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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墓笔记



  移墓笔记
  
  作者/冰儿
  
  1.没有移走的孤坟
  
  “三大爷,咱不走这条道儿?”我坐在驾驶席上问。
  
  “没事,这儿近,要省十几分钟的路。”三大爷叼着烟。
  
  老辈儿将今天定为黄道吉日,午夜时分,族里几名长辈的坟墓将移入祖坟。三大爷指路,大半夜的非要走这条路。我不想走这条路,因为会路过寒舍。
  
  我不知道寒舍的由来,从小大家就这么叫,那地方阴气逼人,温度总比其他地方低个几度。村里人都说不干净。
  
  车接近寒舍,速度越来越快,不知不觉竟然开到了一百二十迈,快看到寒舍的时候,车冲了出去,—下就撞到了树上!
  
  我们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他妈的邪性。”三大爷嘟嚷着。
  
  我们缓了缓神,半天才下车去察看。车撞得并不严重,不过如果没有那棵树,也许我们就完蛋了,树下就是一条几十米深的沟。
  
  三大爷要上车的时候,看了一眼车辙,整个人停了—下,弯下腰,捡起一根骨头,小声说:“就是这东西。”
  
  我看得真切,那竟是一截死人的腿骨!
  
  他竟然把骨头扔到了车里,然后摇着上了车。
  
  ——三大爷的一条腿是瘸的,一走路天也摇地也晃的,说话声也阴阳怪气的,许多人都讨厌他。就因为这种怪异,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更别提儿女了。他对什么邵子神数、麻衣相法、过阴、还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兴趣,整天就研究这些东西。我不太喜欢跟他交往,如果不是这次挪坟需要人指路,我也不会和他一辆车。
  
  车终于离开了寒舍这条路,开出去十几分钟,我就觉得车里有些冷。这是夏天,车窗户还开着。三大爷把两边窗户摇上,他肯定也感觉到了冷。
  
  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跑了半个小时后,三大爷突然打手势让我把车停下,我们两个跳下车,白色的冷气从开着的车门嗖嗖往外冒。
  
  我想到了那块骨头,但又不敢确定。挪坟是有规定时间的,十几分钟后,我们上了车,类似的事儿再也没有发生。
  
  赶在子时前,我们终于进了村子。族里的人等在村外的坟地里,长辈们以五爷为首,一边研究着起坟的事儿,一边等着吉时。晚辈的没权力旁听,我站在另一边发呆。
  
  五爷是我们家族说了算的人。我—直不解:他排行老五,怎么就成了家长?
  
  他们似乎在争吵着什么,一个多小时后,五爷神情严厉地说了一句话,其他人都不吭声了。三大爷怒气冲冲地走到我身边,说:“起坟。”
  
  坟挪得还算是顺利,除了一座老坟没动——那座老坟看上去有二十年光景了,可连墓碑都没有,也不知道埋的是谁。
  
  按照规矩,挪坟之后,所有人一起聚在五爷家喝白喜酒。浓浓的酒香中,我闻到了五爷家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那座没移走的孤坟。
  
  我—直没明白,那个没有起的坟到底是谁的。
  
  喝完酒,五爷出来,看到我的车,他背着手绕着车打量,说:“你小子也行了,有车了。”
  
  我拉开车门,让五爷坐上,说:“拉您转转。”
  
  五爷正要上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往车里看了眼,看到了后座上的那块骨头,五爷打开后门,拿起骨头看了一眼,扔下说:“阴骨。”
  
  他转身回屋了。
  
  裁问他:“阴骨是什么?”
  
  五爷说:“小孩子别乱问,倒霉的货。”
  
  我知道不是好事,便把骨头扔了。第二天,三大爷和我往回返,我感觉有些异样,回头看了一眼后座,差点没叫出声来——
  
  那块阴骨竟然还在座位上。
  
  回去后,那个没有起走的孤坟,那骨头,一直浮现在我眼前。
  
  长辈们没人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一个星期后,我实在按捺不住,回村子找五爷,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五爷在家里睡觉,他从小就喜欢没完没了地睡,这一生估计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睡觉。
  
  我一进去他就醒了,看到我说:“立柱来了。”我小名叫立柱。
  
  我应了一声,五爷摆上中饭,酒也倒上了。
  
  我和五爷喝着酒:“五爷,我想问您两件事……”
  
  “小孩子别乱问。”我没说完,五爷就把我的话头打断了,开始扯闲篇,等我从五爷家里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我奔着老坟茔地就去了,我要看看那个没有起走的坟。
  
  坟地在苞米地的北侧,蒿草深得都能埋人了。风刮得苞米叶子“唰唰”地响。我越走越害十白,快到坟茔地的时候,身后传出了脚步声,我站定了,半天不敢回头。
  
  一直到脚步声没有了,我才回头,一瞬间被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地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
  
  站在我后面的竟然是三大爷。
  
  “坐在你车上时我就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来干什么,不过没有人告诉你,就是你去了坟地,也没有用。”三大爷说完“嘎嘎嘎”地笑起来,这笑声在黑夜里突兀地响起,弄得我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三大爷让我跟着,奔着离村子一里外的深井房去了。那深井房我知道,一间房子里有一口井,深绿色的井水长年盈满,看着就让人不禁打一个激灵。
  
  我从小就害怕这水井,据说自从一个外乡的女人跳进去淹死后,这口井就废弃了,十多年来,谁也不愿意来这个地方。
  
  三大爷走进房,点上蜡烛,我站在门口,感觉屋子里阴风飕飕的。
  
  “坐来,喝两口。”
  
  我坐下,拿起酒盅,干掉一杯。正如老话所说:酒壮怂人胆。喝点儿酒,人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开始环视这个深井房内部——这里显然成了三大爷的家。听说三大爷在父母死后,没有分到房子,他还老神神叨叨的,没有人喜欢他在村子里,他就住在了这个地方。
  
  “三大爷,告诉我那坟的事。”
  
  三大爷斜瞥了我一眼,又转了转眼睛,半天才说:“我有一个条件。”
  
  他从来都这样。
  
  “什么条件?”我有些不太高兴。
  
  “五爷有口棺材,就在后院,你知道吧?”
  
  我是知道的,从我记事儿起那口棺材就在,据说是用院子里百年老树打成的,三个木匠打了半个月,那棺板足有半米厚。他每月都会用黑漆漆上两回,把整个院子弄得阴气森森的——这也是我不愿意去五爷家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就听三大爷说:“把那口棺材给我偷来。”
  
  三大爷的话让我登时愣住了。
  
  2.五爷家的鬼棺
  
  三大爷竟然想要一口棺材,而且还是去偷五爷的——这倒是让我觉得意外。
  
  “你想要那口棺材?”
  
  “哼!我要那破东西干什么?我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完事儿啦,我让你偷那口棺材是为了咱们的家族。你是不知道,你五爷这老东西,给咱家族丢老了人了,村子人没有一个不背后骂他的。”三大爷说到这儿“滋溜”—下,又干掉了,一盅。
  
  这事儿我还真没有听过。
  
  “一切都是那口棺材引起的,那棺材的底儿是几百年的臭木做成的。说起这个臭木,那是原来村里刘大地主家的。刘大地主死后,你五爷就在半夜带着人把人家的祖坟给挖了,弄了这么一块臭木棺底,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当年看到的人者『}说,刘家的棺材挖出来时竟然没烂,那可是埋到地下几百年的,还说那尸体尤如鲜尸一样。”
  
  三大爷自话到这儿,从嗓子发出“嘎”的一声,吓了我一跳。这位大爷浑身全是毛病,冷不丁地就会被吓一跳。
  
  我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在五爷家时闻到的那股臭味,竟是那口棺材散发出的!我不禁哆嗦了-_下。
  
  “偷棺材是为了家族?这我没有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这事儿跟你一时半时也解释不清楚。把棺材偷出来,你就拉到我这深井房里来,然后把棺材扔到这深水井里,你五爷就住不上了,那个女人会住上。”三大爷说的话怪疹人。
  
  五爷住不住得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若把那口棺材偷了,五爷非得弄死我不可。
  
  想到三大爷那不靠谱的性子,我犹豫了。
  
  三大爷逼我答应,我含糊地应付了_一句。三大爷像得了准信一般,小声对我说:“你答应了就要办,不然—定会倒霉,天天梦棺材,棺材盖还会打开o”
  
  我愣了_—下,只当他胡说八道。
  
  说心里话,我并不想那样干,那口棺材不管怎么样,都是五爷护了多少年的命根子,再说我也没那个胆去碰那种东西。
  
  然而,我没有想到,自从那晚回家之后,我竟然真的天天梦到五爷的那口棺材,长长的棺钉生满了锈,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
  
  我最初以为,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可是,几天过去了,我发现,不管什么时候,我一闭眼就会梦到那口棺材,而且这梦越到后来越可怕——那口棺材的盖子竟然一点点错开,而且露出的缝隙一天比一天大!
  
  每到这时,我都会满头大汗地被惊醒。
  
  三大爷的话让我有些相信了:看来我不办这件事,真的要倒霉了。
  
  我去了村里,没找到三大爷,就去了五爷家。我和五爷喝酒,并没有提其他的事儿。一直到他喝醉了,我才偷偷去了后院,那口漆黑的棺材摆在后院的正中间,看着就觉得阴森森的。
  
  我刚要往前走,背后一阵厉声吼住了我。
  
  “干什么?”冷冷的一声,我差点瘫到地上。
  
  五爷瞪着眼睛看着我。
  
  “只想看看。”
  
  “滚!”五爷怒了。
  
  就这一声,我感觉像面对着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嗷”了一声就跑了,跑出五爷家的院子,我还在害怕。
  
  出了村子,突然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竟是三大爷,他阴笑着听完我的汇报,一言不发,径直领着我又回了那深井房。
  
  我踏入门,猛然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头骨,吓得连连后退。
  
  三大爷看了一眼说:“那是一个孩子的头骨,被野狗给扒了出来。我拿回来,把它放在这里,好歹也给他一间屋子。”
  
  我哆嗦了—下:三大爷就这样不着调得让人害怕。
  
  “我为什么每天都梦到五爷的棺材?”
  
  “因为你答应的事儿没有办,如果你再不办,你就会进到那棺材里,直到棺材盖合上……”
  
  三大爷瞪着我,眼神非常可怕。
  
  我被吓着了,下定决心答应三大爷,可随后他告诉我——
  
  “知道你为啥总是做那种梦不?知道你为啥老闻到那棺材味儿不?”
  
  我摇了摇头。
  
  “你身上有那口棺材的粉末,是我放在你身上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有些生气,这不是暗示加气味诱导嘛,谁说农村人没文化,三大爷太阴险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如果我能偷到那棺材,就用不着你了。这次你一定要偷来,我立马告诉你那没有挪走的坟的事儿。别觉得亏,这座坟跟你绝对有关系。”
  
  我又气又恼,哭笑不得地看着三大爷。权衡再三,我最终还是决定去偷棺材。
  
  因为我实在想知道那座坟的事——特别是这事儿与我有关。
  
  按照三大爷的指点,我回去后,真的在鞋垫下面发现了发出臭味的黑色粉末。我把那双鞋扔掉后,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我很快就找来八个朋友——那口棺材很重,没有八个人弄不上车。
  
  我没敢和这八个朋友说实话,只说带他们去农村玩,然后帮我干点活。那口漆黑的棺材实在吓人,谁看了都浑身发冷。
  
  我把人约好,心里一阵担心:这件事做完,五爷会怎么样?五爷人很霸道,在这个家族里,只有他说了算,连大爷爷都压不住他。
  
  三天后,我带着八个哥们儿去了村子里,我先让他们在野地里吃喝,自己则去了五爷家,拿着好酒好菜。
  
  五爷依然在睡觉,醒了就瞪着眼睛瞅我。
  
  “对不起五爷,我不应该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到后院,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那棺材。”
  
  五爷翻了翻眼睛,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酒,就下了炕。我们俩喝酒—直喝到天黑,我终于把他喝趴下了。
  
  机不可失!
  
  我把他抱上炕,马上给八个哥们儿打了个电话。当他们看到那漆棺后,哆嗦了—下。
  
  “就是口棺材,要挪到村外,放在村子里不吉利。”我把绳子和杠子扔到地上,他们犹豫了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壮胆干了起来——这漆棺真重,八个大小伙子把棺材抬上车后,都累得坐在那儿不想动了。
  
  漆棺拉到深井房,放进深井里,水。下子溢了出来。
  
  “我让你死后永远都是孤魂野鬼!我让你进不了祖坟!”
  
  三大爷突然大声诡笑,那夜猫子一般的笑声,把我的八个哥们吓得直哆嗦,走得那叫一个迅速。
  
  进不了祖坟?我诧异地想,难道三大爷纯粹是针对五爷报私仇?
  
  算了,不管了,反正都是没科学根据的事儿。
  
  过了一个多小时,全村子都听到五爷的嚎叫声,绝对的疹人,吓得我冷汗直冒,三大爷却乐得“嘎嘎嘎”‘的:“这老东西,肯定哭得伤心。”
  
  我有种被他骗了的感觉。
  
  三大爷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一边喝酒一边说:“你小子行,我答应你的事,今天半夜就办!”
  
  为什么非得又选择在半夜?我心里纳闷,但没有多问,躺在深井房,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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