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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里挖出来的疑案


  坟墓里挖出来的疑案
  
  作者/郑啸
  
  一、旱孤桩
  
  清道光十一年,自春至夏,中原腹地延津渡周边三月未雨,旱情逼人。一个传言不胫而走,说是这一带出了旱孤桩。旱孤桩也就是旱魃,据说死人被埋在风水凶险之地,极易发生尸变,修炼成旱魃,进而影响到方圆数十里的气候,最明显的一个特征便是干旱少雨。
  
  这一日早上,石婆固村的何老实扛着一把铁镐头在村里大叫大嚷,说他知道那成了精的旱孤桩在哪里,招呼大家一块儿去扒开那墓,戳烂其尸身,将其在烈日下暴晒七日,旱情自会消解。
  
  村里人受其鼓动,一些个青壮都掂了家伙,男女老少跟随着何老实蜂拥向村北那片河滩地。
  
  走了不消两刻,何老实在一座荒草丛生的孤坟前停下了身子,指着坟墓叫道:“那可恶的旱孤桩就在这坟里,众位乡亲信我的话,咱们合力将这坟刨开,趁着这精怪还未成气候,尽早将它毁掉,不然今年大家就等着颗粒无收,携家带口拉棍逃荒去吧!”
  
  说着话,何老实一捋袖子,朝掌心吐了口唾沫,挥动镐头一下从那坟上带起一大块硬土来。
  
  突然,一声尖叫传来:“何老实你个杀千刀的!还不住手!我女儿怎么会变成旱孤桩呢?”一个老太太颠着小脚挤了进来。
  
  坟里埋的是个悬梁自尽的女子,姓田,名桂芬。今岁正月还没过完,这年方二八的田桂芳突然自杀,田家人将其葬在此处不过四个月有余。
  
  挤进来的老太正是田桂芬的母亲田周氏,她一把拉住何老实的镐头,嘴里叫道:“要扒我女儿的坟,须得先从老身的尸首上踩过去!”
  
  何老实一顿足,一脸烦躁道:“婶子!这坟里的人已变成了妖精,早不是你那女儿了,你怎么这般不明事理?”
  
  田周氏道:“你有什么证据?让老身看看!”
  
  何老实松开镐头,一屁股坐在坟堆边,脱下脚上的草鞋,悲愤莫名晃着脑袋道:“你来看!”
  
  挤在内圈的人们都朝他脚上看去,只见何老实两只脚的脚底焦黑溃烂,不成个样子。何老实道,他与坟里的田氏女无冤无仇,怪的是,这些日来,每天入了更,田桂芬的尸首便化成精怪,到他家里去,对他百般捉弄,还在他睡着的时候用火燎烧他的脚底板,等他醒来,它便怪笑着遁去。
  
  何老实也是个憨大胆儿,前一日晚硬生生跟着这精怪追到了田桂芬的坟前,眼睁睁看着它钻到了那墓中去,消失不见。
  
  听了何老实的诉说,村人既吃惊,又愤怒。那田周氏被两个村妇连拉带拽拖到了一边,一群青壮一齐动手,不一时,就将一具薄皮白茬棺材刨挖出来。
  
  却见这棺材盖儿都没合好,虚放在棺材沿儿上,一缕白气从那棺材里冒了出来。众人惊呼倒退。
  
  人群之外突然一片哗然,一个身穿绸衫的男子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而来。来者是村里的大地主,名叫何庆源,十里八乡却管他叫“南霸天”,素来行事蛮横,欺压良善,无恶不作。这延津渡周边的人们没有不怕他的。
  
  “一群村夫愚妇竟敢私掘他人坟墓,不怕有损阴德,难道也不怕王法惩治吗?”何庆源在人群外呵斥道。
  
  看见何庆源过来,众人“哗啦”闪开一条道。
  
  却在他喊叫之时,何老实已跳进墓坑,将那棺材盖推到一边,从里面拽出一具女子尸身来。
  
  二、惊人尸变
  
  何老实将那尸体拖到外面,让它脸朝天平躺。只见那尸体牙齿暴突出来,舌头也伸在口外,裸露着的肌肤长满半寸长的白毛,情形极是可怖。
  
  “白毛僵尸啊!”有人惊叫一声。还有一些个胆小的腿脚酸软,呕吐不止,苦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何庆源这时也挤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厉声喊道:“好你个大胆的何老实!走!跟我见官去!”便去拽何老实的衣领。
  
  就在此时,那尸身的头颅忽然自行摆动起来,似要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一般。内圈的人都看得真切,“轰”然一声返身就逃,一边跑一边叫:“不好了!诈尸了!”何庆源自个也看得清楚,也扭头就跑,却又在地上跌了一跤,一边挣扎着要爬起来,一边口中怪叫:“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外圈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在往里面挤,这样有的往外逃,有的往里挤,乱纷纷撞作一团。那何庆源由两个家人搀扶着往外走,另有二人在前开道,挤出人群,一溜烟往村里跑去。
  
  何老实站着不动,使那镐头轻触尸体头颅,顿时一大群肉呼呼的白色蛆虫从那尸体口耳鼻眼中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
  
  此刻,留下的人都是些胆子大的,何老实便指着女尸脚上的鞋子道:“各位请看,这鞋底都磨去了许多,一定是它常在外面奔走。它身上长出的白毛此刻还只半寸,若是长到一寸,颜色变作绿色,獠牙生成,那就难治了。”
  
  众人远远站着点头附和。
  
  何老实就待用镐头破开尸体,让太阳暴晒。他刚要动手,一个老汉轻轻“咦”了一声说道:“何老实,你仔细看,那尸体根本不是田家女子的,倒像是村西头的春妮啊!”
  
  听得老汉这么说,有几个人也说不像是田桂芬,像春妮。
  
  春妮姓何,跟一个鳏夫老爹相依为命,两个月前去拾柴,至晚未归,她爹找遍了村子四周,都没找到女儿。
  
  却想不到,失踪了的春妮竟会出现在田桂芬的棺材内。有那好事的立刻去寻春妮的父亲。不一时,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急急奔来,仔细辨认,然后便跌坐在地,捶地大哭:“我那苦命的女儿啊!这是哪个没天良的凶人害了你啊!”
  
  这被何老实从棺材里拖出来的尸体竟真的是春妮!众人口中咄咄称怪,有人对何老实道:“老实,你再往那棺材里看看,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具尸身。”
  
  何老实闻言摇头道:“方才我已看得真切,只有这一具,再说这么小的一口棺材,怎能装得进两个人去。”
  
  他虽然如此说,还是又跳进墓坑,扒着那棺材沿往里看了又看,复又跳了上来,晃着脑袋道:“没有了,里面只有一摊稀泥水。”
  
  人们对这等怪事都很是不解,何老实道:“这也是一桩人命案子,咱们须得赶紧禀报县尊大老爷去。”
  
  三、重重迷局
  
  其时,主政延津的是曹汉辉,他是彰德府人氏,一个月前才就任延津县令,此人素有清名,到任不久就很是办了几件令平民百姓称颂传扬的案子。
  
  曹县令听得报案,匆匆带人赶到现场。仵作捏着鼻子验了尸身,禀道:“亡者咽喉部位有箍扼之痕,眼珠鼓出,舌头凸于口外,疑为人用力扼杀。”
  
  曹汉辉忙令捕快带一干嫌疑人等到公堂,准备逐一审问。
  
  首先过堂的是何老实,何老实将先前对村民们讲过的事情又讲了一遍。
  
  曹汉辉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本官!孔夫子有云,怪力乱神皆为虚妄,你对本官讲话时,眼睛乱转,神情奸猾,定有隐情未讲!”
  
  何老实跪地磕头,口中震天喊冤:“大老爷,小民有天大胆子也绝不敢欺哄您哪!小民所讲,句句属实,有小民脚上伤势为证!”他便要脱去鞋子展示脚底。
  
  曹汉辉立刻制止了他,命人先将其收监看押。
  
  第二批带上的是田桂芬的家人,她老娘田周氏,老父田大牛及两个兄弟跪倒在堂下。那田周氏口呼“青天大老爷”,啼哭叫道:“可怜我那女儿,死便死了,竟连尸身都不得安宁,莫名失踪,求大老爷为我等小民做主!”
  
  曹汉辉细细问了田家女因何而死。何时下葬,中间过程可有异状。
  
  田家人回道,田桂芬在元宵节那日瞒着家人外出赏灯,回来后被父亲重重责罚,谁想到次日早上就发现她吊死在屋梁上。出殡时还看过尸首,仍安静地躺在棺内,若不是今日之事,他们还真不知道女儿的尸身都已不见。
  
  最后被带上来的是何春妮的父亲何老拴,他一上堂来跪在地上便连磕响头,碰得额头都沁出血来,哭得惊天动地。
  
  何老拴自言,四十岁才捡了个逃荒的女人为妻,四十五岁才有了这么个女儿,女儿出世不久,妻子便因病撒手人寰。他含辛茹苦独自将女儿养到一十五岁,眼瞅得女儿生得颇有几分颜色,心想着为她找个好婆家,将来自己也好有个依靠,谁料,天降横祸,自己女儿先是失踪,后又被发现莫名惨死,出现在别人的棺材里,他的全部希望都失去了。
  
  “大老爷,一定要抓到杀害小女的凶手啊!我给您磕头了。”何老拴又是连连以头抢地,哭得几欲昏厥。
  
  下堂回到后府后,曹汉辉在室内辗转踱步,他思忖,那何老实在讲那番话时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是说了不尽不实之言,还是畏怯之态?田家人除了那个老太太,其余人的脸上都没看出悲伤的神情,田氏女之死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春妮如何被人杀死,却又如何被装进了田桂芬的棺材里去?田桂芬的尸体却又去了哪里?
  
  满心的疑惑,偏又抓不住解决的线索。曹县令便命人在四乡贴了告示征求知情之人,又带了随从着便服下去暗访,多方奔走,却半点头绪都没找到。
  
  他只得了一个消息,说那田桂芬为乡绅何庆源看中,欲纳为小妾,而田家这闺女宁死不从,何庆源强自送了聘礼,约定二月初八娶过去,谁料,聘礼送过去的第二日,她就一根绳子挂在屋梁上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曹汉辉即刻传唤何庆源到县衙问话,谁知那何庆源也是一肚子的苦水,他自言娶了一房太太,纳了七个小妾,却不能得一子。有人告诉他,看田家女的模样倒是个能生子的,他便托了媒人前去,也说好了过门的日子,却不料竟出了这等不祥之事。
  
  案子查到这里,进了死胡同,曹汉辉有些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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