍,我干嘛不陶醉,不得意?你没本事弄钱,吃醋倒挺有本事!”
  
  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张尔成也站了起来,咬着牙质问她:“你是不是后悔了,啊?”
  
  甄诗梦重重地一摔房门,出去了,把个张尔成千晾在屋里。
  
  他的眼睛要把她脱得一丝不挂
  
  和张尔成闹别扭的事,甄诗梦第二天说给了甄鉴世。甄鉴世听了,“嘿嘿”笑了两声说:“我这个同情兄的醋劲儿还真不小哇。我今天在醉梦楼请客户,本来想叫你去做陪客的,看来是不行了!”
  
  甄诗梦一肚子的怒火、怨气还没有消散,赌气地说:“我去,气死那个醋坛子!”
  
  “好,下班前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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